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已滅,屋外日頭東升,透過薄薄一層窗紗斜斜照進來,使屋內(nèi)暖意橫生。
蘇煙卻無暇欣賞,被謝執(zhí)一抱,羞得不知作何反應,像個鵪鶉般我在他懷里。
謝執(zhí)也沒想到一清早就有如此的驚喜,心里甜的像蜜糖一般,語調(diào)柔情似水,卻帶著些許調(diào)侃。
“不用偷親,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要求。”
蘇煙依舊不愿抬頭,但聞言眼里卻也漾著笑滿滿的笑意。
謝執(zhí)哪會這么輕易放過她,話音一轉(zhuǎn),再開口時嗓音已經(jīng)有些暗啞。
“可惜,明早我就要正常上朝了?!?p> 蘇煙聽了愣了一瞬,輕咬了一下嘴唇,默不作聲地從他懷里抬起頭,臉色被捂得紅暈不少。
謝執(zhí)的心情她也能理解,想當年,被高中支配的恐懼猶存,再回想,依然有些犯哆嗦。
她躊躇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道:“沒事,還有假期可以賴床的。”
謝執(zhí)聽了有些無語,她以為他是想賴床?他是想讓蘇煙把握一下為數(shù)不多的溫存時光?。?p> 不過,蘇煙卻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瞧著謝執(zhí)的苦瓜臉,頓了頓,接了句:“早睡早起身體好?!?p> 謝執(zhí)聞言不由得嘆氣,將蘇煙向上抬了抬,使他倆的臉能正好相對。
迂回戰(zhàn)術不行,那就只能直接點。
他再說話是,嗓音已是含著些許欲望,輕聲道:“要不要親一下?”
蘇煙有些驚訝他的腦回路,呆了呆,慌張開口:“不行!”
謝執(zhí)知曉蘇煙的脾性,也不急,將臉湊近了半分,呼吸的氣息微微噴灑在她泛紅的臉頰,嗓音是又低又啞。
“煙兒,你不想親我嗎?”
此刻鳳眸含情,如水波般蕩漾,絲絲縷縷的情//絲纏繞在蘇煙的心尖,將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層層包圍。
謝執(zhí)見蘇煙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又是湊近一點,與她的呼吸盡情交織。
“……煙兒”嗓音輕顫,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欲。
此刻,蘇煙只覺得腦子已經(jīng)不甚清明,渾渾渾噩噩的,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往前湊,直至兩人的唇/瓣相貼。
謝執(zhí)忍了忍自己的情/欲,將主導權交于蘇煙,任由她一點一點的輕輕觸碰、舔/舐。、
他所做的,只是微微摟住蘇煙,給她顫抖的心靈增添一些勇氣,絲絲不斷地傳遞著自己的愛意。
待蘇煙稍稍退開時,面上已經(jīng)紅的仿佛要滴血,眼里漾著的情//意更是徒增魅//惑。
謝執(zhí)瞧了心軟的一塌糊涂,微微屈指拂過她的碎發(fā),柔聲開口:“我是你的,不用害羞。”
許是怕她不信,話音剛落,便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蘇煙聽了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感覺心處似有電流穿過,酥麻的厲害。
謝執(zhí)一向知分寸,嘗了嘗甜頭,也不再鬧,微微收緊摟著她的雙臂,珍惜這片刻的溫//存時光。
清晨的陽光溫暖至極,照在人身暖在人心,無處遁形的暖意將門外守著的二人層層包裹,夾帶著些許勾人的曖昧。
“……云兒”
謝一在武功方面天賦異稟,卻在感情方面幾乎一竅不通,但有時,直白的感情最為致命。
云兒等著后話,卻等來一陣靜默,不由得詫異抬頭。
可誰知,一抬眼便與謝一癡情的目光裝個滿懷,不自覺地臉微微泛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有事嗎?”
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呢?
謝一耿直開口,話音含著化不開的濃情。
“沒有,我就喚喚你,這樣我心聲歡喜?!?p> 云兒雖與他相處已久,但有時還是受不了他的直白,抿了抿嘴唇,也不搭話,低頭垂眸瞧著自己的繡花鞋。
可誰知,到了謝一的眼里便成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話語,直接上前一步,又是一句:“我真的心生歡喜。”
眉目間全是認真。
他直愣愣地上前袒露心意,云兒也不打算后退,鼓足勇氣抬頭,笑吟吟地開口道:“嗯,我相信你?!?p> 白凈的小臉上染了些許紅暈,將內(nèi)心的羞怯與歡喜盡是袒露。
謝一瞧著感覺心跳的愈發(fā)快,曾沾滿敵人鮮血的一雙糙手緩緩抬起,將面前的姑娘攬入懷中。
謝一心想:老天爺對他還是不薄的,讓他有機會效忠謝家,并且賜給他一生的慰藉。
微風輕起,云朵微散,暖意四溢。
…………
朝陽殿。
謝景身著皇帝的明黃色金龍朝服,面無表情直視前方,眼神伶俐,自帶上位者的氣場。
早朝將散,謝景瞥了眼蓄勢待發(fā)但卻猶豫不決的沈輝,不禁暗笑。
他向旁邊的陳塵使了使眼色,陳塵心領神會,立馬揚聲道。
“退朝?!?p> 聲音略微尖細,刺的沈輝心里發(fā)酸。
唉,事已至此,只得過幾日再領自家姑娘回家了。
話音剛落,謝景便起身回了天齊宮,途中神色不自覺地緩和。
本來是打算會正殿處理政務,卻在路過偏殿時,腳下一頓,轉(zhuǎn)身去了沈詩的房間。
如今,整個皇宮他說一不二,想要進姑娘的房間,也沒人敢攔。
況且,年齡差在這擺著呢。更確切的說,是他們不想承認天生淡漠的天子會對一個尚未及笄的幼小姑娘動了心。
而且,在謝景看來,他的確尚未動心。說到底,或許只是一時的興趣、沖動罷了。
心里想著不必如此嬌養(yǎng),腳下卻不自覺地放緩,輕手輕腳地走到小姑娘的床邊。
心安理得的撩開床紗,細細地盯著沈詩的睡顏,肌膚嬌嫩,弱弱的呼吸聲傳到謝景的耳邊,仿佛在一聲又一聲地叩擊他說心門。
終是忍不住地坐在床上,伸手輕輕拂過那縷擾人清夢的碎發(fā),輕聲開口:“小懶豬。”
話音含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又待了一會,見沈詩還是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疾步走到門外審問宮女。
“怎么現(xiàn)在還不醒?她身體可有不適?”
面上微沉,眼眸里的冷意更是讓人不戰(zhàn)而栗。
侍女若安聞言連忙應答:“許是昨日姑娘睡得太晚了,折騰了半夜才睡著?!?p> 謝景聽了眉頭一皺,“半夜才睡?”
“是,奴婢后來才意識到姑娘有些怕黑,就算點著蠟燭,也不敢一人入睡?!?p> 怕黑?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她昨天傍晚還提過,他以為是她耍賴的理由,沒有重視。
許是心里有愧,他緩聲道:“派人上宮外搜羅些有趣的給她玩。”
“是。”
珊瑚是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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