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分開關押,元無度就在行刑室的旁邊,每次元心兒被帶去行刑室,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爹,救我,爹!”
元心兒叫的越慘,元無度就越心疼。
進去的是個生龍活虎的人,出來是被人拖著的血人,元無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怒吼:“放了她,放了她!”
“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她們是不可能真的打元心兒的,除了丁雅的那套針法,根本就沒動手,季咸要的,只是嚇唬元無度。
每次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拖進審訊室,元無度都要氣的吐出好大意口血,甚至還能聽到隔壁她們的要討論聲。
“這次就來烙印之刑吧”
“紋在臉上”
緊接著就傳出元心兒的慘叫聲。
事實上,元心兒每次進來都立即被打暈了。
門開了,元無度像瘋狗一樣沖了出來,結果被元柳兒一角踹飛。
“我在問你一次,你招不招!”
“賤人,我要你償命!”元無度從角落里嘗試著要爬起來,沒成功。
他雖然心疼元心兒,但理智還在,只有要咬緊牙關,時間已到,他們就會被放出去,到時候,她們在牢里對心兒做的一切……
“就算你不招也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元心兒經(jīng)歷比我更可怕的事,就算放你們出去又如何,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到時候,我會告訴世人,表姐呆在牢里不停的罵,刺激了牢里的凡人,等我趕到,就看見那些男人竟然一個一個撲在表姐身上……不著寸縷!”
聽到這里,元無度已經(jīng)發(fā)狂了:“你敢!”
“大伯,這又不是我們的錯,就算你告訴世人真相又如何,他們只會當你受刺激,瘋了。我是仙君的徒弟,季咸他們三個更是兩宗的掌上明珠,就連谷家少家主都是他們的好友,沒人會在意你們。”
這番話是當初他們挖她靈根時說的,如今原封不動還回去。
出了門,元柳兒松了口氣,跑到幾人身邊,眼睛明亮:“原來當壞人這么得勁!”
當下午元心兒再一次被帶進受刑室,身后還跟著五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時,元無度真的慌了。
不過他還是咬緊牙冠,他不信這群天之驕子會做出這么無恥的事。
元無度的是對的,季咸他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但不代表他們不會使詐。
那五個大漢其實就是傀儡,現(xiàn)在正蹲在墻角。
為了逼真一點,這一次他們沒打暈元柳兒。
之前進來過好幾次,元心兒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雖然沒受一點兒傷,反而讓她更害怕的,看著拿著各種刑具的四人,元柳兒尖叫:“啊!你們走開,你們要干什么?!?p> 聲音惶恐,夠大,滿足季咸的要求。
幾人把聲音變得粗獷。
“我先來”
“老子先來”
“先脫衣服……”
另一邊的元無度瘋狂吼叫,他后悔了,哭成了血淚,聽著旁邊的喘氣聲,他直接暈了過去。
發(fā)出聲音的是一枚玉簡,元柳兒早就被打暈了。
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玉簡主人的丁雅:“你不對勁”。
丁雅趕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是師尊在授業(yè)院里沒收的一位師弟的。”
這是一枚普通的傳音玉簡,里面的并不是傳音,而是由專人朗誦的畫本子,內容嘛——心潮澎湃的少年的心思大家都懂。
他們挑的只是其中一段,元柳兒已經(jīng)紅的像煮熟的螃蟹了:“原來玉簡還有這種用法……”
丁雅無奈:“師尊查的嚴,他們這是被逼出來的?!?p> 誰能想到傳音玉簡還能這么用呢?
這一次路過元無度牢門,里面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已經(jīng)吐血暈過去了。
所謂攻心,便是如此。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星星躲在云層里,羞于見人。
回到祖宅,意外的看到風止站在門口,他是在等元柳兒。
走遠了點,丁雅才敢送口氣:“天吶,嚇死我了?!?p> 她這種大概就是心虛,雖然季咸不覺得很心虛,反倒是擔心元柳兒:“你們說仙君會不會責怪元柳兒,覺得我們做事情不擇手段!”
祝非池搖頭,他心里還是挺崇拜風止的,畢竟風止身上又一種名為心懷蒼生的光環(huán):“仙君應該不會,他先前沒這么做不過是想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為元柳兒報仇。”
兩個女孩兒吐了吐舌頭,發(fā)四:“我們絕對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p> 其實祝非池說的并無道理,風止就相當于時間的一桿秤,做事都得三思后行,哪像她們坑蒙拐騙樣樣精通。
所以這次風止叫元柳兒過去并沒有責罵,而是給了她件東西。
已經(jīng)做好被罵的準備了,元柳兒看到手里的書有些愣神,讀了出來:“《寒來暑往》”
打開一看,確是一本游記,不明所以的看著風止。
“師尊,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明示。”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風止開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對她太嚴格了。
“你們既然做事,就應該清理好尾巴。這一次為師就當沒看見?!?p> “師尊,你都知道了?”元柳兒一驚,猛地抬起頭。
風止眉目緩和,輕輕摸了摸元柳兒的頭:“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系呢?為師知道你心里的恨,以往你只字不提,為師竟不知你以前竟過的這種日子。你的修行才剛開始,往后的歲月,你不該如此沉悶。以往覺得季咸他們行事輕浮,如今看來,卻是為師要求太過了。”
雖然這些話很讓人感動,但元柳兒卻覺得很驚悚,甚至想要他罵一頓:“師尊,是弟子讓你擔心了。”
所以你要罵就罵吧,別這么嚇人。
她這樣,風止就更是心疼,甚至內疚,怪自己一心只關注徒弟的修行,卻忘了她年紀輕輕就經(jīng)歷了如此的痛苦,心里該有多難受。
“這些日子你們就大膽做吧,只要不觸及底線就行?!?p> 得到師尊的親口指示,元柳兒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
只不過風止的底線到底是什么,沒人知道,不過按理來說,他的底線應該挺高的。
季咸接過書,聽元柳兒說清書的來歷,松了口氣,在幾人的圍觀下,這才開口說。
“這是我借給凌錦的書,拜托她幫忙調查元家的事,這本書應該是她不小心遺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