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你跟爹說,爹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是啊,女兒被欺負的可慘了。”為了達到目的,錢雙雙不得不抹著沒有眼淚的眼眶,裝出一副凄慘的模樣。
“豈有此理!爹這就找他們算賬去!”聽聞他視如珍寶的女兒被欺負,錢父當即就要擼起袖子去干架。
“誒!爹,不用去,您只要答應我能和離就成!”說實話,聶父和姨娘都對她還好,她老爹就這么怒氣沖沖的過去,那多尷尬。
“這……”說起這個,錢父卻猶豫了起來。
陳大夫已經(jīng)與他說過錢雙雙的病情了,而他剛才也探過脈,錢雙雙腦中的淤血似乎是沒有了。
而且他剛才細細觀察了許久,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父親還是知曉的。
錢雙雙的精神明顯要比往常好多了,可出嫁前他還把脈過,還是老樣子,結(jié)果只是嫁了人,人就好了大半,不管是不是因為嫁人的原因,錢父都不能隨意答應和離。
“雙兒啊,你聽爹的,爹一定給你做主,只是你才剛嫁過去,就要和離,這讓人如何看你?”
錢雙雙也知曉古代和離沒這么容易,這次也只是先把想法說出來,聽錢父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她也不急于求成。
她笑了笑,“女兒知曉了,那就等過些日子再談?!?p> 錢雙雙繼續(xù)回到了聶府,原以為還會面對惡心之人一段時間,但是自回門過后,錢雙雙就很少,甚至基本見不到聶尌了。
錢雙雙求之不得呢,不用見到討厭的人,也沒有主母需要每天早起請安,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爽。
可聶父就不爽了,錢父找過他,把他給說了一頓。
“我家雙雙無人敢娶她,我就養(yǎng)她一輩子,當初婚約是你提的,說一定會好生待她,我才忍痛答應,可如今呢,這才三天,她竟然提出和離,你若是為了那點子微末恩情裝裝樣子,那我馬上就帶她走。”
想起錢父說這話時憤然神色,聶父就一陣頭疼。
十年前,他的夫人得病,無人問診,多虧了錢父來看,他也是后來得知,那日他原本是要給后宮里的娘娘問診的,為此還受了罰。
雖然后來他夫人不幸亡故,他也一直把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他當然是想把錢雙雙當親身女兒看待。
“老爺,可是有煩心事?!蔽囊棠锝o聶傳欽垂著肩膀,一邊問道。
“最近兒子兒媳相處的如何?”聶傳欽捏著眉心。
“老爺你是知曉的,尌兒成日里在大理寺,一回來就在書房里看那些卷宗,看的晚了,就在書房歇下了?!?p> “兒媳呢,怎么說?”
“這幾日來,妾身觀兒媳,聰明機靈,倒不像傳言那樣。尌兒成日宿在書房,她也并未說什么。”
都要和離了還沒說什么,聶傳欽哼出一口氣,“讓他搬回院子里,這才新婚,像什么樣子?!?p> “老爺,妾身姑且試試,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尌兒雖敬重我,待我如母,但他是個有自己主見的。”
“是啊,”聶傳欽嘆一口氣,“容媛,這事還得你來,多在兒媳身下下些功夫?!?p> 他當然知道自家兒子在對待感情上呆板,木訥,一定是他冷落了雙雙,可他要是同他兒子說,結(jié)果可想而知,得他幾句承諾,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看來只能在錢雙雙身上下手了。
“有什么事,老爺盡管吩咐妾身就是?!?p> “你想辦法,讓兒媳多跟尌兒相處,處的多了,應該就好了?!彼稍诖采希牡来罄硭碌氖虑橐欢?,還得煩心小兒女的事,真是操勞命。
都是他那個不開竅的兒子!
此時,書房,不開竅的聶尌正坐在書案前,桌上點著一盞燈,燭火微微晃動,書卷上的影子漂浮不定也不影響他神色認真的看著書中內(nèi)容。
小廝知義端了一碗熱粥上前,“少爺,天色已晚,你喝了這碗粥就歇下吧。”
聶尌從書中抬起頭,望了望窗外黑黢黢的天,點點頭,也沒有要吃粥的意思。
“少爺,您今晚還不回邯息院???”
“不了,天色已晚,想來她早已睡下了,何必再去打攪?!彼麘敽蒙?,但想起那天早晨的情形,心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可這都好幾日了,”又小聲嘀咕道:“夫人也真是,這么多天也不來問一句,一點兒也不關心少爺您?!?p> “不得胡言,罷了,歇下吧?!?p> 翌日清晨,錢雙雙伸展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睡夢中甜甜的的蘇醒。
一個人占據(jù)一張大床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
她揉揉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起身推開門。
古代的空氣就是清新,每天早上沐浴著陽光,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情十分的暢快。
只是當她去給文姨娘請安時,心情就沒那么暢快了。
“你就當幫我一個忙,等你夫君回來,把這個給他?!?p> “姨娘,為什么要我送啊?”
“你不送誰來送,你可是他的夫人?!?p> 錢雙雙想反駁,但還是做罷,不就是送個東西嗎!那她就給他送!
要是他吃了拉肚子啥的那就別怪她了。
還能讓她泄憤,看他出丑,這么美滋滋的想著,錢雙雙欣然答應下來。
今晚,聶尌忙到很晚才回了府,進門就直奔書房,沐浴更衣,隨后又坐在了書案前。
“扣扣扣”錢雙雙敲門,里面沒人回應,她推開門,就見他正埋首在書案前,執(zhí)筆不知在寫什么,小模樣看著倒挺正經(jīng)的,指不定在畫烏龜呢吧,也對,王八畫烏龜,絕配!
已經(jīng)好幾日不見,錢雙雙原以為至少還能心平氣和,假好心的把摻了巴豆的雞湯端給他。
但一看到他這張肅穆的臉就來氣,卑鄙小人。
她邁著重重的步伐,每一步似乎要讓房間抖上一抖。
聶尌似乎感覺到了,他抬頭,就聽得一個食盒重重砸在書案上的聲音。
力道之重,讓書案上的書都為之顫抖了幾重。
“給你的雞湯,你別忘了喝。”錢雙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說出的話卻像是在咬牙切齒,隨后,她看也不看她,甩袖就要走人。
“且慢!”
“什么事?”她轉(zhuǎn)過身,眼中還有未散去的氣憤。
“夫人為何這般生氣,可是誰惹你了?”
他還好意思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p> “我?做了什么?”
他端坐書案前,腦袋微傾,看著還很無辜?!
“你!那天早上對我做的事!簡直無恥!要么就光明正大的來,背地里偷偷摸摸,就是小人!”
“我做了何事?”聶尌不解,他和她相處的唯一的一個早上,還是他受苦多些吧。
“你……”錢雙雙漲紅了臉,再是怎么臉皮厚也說不出那種話啊。
抬首,他卻已站在她面前,還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莫不是要光明正大來一次?不行,她才不要與小人為伍。
他已經(jīng)快速的擼起了她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皓腕。
“你無恥!”她伸手去阻擋。
他卻是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臂現(xiàn)于她眼前,“你說的,可是這個?”
“什么這個那個,誰要跟你那個!”錢雙雙掙扎起來,卻在看到了聶尌所指的地方時,頓住了。
纖細的手臂上,赫然是一點朱紅。
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叫守宮砂。
孿生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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