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仙君的徒弟,元柳兒的一舉一動都舉世矚目。
經(jīng)歷了家族巨變,被人挖了靈根,能在這么快的時間重新修行結(jié)丹,便是這一點就能證明自己。
“想不到寒池這么厲害,我怎么沒結(jié)丹呢?”谷豐言語羨慕,他和丁雅都差臨門一腳就能結(jié)丹了,元柳兒實際來說比他們晚修習(xí)了近二十年,如今也走在了前面。
拍了拍他的背,祝非池勸到:“欲速則不達,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收起了心底的失落,谷豐又變得活力十足,滔滔不絕的將起了今日的比武:“……那大漢輸了比賽心里不服覺得丟了面子,竟然把打捶往二樓上扔,砸在屏風(fēng)上,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屏風(fēng)后面根本沒人,那池家小姐根本沒來!”
這邊谷豐講的繪聲繪色,丁雅把季咸拉到一邊,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祝非池一眼:“要不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季咸不明所以:“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元柳兒!她結(jié)丹了!你忘了仙君收徒時說什么了嗎?”
季咸左想右想,對他們師徒的印象還是不怎么深。
“你呀!”丁雅氣的跺腳:“報仇!”
經(jīng)過他的提醒,季咸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元柳兒結(jié)丹后要親自回來報仇,她的家族好像就在鹿臺,離客居鎮(zhèn)不遠,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會碰到。
“遇上了又怎么樣?”
丁雅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終于想到了借口:“你忘了你是偷跑出來的嗎?要是剛好被仙君遇到了,然后告訴顧首座可怎么辦!”
想到自己被抓回去,季咸打了個哆嗦:“你說得對,我們馬上離開?!?p> 在季咸看不到的地方,丁雅松了口氣。
終于,改變了!
這鬼天氣就像襁褓嬰兒,臉色說變就變,雪只停了一個下午,當天色黑沉,雪又開始下,越來越大,似乎沒掩蓋一切誓不罷休。
在這種鬼天氣里趕路,還是趕夜路,即使穿著寶衣,靈力罩護著,也寸步難行,那雪夾著風(fēng),仿佛刀片,割的人臉頰刺痛。
祝非池不知何時默默走到了季咸是前面,擋住了大部分的風(fēng)雪,說來神奇,那些凌厲的風(fēng)雪好像被融化了一般。
走過的腳印很快就被掩埋,季咸突然覺得其實明天走也不遲,奈何丁雅一直在催。
風(fēng)雪呼嘯,幾人的四肢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前面有山洞!”谷豐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在山洞生起了火,季咸再一次感謝谷豐的幸運技能及時發(fā)動。
四個人烤著火依舊凍得瑟瑟發(fā)抖,就祝非池和小家伙絲毫不覺得。
越冷的天氣小家伙越喜歡,它早就跑出去獨自玩雪了。谷豐把背轉(zhuǎn)向火,哆哆嗦嗦的問:“非池,你、你們劍修都、都這么不怕冷嗎?”
祝非池搖頭,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干凈利落的輪廓:“師兄弟們也怕冷,不過只是比一般人耐寒,我屬于天賦異稟?!?p> 兩個姑娘緊挨在一起,丁雅不知不覺的靠著季咸肩膀睡著了,在睡夢中都是笑著的,也不知道夢到什么好的事。
氣氛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都睡了,季咸的肩膀麻了睜開了眼,看到祝非池正在給她蓋衣服。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內(nèi)衫顯得男子的身材孔武有力,季咸可恥的臉紅了,察覺到人看向了她,急忙閉上了眼。
看到季咸的臉紅撲撲的,祝非池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見面,她穿個破爛的棉襖在大街上使勁吆喝,小臉蛋被凍得發(fā)紅皸裂,但始終是笑著的,還信誓當當?shù)膶径斦f賺錢養(yǎng)他。
當時他覺得世上怎么有這么可憐的人,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察覺到祝非池的視線一直盯著她,季咸的臉越來越紅,下一刻,就感覺有一只大手輕輕的擋在了前面。
他以為是這火烤的,季咸甚至能感受到掌心的溫度。
柴火噼里啪啦,氣氛安寧靜謐。
伴隨著一聲巨響,所有人瞬間睜開了眼,山洞開始劇烈搖晃,意識到不對急忙跑了出去。
是雪崩!
一直在外玩耍的小家伙跳到谷豐肩上,體型增大了兩倍,如今有手臂般長。
這次雪崩很明顯是它引起的。
“快跑!”
五人急忙御器,奈何雪崩迅猛,雪山太高,丁雅的飛行法器被滾落的大樹打落,后背受了重重一擊。
季咸見狀,急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千鈞一發(fā)時刻拉住了丁雅,從雪山口中救下了她。
就好像是白云破碎,一片一片的掩埋大地,千里冰封,天將踏,雪亂舞,雪山一怒,大地傾覆。
“季咸!”滾滾雪浪朝著季咸而來,祝非池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擋在季咸身后,金烏劍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伴隨著一聲清鳴,太陽升起,結(jié)束了這漫漫黑夜。
季咸睜開眼,便看到了旁邊躺著的祝非池和丁雅二人,顧不得肩膀撕裂的疼痛。
他們都受了傷,祝非池的后背一片血污,季咸看在眼里,水霧彌漫。
也不知道谷豐和谷瑞去哪了,季咸瘸著腿在四周找了找沒人,看來已經(jīng)逃出去了。
祝非池的情況很不好,不能再耽擱了,季咸只能帶著他們出去。
這個地方像是山谷,有一條彎彎折折的小路,大部分都被大雪掩埋,不易通行。
狂風(fēng)呼嘯,她也受了傷,根本不能御劍,只好找自己儲物戒里有什么能用上的東西。
找來找去,就只有當初在登天閣得到的龜殼,能放大當個庇護所。
若是有飛行符就好了,季咸把希望寄托在兩人身上,很可惜他們身上什么都沒與。
在搬動祝非池的時候,季咸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儲物戒指,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她竟然能打開!
壓下心底莫名的異樣,在里面一頓翻找,除了靈石就是靈石,好幾個儲物戒全是靈石,看得人眼花繚亂。
好在找到了飛行符,貼在龜殼上,季咸終于放松了。
“去最近的醫(yī)館?!?p> 昏迷中的丁雅不知道,她最終什么都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