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果然如觀眾所料,在大忽悠的步步緊逼之下,伙夫終于淪陷,不僅買下了大忽悠的拐杖,還把自行車送給了大忽悠。
“這忽悠大法真的太厲害了,本子是誰寫的,這部小品一出,我們的節(jié)目根本就不夠看?!?p> “是啊,不過你們是歌舞類節(jié)目,受到的影響不大,我們語言類節(jié)目才真的亞歷山大?!?p> “自求多福吧,誰能想到,在這么個小舞臺,能出這么一個重量級的節(jié)目。”
后臺還沒表演的演員們紛紛叫苦,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老話說的一點沒錯:這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與后臺的演員們相反,觀眾席上的觀眾卻是另一番反應。
看到大忽悠詐騙成功,觀眾不僅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有一種暢快淋漓的舒坦。
臺下的觀眾多是一些市里面的領導,在市文藝匯演里看到這樣的節(jié)目,一個個紛紛有些側目。
這個小品雖說是喜劇,但也具有現(xiàn)實意義。
在這個市場化自由化的時代,社會上各種騙子層出不窮,小品里雖然進行了藝術加工,但也真實反映了一些騙局的典型特征。
觀眾通過這個小品,也許還能提升防騙意識,減少上當受騙的幾率。
這就是小品設計的討巧之處,里面的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人物都經(jīng)過精心的設計,折射出的是社會的現(xiàn)象,展示的是底層的人物。
尤其是剛開始的一連串笑料,不僅介紹了背景,也從根子上讓觀眾接受了大忽悠這個角色。
一般而言,好人戰(zhàn)勝壞人,擁有教育意義,是春晚對于語言類節(jié)目的要求。
而正是這一要求,卻往往會破壞喜劇的沖突,尤其是在教育意義層面,若總是如此,不免讓人產(chǎn)生說教的反感。
即便是張弛前世某社的班主,相聲界的大拿,在進了春晚之后,也會覺得處處受限,難以發(fā)揮,表演效果不盡人意。
可小品王通過藝術化的處理,卻往往能在小品的表演中,打破這一規(guī)律。
在他的表演下,壞人從來不是一味的壞,好人也不是各項全能,總能在尋常的生活中,給人一種新鮮感。
無論是這部《賣拐》還是之前張弛演過的《扶不扶》,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對里面的反派角色產(chǎn)生反感,也不會有對說教的膩煩。
當然,《扶不扶》不是由小品王出演的。
但作為《扶不扶》的藝術指導,小品王在背后出力不少,很多細節(jié)設定都經(jīng)過了小品王的打磨,離不開小品王的功勞。
不得不說,小品王在小品方面,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而網(wǎng)友們在看完《賣拐》之后,心中激動地不能自已,一個個紛紛在評論區(qū)聊了起來。
“長弓真的太厲害了,除了他,沒人能寫出這樣的劇本?!?p> “春晚不請長弓,真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也許春晚根本看不上長弓呢,畢竟小品不是長弓的主業(yè),他目前的主業(yè)明顯是電影,春晚犯不著請一個業(yè)余人員參加表演?!?p> “就算他們不想請長弓表演,也完全可以找長弓參與編劇啊,這部小品不就是長弓寫的嗎?這還是市一級的舞臺,和春晚差了好幾個檔次呢?!?p> “你還是太年輕了,長弓寫這部劇本,完全是捧他爸呢,你覺得春晚會請他爸嗎?”
“好像也是哦,以長弓現(xiàn)在的咖位,想要請他做編劇還真的比較困難?!?p> “好了,別在這墨跡了,話說接下來的節(jié)目你們還看嗎?”
“長弓的爸爸都表演完了,還看個錘子,我準備下線了,這快要過年了,家里的事情多得很?!?p> “沒錯,不看了不看了,下線和小伙伴打農(nóng)藥了,難得回來一趟,不和小伙伴們打兩盤農(nóng)藥,總覺得缺了什么?!?p> “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剛成為B站的up主,已經(jīng)把這個視頻搬運到B站,有興趣的可以過去給個點擊哇【B站地址】?!?p> “我靠,樓上你動作這么快的嗎?我去看看去。”
“我也去看看,剛才一遍沒看夠,我要多看兩遍,加深一下記憶,獲得雙倍的快樂。”
“同去同去,這么好的小品,我一定要安利給我的小伙伴,讓小伙伴們也樂呵一下?!?p> 無需張弛吩咐,粉絲們自發(fā)行動了起來,不斷宣傳起了張弛寫的這部《賣拐》。
張弛作為一名十億導演,關注他的粉絲可不僅僅只有普通粉絲,很多業(yè)內(nèi)的演員和明星對他也有所關注。
這些人在得知張弛新寫了一部小品,并在看完之后,也紛紛開始安利了起來。
《賣拐》的視頻因為其質(zhì)量,以及張弛這位編劇,立刻在網(wǎng)絡上瘋狂傳播了開來,而且做到了各個階層的全覆蓋。
而那個搬運視頻的搬運工,則成為了一名幸運兒。
才剛剛成為up主的他,借著這股東風,迅速收攏了一大票粉絲。
央視后臺的辦公室,春晚的編導正看著手頭的節(jié)目單,幾個語言類節(jié)目的質(zhì)量,看得他的眉頭緊皺不已。
不是說這些節(jié)目不好,而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發(fā)展,節(jié)目的形勢已經(jīng)固化,很難出彩。
“編導,編導,不好了?!?p> 一個工作人員沖進辦公室,舉著手機喊道:“你快看看這個視頻,我感覺這里面的小品,會對我們的小品造成沖擊。”
“怎么回事?”春晚編導心中一驚,一邊結果手機一邊詢問。
“長弓新寫了一個小品,在網(wǎng)上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只B站一個平臺,點擊次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上百萬了?!?p> 工作人員道:“我感覺這部小品的質(zhì)量,比我們的小品都要出彩,搞不好會沖擊觀眾對我們小品的觀感?!?p> “這么嚴重?”春晚編導眉頭一皺,連忙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果然,隨著視頻的進度,他的眉頭越皺越深,臉色越來越沉,看完之后,一張臉簡直成了黑炭。
“編導,我們該怎么辦?”工作人員問道。
春晚編導頹然地搖了搖頭:“先把這個小品遞給語言類節(jié)目的人吧,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什么辦法?!?p> 話是這么說,可據(jù)他所知,那些語言類節(jié)目的表演者,面對這種作品估計也沒轍。
春晚的每一部小品,都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打磨而成的,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刻,想要作出大的改變根本不可能,除非讓長弓那邊給他們再準備一個劇本。
可在春晚這個舞臺,哪個小品不是經(jīng)過時間磨出來的?
就算現(xiàn)在長弓立刻把劇本給他們,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準備好,春晚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個字,“穩(wěn)”,兩個字,還是“穩(wěn)”,三個字,依舊是“穩(wěn)”,“穩(wěn)”字壓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