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人腳踩著長劍,從天而至,飄忽輾轉(zhuǎn),到了文蕊之上,手腕輕轉(zhuǎn),文蕊手中的玄鐵劍,瞬間脫離,直飛云跡,那人飛身而上,再回來,玄鐵劍已在腳下,手中握著剛才的那柄長劍。
“樓主!!”銀面、秦小樓還有仲群三個人看著那人,便想看到了救星一般。
蒼耳抬頭看著,臉色十分難看,她握緊拳頭,最后抱緊了懷里的月有缺,懷中人背后的衣服破了,一塊完成的皮膚也沒,傷痕累累的。
“小樓,我讓你煉的蠱蟲,成了嗎?”樓主問道,蒼耳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暫時安靜下來。
“成了!”秦小樓說著扔出一個小瓷瓶,文蕊直覺那是對自己不好的東西,立刻去搶,但是有人快她一步,把瓷瓶握住手中。
“你是什么人?”文蕊問道,在場人都是一樣的疑問。
“咸陽無憂!”宮綺戶看到那人的臉小聲自語,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和最后一次相見那樣,于是他又大喊起來,“無憂?。?!無憂??!是你嗎?”
魏蘭和趙愿也張大嘴巴緊盯著天上的人。
樓主看到他們,微微點頭,但是看到宮綺戶身邊咸陽道,收起那抹笑。
他對著文蕊拔開瓶塞,“我本是想讓四大門派都身敗名裂的,沒想到出了你這么個岔子!”
文蕊看著他打開瓷瓶,秦小樓給的,定是蠱蟲,她運氣周天,用氣將自己包圍起來,“你想怎么樣!”
“亂了我的安排,傷了我的人!你要為此付出代價!”樓主手中的白劍飛起,朝著文蕊而去,劍飛舞之快,眾人只能看到殘影。
文蕊看著那柄劍瘋狂的在她的氣息上游走,“不好!”她感到的自保之氣要碎了,她毫不猶豫聚氣所有的氣朝蒼耳沖去,蒼耳抱著月有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沒在關(guān)注戰(zhàn)況,毫無防備,此刻銅墻鐵壁還未迫,其他人的攻擊也傷不到她。
“蒼耳!小心!”秦小樓喊著朝她沖過去,被銀面攔腰抱住,“放手,讓我過去?。?!”
蒼耳抬頭,然后覺得臉上一片溫熱,然后人也隨之飛出撞倒身后的墻上,懷里的月有缺趴在自己胸口,臉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肩頭已經(jīng)濕了,被血浸濕了,“月有缺”蒼耳不敢看他的臉,手摸著他的頭發(fā),顫抖著。
“小弟?。 痹掠星缫惨^去,但是文蕊已經(jīng)在他們面前出了下一招,“嘭?。 睒侵饕驳搅四抢?,持劍擋住這一下,然后握著玄鐵劍,對文蕊攻擊。
銀面好久沒看到樓主握劍攻擊了,兩人打到別處,月有晴和他一起過去,把月有缺從蒼耳懷里挖出來,銀面從懷里掏出一個藥丸,塞入他口中,月有晴給他運氣!
蒼耳哭成了淚人,宮闕看到傷成那樣的有缺,淚水也要出來了!他看向打斗的兩人,那人很厲害的人似乎站了上風,文蕊不斷后退,終于周身的保護氣散了。
是的,文蕊發(fā)現(xiàn)身上的那些蠱蟲都爬出來,她中蠱了!到底是什么蠱!她憤恨地看向秦小樓,沒一會,便覺得身上的氣少了很多,她從領(lǐng)子掏出血玉,那月的顏色居然變淡了,肉眼可見的一個指甲蓋大的蟲子趴在玉石上吸食著什么,她伸手把那蟲子按住,然后爆出一灘血水。她殺了蠱蟲,樓主的劍也到眼前,從脖子前劃過,血玉飛了出去,她雪白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傷口·······
樓主把玄鐵劍扔到銀面跟前,慢慢走向那個哭泣的女孩“蒼耳!”
