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教授?!?p>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我……”
“來一下我辦公室?!?p> 希爾維亞來不及反駁,只得跟著“洛哈特”來到了辦公室里。
原本的大相框和海報都已不復(fù)存在,裝飾陳列都顯得優(yōu)雅別致了許多。
希爾維亞心說湯姆的品味的確比洛哈特好了不止一點,就是這衣柜里花花綠綠得像三四月的花園,實在是與其他東西顯得格格不入。
“坐?!?p> “不用了。教授,有什么事嗎?”
“嗯?”
希爾維亞閉了嘴,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記得你不喜歡騎掃帚的?!?p> “教授的記性真好。”希爾維亞這話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奉承,總之那語氣讓人聽不出半點夸贊的意思。
“還在生氣?”
“這是生氣的事嗎!”希爾維亞吼了起來。
“你恨我?”
“我……”
我不知道。
希爾維亞心里充滿了罪惡與恐懼。
她應(yīng)該恨他的吧,他殺了她的父母,讓她沒辦法像同齡的其他人一樣擁有正常的生活,可是……
她恨不起來。
“我還有別的事,洛哈特教授。”希爾維亞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如果你愿意,圣誕節(jié),我們回蒂尼布里?!?p> 她落荒而逃,狼狽,又無助。
魁地奇賽程開始,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比賽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干得漂亮!”馬爾福輕松地抓住了金色飛賊,弗林特高興壞了。
只是,希爾維亞的臉色很不好看。
熱烈的歡呼吶喊,顯然觸及到了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jīng)。
如果不是比賽結(jié)束得夠快,恐怕不是弗林特把拉文克勞的追球手撞下掃帚,而是希爾維亞失控地往看臺上撞過去。
斯萊特林學(xué)生們熱情高漲地慶祝著勝利,希爾維亞在球場草坪的角落里深呼吸。
因為比賽要求,她不能在上場之前喝鎮(zhèn)定劑。
大喊大叫的激烈氛圍令人熱血澎湃不假,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這種叫喚也是真的。
希爾維亞聽見他們搖旗吶喊,腦海里不自覺地蹦出那些黑巫師屠殺獨角獸和馬人的情景。
拉文克勞的球員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異?!?p> “希爾維亞?”
“希爾維亞?你怎么了?”
“滾開!”
“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們送你去校醫(yī)院!”
“別碰我!”
“洛哈特”從看臺上來到球場邊,迅速地對希爾維亞用了個昏迷咒,然后把她抱去了校醫(yī)院。
他當(dāng)然不需要了解情況,或者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發(fā)生過什么。但他唯一的疑惑是,希爾維亞在蒂尼布里時,對喧鬧的環(huán)境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
龐弗雷給希爾維亞準(zhǔn)備藥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哈特”。
“龐弗雷女士,影……我是說,希爾維亞,她沒事吧?”
“哦,只需要一小瓶鎮(zhèn)定劑就好了?!饼嫺ダ渍f著,把鎮(zhèn)定劑灌進(jìn)希爾維亞的嘴里,然后又十分不悅地向“洛哈特”說道,“洛哈特教授,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再被其他人知道?!?p> “或許還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事?”
“我只是個醫(yī)生,只治得了病癥,救不了命?!?p> “洛哈特”一頭霧水,看著龐弗雷離開,自己來到希爾維亞的病床前,他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于是,鎖上了病房的門,并對整個病房施了咒。
接下來,他對希爾維亞進(jìn)行了催眠,進(jìn)入了她的夢境。
是希爾維亞七歲時,剛被魔法部發(fā)現(xiàn)的她正在圣芒戈接受治療。
畫面轉(zhuǎn)得飛快,到了希爾維亞八歲時,第一次跟著巴諾德出席宴會。
音樂夾雜在人們的話音中,希爾維亞縮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著這里的一切。
舞會開始,音樂的節(jié)奏愈來愈快,人們的情緒漸漸高漲起來,也就是這時,希爾維亞的臉色漸漸由“不再輕松”變到“難看”。
那場舞會結(jié)束得很倉促,因為要不是有巴諾德和其他的幾個魔法部職員在,希爾維亞就該把整個禮堂甚至莊園毀了。
不得不說,希爾維亞就算是破壞力也比她那個哥哥更勝一籌——至少哈利直到現(xiàn)在也沒破壞過禮堂,或者燒毀整個村子。
事情并沒有因為大多數(shù)人的記憶被清除和魔法部的致歉信而結(jié)束,個別家伙從此就一心一意地想查明白“希爾維亞失控的原因”——關(guān)于她七歲以前的經(jīng)歷,實在是讓人有太多猜測了。
于是,希爾維亞學(xué)習(xí)課程之余,還被帶到詢問室里住了好些天,每一個晚上她都處于崩潰邊緣。
直到穆迪和魯弗斯兩人一起把希爾維亞救出來,巴諾德才出面懲罰了那些“閑的沒事干在小孩子身上做手腳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