姽婳城10
“今晚我們分頭行動……”臨祈祈聽著嫵辛的計劃,美眸中劃過一絲驚訝與贊賞。
窗外的月光照在淺栗色的頭頂,從嫵辛身后照耀下來,少女唇瓣輕啟,如翼的睫毛下金色的美眸時不時眨一眨。
金色的美眸在黑夜中比外面皎皎明月更勾人心弦。
臨祈祈覺得,此時的嫵辛如果要形容一下——
黑夜中的太陽。
那雙絕美的眸中只倒映了她一個人,饒是知道對方是女孩子,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心動。
啊,這該死的安全感。
而那雙美眸的主人正注視著蹲在她身下星星眼對她一臉崇拜的小迷妹。
對方最近好像沒有別木簪。
三千青絲隨意的散落蓋住了纖細白皙的脖頸,經(jīng)過一天的奔波有些許的潦草。
但卻透出一股凌亂美。
近距離的看,她才發(fā)現(xiàn)女孩眼角有顆淚痣,為凌亂美中增加了一絲別樣的風情。
衣擺垂落在地上,身上的衣裙寬松,沒有束縛,袒露出那凝脂如玉般的鎖骨。
好像,在她面前,自己說什么都是至高無上的真理。
這是一個干凈的女孩,未曾見過人性丑惡,好像還不太會和人相處。
回想起這個社恐女孩近來的行為,都和自己越來越像。
嫵辛挑了挑眉,這個女孩在學習她與人溝通以及相處的模式。
這種奇怪的感覺,還真是第一次。
有誰能拒絕被人當做學習榜樣呢?
嫵辛自然也不介意教一教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
不知道如果能出了這個游戲以后再相見會不會見到一個小嫵辛。
看向那雙干凈的黑眸,她很期待。
凌晨——
“搖啊搖——搖啊搖”
“泠泠侵浸奈何橋”
“阿母叫我多穿衣”
“嘻嘻,抓不到蝴蝶哦”
“阿母!我抓到蝴蝶啦!”
嫵辛軟糯的聲音從劉玉的門口傳出回蕩在二樓走廊。
剛唱到這便被打斷了。
[叮叮咚咚咚咚……]因為整個二樓走廊的風鈴都叮叮當當毫無規(guī)律的響了起來。
原本唯美夢幻的風鈴聲變得急躁還有些刺耳。
黑漆漆的廊中只能看見一個栗色長發(fā)及腰的女孩穿著棉衣站在其中。
兩旁的木風鈴在黑夜中搖曳著。
[吱呀——]其中一扇屋子的門打開,走出一個同樣身著棉衣但卻是黑色長發(fā)的女孩。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拉住栗發(fā)女孩,想把對方帶進屋里。
畫面竟有些詭異的唯美感。
“我沒事,你出來干什么?”嫵辛眉頭微皺,有些責怪。
“回屋里去?!?p> “我想,幫你分擔一點?!迸⑦鲞龅男÷曉囂?。
“我不想看見嫵辛一個人在危險中?!保ā視模┻@句話有點肉麻了,臨祈祈說不出口。
嫵辛見狀沒有再攔,有些事情總要面對的。
臨祈祈在屋里坐立不安。
即便自己在對方心里并不重要,但她不是拋棄隊友的人。
嚴格來說,嫵辛她長這么大接觸最多的人。
她從嫵辛身上學到了好多。
識人之明,思維模式,與人溝通……
她當然知道嫵辛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覺得她拖后腿了。
但是她剛才在屋里腦海中莫名閃過了一些奇怪的畫面。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上天給了她預警,她便斷然不會拖嫵辛的后腿。
她要證明給嫵辛看。
[滋啦——]嫵辛聽見斧頭摩擦地板的聲音出現(xiàn),感覺被握住的手有些用力。
她轉(zhuǎn)頭看去,少女緊張的與她對視,即便十分害怕,卻沒有逃跑的念頭。
“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我不會拖后腿的?!?p> “嘭,嘭,嘭”一又一聲撞門的聲音傳來,與走廊里刺耳的風鈴聲混合在一起。
“劉玉”正在企圖撞破被她們上了鎖的房門逃走,木門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了,對方撞門的力度好像不要命一樣。
與此同時二樓樓梯口的拐彎處。
“滋啦——”一個類似于竹節(jié)動物的女人扭曲著四肢從樓梯口爬了上來,扭曲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斧柄上血跡斑斑,生銹的斧子上血液已經(jīng)凝固。
“臥槽,兩面包夾芝士!”臨祈祈驚訝之下爆了粗口。
意念一動,臨祈祈快速把木簪塞入正在戒備狀態(tài)的嫵辛手里一邊解釋道:“這個簪子可以對活死人造成傷害,記??!千萬別被劉玉抓傷?!?p> 嫵辛看了看手中的白玉木簪,淡淡的流光縈繞其中,有些為之動容。
但現(xiàn)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
她斂了斂金色美眸,隱去臉上的情緒。
隨即,“劉玉”破門而出,見到門口如同美少女戰(zhàn)士般的兩人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惡狠狠的盯著嫵辛:“媽的,就是你們多管閑事,殺了我的母體?!?p> 還沒等二者仔細回想這句話時。
“劉玉”健壯的身體開始變異,泛白泛青的手長出了鋒利的指甲,向嫵辛沖來試圖抓破少女的脖頸。
利爪破空的聲音即便在刺耳的風鈴聲中也仍然聽的真切。
嫵辛穿著厚厚的棉衣雖然有些吃力但也順利向后蹬腳躲過致命的利爪。
這一爪如果被抓到必死無疑。
嫵辛也反應(yīng)過來這是強化了的活死人。
二者的纏斗像nm鬼影一樣,看的人眼花繚亂。
臨祈祈根本參與不進去。
“媽媽救我!”臨祈祈慌亂之中口不擇言。
有事兒找媽媽。
沒想到本來緩慢爬行的斧女聽了這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
“臥槽,是不是這個游戲不讓喊媽媽!”看著突然加速的斧女,臨祈祈人傻了。
扭曲的四肢快速攀爬,長長的頭發(fā)垂落遮住臉在地上拖行著。因為速度太快還在晃。
另一邊,少女堪堪躲過“劉玉”的利爪,“撕拉”一聲,棉衣被劃破,些許毛絨飄了出來緩慢的下落。
如果不是穿得厚,這一下怕是深入骨髓了。
另一旁的“劉玉”自然聽到了臨祈祈的叫喊聲,面對著扭曲攀爬的斧女,放過了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嫵辛轉(zhuǎn)頭飛快的逃走。
“劉玉”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那是一種心理上的壓制及恐懼。
斧女見了逃跑的“劉玉”,也加快速度追去,身后留下一路疑似口水般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