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又起,數(shù)片銀杏葉飄至腳下,輕盈也無聲。
問完之后,蘇煙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不好意思道:“那個……你挑著回答吧?!?p> 許辰忍住心里的悸動,緩緩點頭,啞著嗓音說道:“年長的欺負年幼的罷了,貴族府中慣有的把戲?!?p> 思酌了片刻,又補了一句:“我不喜歡哭的,只是家里有點事情導致今天的情緒失控?!?p> 蘇煙認認真真地聽完了許辰的話,面色也逐漸凝重:“年長的竟然欺負年幼的,還有這事兒?”
眉眼間的笑意已逐步變?yōu)閲烂C,整個人也透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剛到孤兒院時被欺負的場景,一幀一幀地在她腦海里徘徊,像是在看電影一般,只是受眾只有她一人,受折磨的也只有她一人。
許辰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氣地說道:“別太生氣?!?p> 哭腔淡了不少,撲面而來的是隨風的少年氣息。
蘇煙也意識到自己的臉色太難看,扯了扯嘴角,“放心,我替你做主?!?p> 瞧著許辰有些紅腫的雙眼,仿佛在與當年的自己對視,一樣的無助。
但幸好,她碰到了院長,那個笑起來慈祥和藹的中年大叔。
而她,如今也要把這份善良傳遞下去,否則都愧疚院長多年的教誨。
“姐姐?”
蘇煙被叫得回神,抱歉笑道:“我出神了?!?p> “沒事。”
“要不先吃飯吧?!?p> 是商量的語氣,不是傲氣凌人的命令。
“好?!?p> 應聲后,許辰便打算站起來,只是蹲的時間久了,有些腿麻,似有千百螞蟻啃咬著雙腿,面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蘇煙還好,瞧著他的模樣,調侃道:“下次可不要蹲著哭了?!?p> 許辰聽了面上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不不會再哭了。”
“要我扶著走嗎?”
“不用?!?p> 這句話倒是回的干脆利落,不帶有一絲猶豫。
蘇煙自是不會強求,樂得清閑,點了點頭就緩步走開。
許辰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于是,當謝執(zhí)剛跨出門準備去尋蘇煙時,入眼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面上滯了一下,便裝作若無其事地上前摟住蘇煙,嗓音低沉溫柔。
“這是怎么回事?”
蘇煙與他親密慣了,覺得這種舉動再尋常不過,自是不會推搡,反而停腳輕輕靠在他身上,癟了癟嘴,有些氣惱地說道:“王府竟然有欺凌弱小的情況!”
頓了一下,想著踮腳湊到謝執(zhí)耳邊接著說,謝執(zhí)察覺到她的動作,也配合著俯身,使她不用那么吃力。
“瞧著才十七八歲,實在是太可憐了。我要替他討回公道,順便,請他吃飯?!?p> 說話間的熱氣不經(jīng)意地噴灑在耳邊,似有似無的撩人最為致命,謝執(zhí)知道情況后心里開心不少,不顧著外人在場,微微側臉就親了蘇煙一下,“?!钡囊宦暫苁乔宕?。
蘇煙的臉止不住地泛紅,手上也不留情地掐了掐謝執(zhí)的臂膀,用眼神警告他。
只是蘇煙長得本就軟糯,杏兒眼圓睜瞪他,不僅毫無警攝力,反而像是在撒嬌。
陽光燦爛,暖意四溢。
許辰卻覺得心尖發(fā)冷,咬著嘴唇逼著自己不發(fā)出一點動靜。
“咳咳,許辰,你應當是認識他吧?!?p> 許辰聞言面無表情地抬眼,瞧了面前矜貴的男人一眼,緩緩點頭示意。
自是認得,大名鼎鼎的攝政王,身上還穿著未來得及換下的朝服。
謝執(zhí)怎會瞧不出許辰眸中對蘇煙的喜歡,自是不想她插手這件事,側臉朝著不遠處的謝二喊道:“過來?!?p> 蘇煙不明就里,呆愣地瞧著謝二走進,直到謝執(zhí)再次開口:“請他吃頓飯,問問這位少年具體的情況,然后妥善處理?!?p> 垂眸看了蘇煙一眼后,又接了句:“不要忘記給煙兒匯報?!?p> 謝二領命帶著許辰退下,蘇煙有些不放心,瞧著許辰說道:“要是受了委屈,還可以來找我哦?!?p> 聲音依舊輕柔,缺獨獨少了面對謝執(zhí)的嬌氣。
這個情況下,他只得點頭。
謝執(zhí)聽了心里也有些堵,攬著蘇煙就往屋里走,步伐也較平??炝瞬簧佟?p> “進屋吃飯?!?p> 蘇煙沒多想,只覺得跟上他的步伐有些費力,還以為他是餓極了。
只是,當她被謝執(zhí)硬生生地攬進內室時,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她正想出口詢問“怎么了”,就被謝執(zhí)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在床上,隨即便被欺身而上。
蘇煙有些慌,哆哆嗦嗦地問:“不是吃飯嗎?”
謝執(zhí)聞言都快被氣笑了,吃什么飯?吃你!
兩人如今四目相對,謝執(zhí)稍稍一低頭便能碰到蘇煙的嘴角,不是深吻,只是輕輕摩擦,若有若無地觸碰,再加上謝執(zhí)愈加魅惑的眼神,撩的蘇煙腦子不甚清明。
謝執(zhí)的手也不老實,隔著衣衫描繪著蘇煙的腰線,指尖慢慢地在腰間打圈、揉搓著,激得蘇煙身體都有些輕顫。
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厚重的喘息聲,一聲又一聲地撞擊著蘇煙即將崩盤的理智,眸中也盡是謝執(zhí)染上欲色的面龐,不再是處變不驚,而是微微泛著紅。
珊瑚是蟲
好家伙,非得改成這樣才能過審,第三遍啊,少了幾百字??! 哭了T﹏T 希望寶貝們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