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翻身(三十)
其樣狀,就好似一對已經(jīng)訂了婚的男女,男的非要在成親之先跟自己的未婚妻親熱一下,卻被自己又羞又氣且還守禮的女人給推開了,還真就沒一點半推半就的意思。
郭英見到她那副樣子之后,雖然身處你死我活的激烈戰(zhàn)場,可心神亦是一蕩,遂,手里這一刀還真就被推開了,不過,對方要是力氣不是很大,也就使其“得逞”了。
還不算完,魏樺毗緊跟其上,探手向敵人的心口窩摸去。
她這個“未婚妻”難道是羞惱之后還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心的不成?
好在郭英不是毛頭小伙子,即刻用自己的刀桿把對手這一“摸”給擋住了,可心頭當(dāng)即又是一愕,因為他已看出,對方這個丫頭竟用的是武林之內(nèi)最狠毒的功夫之一,“摘心手”……
此刻,激烈廝殺的戰(zhàn)場已陷入了僵局,如此下去,軍師如仇認為于燕王的軍隊非常之不利,這么損耗下去,北軍可是經(jīng)受不起的。
“戰(zhàn)妖”花男這時候說道:“現(xiàn)在南軍的要害就是李景隆的中軍,只要他可以脫離左右兩軍的保護自己出來,咱們就可以乘他還沒站穩(wěn)鞋跟的時候給他來個左右開弓?!?p> “空難僧兄好戰(zhàn)策!”如仇大喜贊到,“那僧兄你一定是有可以誘使李景隆親自帶著自己的中軍出來的把握嘍?”
花男一笑,“這個交給我吧。軍師又想派何人去領(lǐng)兵帶隊夾擊他呢?”
“三保如何?”“果然是不謀而合?!?p> 李景隆在自己的中軍帥帳里聽著探子們隨時稟報的戰(zhàn)況,心里還在盤算著怎么才可盡快解決這場戰(zhàn)爭,可在這時,又聽到了賬外有人議論了起來。
“我說老哥兒幾個,看見了嗎?這場仗都沒用什么戰(zhàn)略,就是拿咱們性命往戰(zhàn)場上墊呀!什么時候把人都墊光了什么時候算?!薄拔铱匆彩牵显拑涸趺凑f來著,一帥無才累死千軍?!薄鞍?,跟著這么個人打仗,咱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薄耙艺f,要是能讓大都督瞿能領(lǐng)著咱們多好呀,就人家那本事沒挑兒,估計都不用打,連著十幾個計策,那反賊們就全給抓住了?!薄翱刹皇锹铮壅f了不算呀?!?p> 李景隆就是聽不得這種話,登時火了,疾步走出賬外,非要找到那些在自己背后編排不是的傢伙,可又是跟上次一樣,連人影都沒看見,心頭一時氣惱,轉(zhuǎn)身即刻傳令,自己要親自帶著中軍去前敵作戰(zhàn),且還讓瞿能隨行,就是要他看看,沒了他自己到底可不可以打一個漂亮仗。
在天色已然快黑了的時候,同樣是李景隆把中軍帶出來還沒要停下步伐的時候,燕王兵丁的吶喊聲就震耳欲聾一般響徹在了他腦袋瓜子的兩邊,同時往兩邊一看,廝殺就是即刻的事情,敵軍為首的是一個拿著一口大刀的人,遂就當(dāng)即下令,讓身邊的兵丁們保護自己離那個拿大刀的盡量遠一些,還讓瞿能緊跟自己的身邊,由此可以看出,其實他還是挺信得過這個都督來當(dāng)保鏢的。
“靦腆蝎”安澀羞手里的鉤鏈尾鐵蝎掄開了,照著南軍的兵丁們一通靦腆地痛打,讓他們的慘叫聲一聲不次于一聲。
“閨秀”從德馥也在跟前,手里的铓花剪全是照著敵軍們四肢剪去的,不一會兒的工夫,手、腳、胳膊和大腿帶著血掉了一地。
最厲害的還是“淺灘蝦”郟倜黛,手里的大蝦槍都是照著敵人們的肚腹挑過去的,而且盡量是沖向李景隆那邊的時候再給兵丁們開膛破肚。
李景隆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鉆進被窩里去哆嗦一陣,其實,他從來都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場,至少如此廝殺的場景是從沒見過的,可是身為統(tǒng)帥,又不可以顯現(xiàn)出自己此刻多么怯懦來,而且還勉強壓制著一個勁地作嘔,幾次都借故把身子轉(zhuǎn)過去,實在是沒膽量再看下去了,遂,又即刻下令,命令弓箭手們照著那邊三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開弓齊射。
安澀羞把手里的兵器掄開了,從德馥從一旁提起了一個較為囫圇的尸首,郟倜黛則是把手里的大蝦槍轉(zhuǎn)動成一個圓盤,齊齊擋住了射過來的箭枝,同時一邊留意著去路一邊逃離了這邊的戰(zhàn)場。
其實,弓箭手的箭是不會長眼睛的,其他在這里的南軍兵士光跟著倒霉的就一大堆,遂,更是沒人在此時此地有工夫去阻擋她們的退路了。
就在李景隆一心想要射殺三個女人的時候,防護一時疏松,便讓馬三保有機會掄著雙手帶靠近了。
“??!”這一聲“呼喚”,好似并沒單單顯現(xiàn)出李景隆出于沒想到對方的大將會只身靠近的驚訝。
一旁的瞿能即刻催馬上前了,迎戰(zhàn)對面沖過來的馬三保,因為他自然知道,帥是兵的膽,如果自己們的這位統(tǒng)帥再要顯露出什么過于驚嚇的跡相來,于己方士氣當(dāng)真是大大不利的,遂自己要是能把對面這個敵人給打跑了,不但對兵丁們有利,還能好好安撫一下?lián)碛腥跣⌒撵`的李景隆。
兩個人戰(zhàn)馬彼此飛速靠近之時,雙手帶和兩頭長槍在半空中“當(dāng)”的一聲碰撞,然后雙方各自把坐騎帶轉(zhuǎn)回來繼續(xù)交戰(zhàn)。
馬三保又施展開自己的“趕浪刀法”,先照著對手一刀劈下,然后不論情形如何,雙手帶緊著又是一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
瞿能看出了對手刀法的要旨,把兩頭長槍一擺,用槍頭挑扎撥擋對手武器的同時往深處進擊,就像是大木頭撞城門一樣,倒要看看,是城門門閂堅固,還是大木頭撞擊力強,其實,這早在古今大小戰(zhàn)場之上被定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