蒼耳抬頭看他,淚水流的更加洶涌,但是只是停留了一眼,便看向月有缺,月有晴不停地給他輸內(nèi)力,但是氣息微弱,如果停掉內(nèi)力,不知會如何。
樓主走過去,拿出血玉,死掉的蠱蟲的成了一灘血水,他把那一點點血滴到月有缺口中,然后把人翻過來,把那破碎的衣服全部撕開,用力捏碎血玉,把玉粉末全部撒到他的皮膚上。
“樓主,您讓我養(yǎng)的那個蠱,到底是什么?”秦小樓看著這系列的動作。
“這血玉是你們家代代相傳的,今日我毀了,你不要怪我?!睒侵髡f了這樣的話,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蒼耳,青青丟棄你,不是本意。她把一身內(nèi)力留給你,便是最好的解釋。你不能怨她~”他的話不像解釋,就是告知,并要你必須接受。
“脈搏穩(wěn)了!”樓主的舉動,銀面不明所以,但一定是救人的。
“那你呢?”蒼耳擦干眼淚,臉上全是血跡,黑斑那里變成了一個血窟窿,還再往外滲著血。樓主伸手去摸,被她躲開:“那你呢!!”她更加大聲地問。
樓主收回手,踏上長劍:“我,我是錯過。想知道什么,去望月樓吧!”
“無憂,你找到辦法了!”咸陽道看他是準備離開了,不說不知以后是否還有機會再見。
“咸陽無憂已死!我乃望月樓,樓主!”說完飄然而去。
“望月樓?”蒼耳重復(fù),那是青城縣里的一個普通茶館,自己經(jīng)常去哪兒聽書,那兒說書的講的故事,與其他茶館不同,不僅題材新穎,而且能模仿各種聲音,聽了如身臨其境一般。所以,他是老早關(guān)注自己了嗎,她在心中想著,但現(xiàn)在沒心情管這個,月有缺最重要。
秦小樓看著樓主離開,他剛才說青姨不是本意,看來其中確實有隱情,還有,血玉是她們家的?她不能再等了,然后朝望月樓跑去。
“樓主!青姨、血玉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小樓氣喘吁吁地到了望月樓,樓主在二樓等她,銀面卻被攔在了外面
樓主倒了兩杯水,讓她坐下,這往事,原本一輩子都不想再提起。但是,年紀越大越憶古,這幾年,那些人、那些事流水般的從眼前劃過,連綿不絕。三年前正好在苗疆救了月楠,于是終于行動,回到中原,建了這座望月樓。
“樓主!!”秦小樓已經(jīng)坐下,樓主握著茶盞還未開口,她忍不住催促。
他收了心思,將杯中水,一飲而進:“他娶你娘,便是為了這塊血玉。這玉是你娘的家傳之物,他本想取了你娘,斷了那傳承,用玉養(yǎng)蠱,誰知,卻被高勝寒偷走……”
只是簡短的幾句話,秦小樓卻要慢慢消化,他應(yīng)該是指的爹,所以爹娘為此決裂,“青姨呢?您說,她離開蒼耳不是本意?”她試探著問,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
“蒼青青·····”時隔多年,再一次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
秦小樓發(fā)現(xiàn)樓主居然笑了,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樓主笑!這笑帶著自嘲,帶著靦腆。她不敢再多話,緊緊地等著樓主再次開口。
樓主陷入回憶。蒼青青就像是一道影子,白日黑夜,靜靜相隨。她是個熱鬧的人,為了自己成了黑暗中的存在…………
他本人下山尋道,結(jié)果發(fā)生了好多好多事……………
“樓主?”秦小樓看他半天沒再開口,小心翼翼地問。
“都是往事了……我來次的目已經(jīng)達成,該回去了?!?p> “你讓蒼耳來找你………”
“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過是錯。原以為做完這些,自己的心會平靜,但是,剛才說到青青,仍是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我想回去了。”
秦小樓不再追問,目送著樓主離開,青姨對自己的一切,心中已有想法,蒼耳啊蒼耳,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親妹妹!想罷她又往青城派跑去。
銀面坐在山腳下的石頭上,看到秦小樓一路跑過來:“樓主說什么了?”
秦小樓搖搖頭:“樓主回去了,蒼耳呢?”
事情完了,是好回去了。銀面想著之后他們該如何。
“蒼耳呢!”秦小樓又問。
“回無來山了,帶著有缺一起回去了。”
“你弟弟,沒事了吧。”雖然不明白樓主做了什么,但是應(yīng)該是救月有缺的法子。
“命是保住了,不過…不知何時能恢復(fù)……”銀面也擔心月有缺,本想把他帶去望月樓的,但是蒼耳執(zhí)意帶他去無來山。
“我們……”
“和我回月家成親吧!”兩人同時開口。
“好!”秦小樓撲到銀面懷里,“不過,要等你弟弟好了,我才能嫁給你?!?p> “為什么?”銀面不知她又在想什么。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木頭不是樹
結(jié)局比較倉促吧,新作遙遙望月樓,希望書友們繼續(xù)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