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服靈獸
半個時辰后,一只栩栩如真的璽印便被宋晚雕刻了出來。
慕玄塵站在案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淡如寒冰:“你以為一個假璽印能騙過滿朝大臣?”
“假的?丞相可看清楚了,這是你剛剛才尋到的真的!”宋晚煞有介事地說道。
兩人抬頭,對看一眼,電石火光間,慕玄塵立馬便明白了宋晚的用意。
如果璽印真的在太子的屬臣身上,光是抓了他們是沒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們自己找到了璽印,然后把他們放回去。
他們知道璽印落入自己之手,得到自由第一件事肯定是去藏璽印的地方查看真假,所以到時候自己只需要分別派人暗中監(jiān)視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真的璽印了!
果然是條妙計!
慕玄塵看著眼前這個丫頭,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更有意思起來:“你就不怕藏璽印的是你爹?”
“丞相要的是璽印,應(yīng)該不會傷我爹性命吧?”宋晚這話雖然是問句,但其實已經(jīng)肯定了,畢竟殺一個毫無實權(quán)的文官,既沒什么作用,又會被朝臣所詬病,完全沒必要。
宋晚從丞相府出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
灰蒙蒙的天邊還掛著一輪殘月,干冷的風吹得宋晚臉頰生疼,她一邊循著原主的記憶往宋府趕,一邊又在思考自己為何會被人獻舍重生。
既然自己重生了,那被封印在昆侖鏡里的魔王恩賜呢?他是否也沖破了封印?
還有林霄,自己囚著他跟自己在小夜天待了四萬年,自己一離開,他是不是也會想方設(shè)法重生?如果他也重生了,會是誰呢?
宋晚光顧著思索事情,一沒留神腳下踢到個毛茸茸的東西,身形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而被她踢到的那團東西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倒一棵大樹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抱著腦袋天旋地轉(zhuǎn)。
“咦,頭好暈!”
宋晚定下心神往前一看,原來是只成精了的土撥鼠,短短的尾巴,胖乎乎的手腳,嘴巴前排有一對長長的門牙。
“我剛才分神沒看路,不好意思??!”
宋晚走過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誰知那只小土撥鼠十分嫌棄地避開了宋晚的爪子,還一臉兇狠地瞪著她。
“都怪你!剛才是我六十年一劫的飛升,我本來馬上就要成為地仙了,被你那一腳,錯過了最佳的飛升時機,還要再等六十年,你賠我,賠我,賠我!”小土撥鼠滿臉的不忿,說到最后竟然開始撒潑打滾,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冒。
宋晚仔細聽下來,捏了一把它蓬松的尾巴示意它安靜一點:“六十年一劫的飛升?那你想沒想過或許,我就是你的劫?”
小土撥鼠聞言,張大嘴巴一臉的呆愣,這……這樣的劫難會不會也太普通了點?
宋晚看著它呆呆傻傻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土撥鼠被嘲笑,圓滾滾的大眼睛不滿的瞪著她:“你騙人,我看別人飛升遇劫都是雷劈火燒什么的,哪有被人踢一腳的!”
“我可是活了四萬八千年的上神戈薇!”宋晚自豪的爆出自己的名號。
小土撥鼠呆呆愣愣的表情一下子就轉(zhuǎn)為了嫌棄:“不吹牛你會死?”
它在她身上根本嗅不到一點靈力好嗎?明明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凡人!
宋晚簡直無語凝噎,被慕玄塵嫌棄也就罷了,竟然還被一只土撥鼠嫌棄,她的神格啊,還要不要了!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只有眼無珠的小土撥鼠,讓它知道知道,侮辱一個上神的神格是一件多么嚴重的事情!
宋晚說著右手握住小土撥鼠的爪子,左手起勢開始結(jié)印,不一會兒指尖便飛出一滴鮮血。
小土撥鼠呆呆愣愣的看著那滴鮮血在空中漂浮著漂浮著漂浮到了自己眼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那一滴鮮血便沒入了她的眉心。
宋晚現(xiàn)在雖然沒有了靈力,但結(jié)印的那些手勢跟密語都記得,綁定一只靈獸還是沒有問題的。
“辛苦你了,以后就是我的靈獸,等我什么時候靈力全部恢復(fù)了,你也就可以飛升成仙了!”宋晚拍了拍小土撥鼠的肩膀,一副要與君共勉的模樣。
而無端端被綁定的小土撥鼠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又嚎啕大哭起來,從剛才那滴鮮血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就有了跟主人相通的記憶。
眼下,一臉崇拜的看著面前的宋晚,雙眼直冒星星:“你真的是戈薇上神?你真的是我的偶像?是你封印了魔王恩賜?是你還三界以太平?啊啊啊啊啊,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靈獸!”
小土撥鼠高興得手舞足蹈,一下子撲進宋晚懷里,宋晚被它撲得猝不及防,雙手反撐在背后才沒有摔倒。
她有些心虛的接受了小土撥鼠的崇拜,清了清嗓子道:“那啥,我雖然以前是上神,可我現(xiàn)在靈力連你都不如!”
小土撥鼠被崇拜沖昏了頭,急忙搖頭道:“不不不,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重新找回靈力的!”
宋晚很是欣慰的點點頭,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土撥鼠興奮的道:“請主人賜名。”
宋晚摸著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須,思索了片刻,看著天邊的殘月說道:“要不就叫阿月?”
小土撥鼠皺了皺眉,不太滿意。
“那就叫阿土?阿撥?阿鼠?”
“阿月,阿月就阿月,就叫阿月!”阿月趕緊打斷她。
它算是看明白了,它家主人就是個取名廢!
宋晚愉快的將阿月放進自己的袖口,幸好這個朝代的人穿的衣服大都是窄衣寬袖,阿月待在里面也不會太悶。
宋府人人自危,即便是白天也大門緊閉,宋晚上前敲了敲,好一會兒才有個門童將門拉了一條縫探出半個腦袋來看。
見是宋晚,先是一喜,隨后一驚,匆匆說了句:“我先去稟報孫姨娘?!?p> 說完竟然砰地一聲把門又給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