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之余聽個曲兒方松一下。”
沈清河轉身,好歹給了他一個正臉,“不知道薛公子功課做完了沒啊?不然明日先生檢查又得罰站了?!?p> 論起嘴毒,他也是佼佼者。
課業(yè)就是薛林翰的七寸,捏住了,對方只能暗自憋紅臉。
他說不過沈清河,又不能隨便動手打他,于是將自己的怒氣連著帶剛才被花生米砸到的不爽全都轉移到了宋子晚身上。
薛林翰眼珠滴溜溜地轉,這人看起來細皮嫩肉的,面生得很,身上穿戴也一般。
他心里有了估量后,對著宋子晚輕哼一聲,頗為不屑,“就是你小子把花生米倒在我頭上的?”
宋子晚瞧著他蠻橫的模樣,倒也不慌張,抱拳拱手,“兄臺,對不住了。若是兄臺不嫌棄就坐下來喝杯茶,我……”
“喝什么茶?。俊毖α趾膊荒蜔┑卮驍嗨?,“這種粗茶有什么好喝的?”
他上前兩步,靠近宋子晚,鼻尖微動,言語間突然添了些輕佻,“你身上的香味倒是獨特,用的什么香?”
“放肆!”
綠枝趕忙擋在她身前,梗著脖子,跟護小雞似的把她護在身后。
薛林翰一愣,直接推開她,“你家主子身量小,護衛(wèi)也不怎么高大,還一推就倒,沒用?!?p> 他嬉皮笑臉的,想要繼續(xù)靠近宋子晚,卻被沈清河插進來的一只手阻攔了。
“宋兄弟乃沈某的朋友,還請薛公子看在沈某的面子上莫要計較,”他把宋子晚擋在身后,“不如今天這頓飯,沈某請了如何?”
沈清河平日從不與他們多交流,更遑論請吃飯了。
所以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下來,許久不曾答話,還是薛林翰反應過來,笑道,“怎么,沈公子準備替他出頭???”
“非也,”沈清河笑道,“沈某只是覺得一頓飯交一個朋友,劃算。”
薛林翰搖了搖頭,盯著宋子晚的眼神越發(fā)有興趣了,“本公子朋友眾多,少一個也不算少。
不過看在沈公子的面子上,薛某就不計較了,只要他給我磕個頭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薛某也當交下個朋友,如何?”
讓沈清河掉面子的機會可不多,他自然得把握住。
沈清河看著他狂妄的模樣搖搖頭,放下手臂,負手在身后,倒是不慌了,反而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薛公子,別怪沈某沒有提醒你,這位,你動不得。”
剛才綠枝的反應讓他恍然大悟,總算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皇宮。
所以宋子晚的身份他也基本能確定。
薛林翰這次是在雷區(qū)蹦跶,不把自己作死不罷休啊。
“切,”薛林翰冷笑一聲,“還以為你說得出什么驚天泣泣鬼神的話,原來就這?”
他回頭,發(fā)現(xiàn)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頓時底氣十足,“我倒是想看看如何動不得。”
薛林翰三步并兩步上前,朝宋子晚伸出了咸豬手。
在離她還有一寸時,他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從暗中飄來四人,對著薛潮就時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