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什么?這平州是我祖父用性命保下來的,我朝還有三千將士在此,豈容你們放肆!”秦柏眼神絕望,他知道今天這城保不下來,可他要保下這城中婦孺和三千將士。
華銀翎看著虛弱卻又不肯低頭的倔強,她明白了!
“若你開城獻降,我保這城中軍民之命?!彼婚_口。
華銀翎話音剛落,秦柏神色松了一瞬。
可,又頓時轉(zhuǎn)為警惕“我如何能信你?”
“我是華國如歌將軍,我說要保你們,就定會保?。 比A銀翎目光堅毅的望著秦柏。
秦柏深深嘆了一口氣,好似如釋重負,看向身側(cè)軍師,輕輕說到:“保下了!”
“開城門!”秦柏大喊一聲。
華銀翎靜靜的看著這邊境小城大門緩緩敞開。
慶城,歸于華國之內(nèi)。
“隨我進城,收編秦家軍!”華銀翎一馬當(dāng)先進入慶城,她毫不擔(dān)心會有埋伏,因為秦柏是不會做這無謂的掙扎,他要保全這城中的性命。
城樓之下,馬蹄聲震天響。城樓之上,有一人佩劍獨立。秦柏望向遠方華都的方向,眸中閃爍著光芒。
片刻后,他回看那紅衣將領(lǐng),破風(fēng)而行,似乎斬斷了苦難,獵獵紅衣,帶來了希望。
輕輕一笑散落風(fēng)中,此人長身玉立,手起、劍落,秦柏面帶微笑倒了下去。
風(fēng)起,塵定!
午后,大軍進入慶城,鎮(zhèn)北將軍坐于堂上,聽著華銀翎匯報。
“秦柏緣何自盡?”鎮(zhèn)北將軍聽聞秦柏死訊,眉頭皺起。
華銀翎想起那刻她登上城樓,卻看到秦柏尸身,她沉默片刻,開口:“秦柏乃單國名將,卻為戰(zhàn)而降,為的是保護一城軍民,他對的起自己的心,可他仍是單國之人,恐怕是他自覺對不住單國,與其余生活于自我折磨之中,自刎于戰(zhàn)前,是他最好選擇。”
“可惜了。”鎮(zhèn)北將軍面露憐憫之色,他與秦柏父親乃舊相識,他也欣賞與秦柏,本以為可收故人之子于麾下,可惜...
“將軍,屬下已派人去接管慶城,兩日后,即可繼續(xù)北上?!比A銀翎打斷將軍的回憶,冷聲道。
鎮(zhèn)北將軍如夢初醒,帶著陌生的眼神看向華銀翎。
如歌公主?還是如歌將軍?經(jīng)此一戰(zhàn),他意識到如歌公主不是京城中那需精心撫育的嬌貴花朵,她是風(fēng)中屹立不倒的妖艷之花。
換下紅衣,身著騎裝的華銀翎沒了那攝人氣魄,沒有了皇室公主的嬌奢之氣,有的只是那運籌帷幄的氣度,眉宇之間平添一絲英氣。
...
華銀翎城下勸降之事,傳到赫連景耳中事,他正坐于幽州城中布展攻城細節(jié)。
“諸位可聽見,華國已攻下一城,我們也不可落后?!焙者B景微微一笑,看向天下圖上的慶城,想起那紅衣、笑顏?!叭绺韫鳎悬c意思,親自率兵出征!膽子不??!”
赫連景要攻此城,盛產(chǎn)鐵器,守軍一萬、裝備精良,城中亦有重型機械,明日必是一場惡戰(zhàn)。
天剛蒙蒙亮,赫連景十萬兵馬已嚴正以待。
“出發(fā)”赫連景一聲令下,大軍悄然前行。
襄城守衛(wèi)迎著日光,微微瞇了咪眼,卻見自那天際行來大批兵馬,片刻間便明白了一切,大喊:“敵襲!敵襲!”而那似遠在天邊的軍隊,已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浩浩蕩蕩,似無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