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為奴為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突然,白琰站起身來,仿佛下定什么決心。
在他看來,既然這么大的好處放在眼前,不借著大撈一筆,都對不住他投資皇帝的名聲?
就算有鬼,大不了到時候把酒樓還回去,再補上一筆租店的錢就是了。
這場地,有時候就和投資者手里的現(xiàn)金流一樣,抓住現(xiàn)金流,就是撈錢的好機會。
此刻機會就在眼前,白琰豈能白白浪費?
“羋典,你過來!”
白琰抬手,突然叫道。
“公子!”
羋典憨態(tài)可掬,一臉笑容的走上前來,恭恭敬敬道。
“我問你,你是奴是仆?”
白琰冷冷問道。
羋典一愣,這話幾個意思?
自己能做奴仆嗎?
“咳咳,不知公子是想讓在下做奴還是做仆?”
沉吟片刻,羋典笑道。
他乃楚人,從羋姓上就能知道,他也屬于貴族,或許只是落魄了,但和王室也有著遠古的血脈聯(lián)系。
這樣的身份,豈能甘愿為奴?
不過羋姓中人為奴的也不是沒有,畢竟列國年年打仗,誰能保證羋姓的人就沒有被人俘虜?shù)模?p> 這被列國俘虜?shù)娜?,基本上都逃不掉為奴為仆的下場?p> 所以,就羋典這身份,如今也算得上被賜給了白琰,如果白琰真要讓他為奴為仆,他也只能聽從。
至于為奴為仆,看起來奴仆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實際上,本身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奴,可以稱之為奴隸,也可以稱之為仆人。但仆人卻不一定可以稱之為奴隸。
兩者本質(zhì)的差別就是,奴隸在主人眼中,當(dāng)你是個人,你才是個人,不當(dāng)你是人,你就是一條狗,是可以任由交易買賣的。一旦背叛主人,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仆人不一樣,有些人賣身為仆,有些人被貶為仆,還有些人只是為了工作而為仆。這就是兩者的差別。
在這半奴隸半封建的社會,商人是沒資格雇傭仆人的。
而且秦國早就廢除奴隸制度,所以商人們想要找人幫忙,要么請食客,要么去列國購買奴隸。
這食客他不一定聽話,有可能是細作。
但奴隸就不一樣了,必須聽話,所以,這天下的大商們,都喜歡啟用奴隸。
此刻在這酒樓中的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奴籍,是因為活不下去了,這才賣身為奴為仆的。
“你沒怨言?”
白琰盯著羋典,竟然決定利用酒樓賺錢,這里面的人他就必須先掌握了才行。
否則,到時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沒……”
羋典遲疑片刻,笑著說道。
他倒是不愿意,可現(xiàn)在由得他嗎?
要是他敢說句不愿意,到時候讓昌平君知道,還不弄死他?
“那好,簽訂賣身契約吧!”
“你放心,我只要契約,以后你該干嘛還是干嘛,但你要敢背叛我,你也別想有好下場!”
白琰咧嘴一笑,然而眼睛卻瞪得大大的看著羋典。
羋典心中一驚,剎那間冷汗直流,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位還真是警惕啊,換做別人得到這么大的好處,怕是早就樂瘋了。
結(jié)果這位還能如此百般防備,真是令人難以抗拒。
這賣身契約一旦簽訂,按照契約,主人死則奴隸陪葬。
這相當(dāng)于把他的命綁在了白琰的身上,一旦白琰犯什么事,受到什么傷害,他都得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
以后,他不僅不能做出有損白琰利益的事,甚至以還得時刻監(jiān)督白琰,勸解白琰不要做一些找死的事。
“諾!”
羋典只覺心中一苦,這短短一天之內(nèi),他就等于被人連番買賣了。
先是賣給昌平君,現(xiàn)在又賣給白琰,而且還得簽訂賣身契約,這都算怎么回事嘛!
“另外,帶上他們,把契約全部簽訂,換上我的名字!”
白琰又抬頭看了看酒樓中的眾人,突然說道。
“諾……”
羋典拱手應(yīng)諾。
“對了,我這里還需要一些東西,弄完后,你立刻去采辦!”
白琰想到了什么,再度下令。
“諾……”
羋典又一次拱手應(yīng)諾。
對于白琰的命令,大有一副無不聽從的架勢。
一連多次吩咐,見羋典這般聽話,白琰心中疑惑更甚了。
這昌平君到底是處于什么目的?
給自己這酒樓,還給自己這么多人。
而且這羋典,未免也太聽話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聽話也是好事,如今有這楚國商人的資源在手,誰也無法壓迫于他。
他再想殺出商業(yè)包圍,簡直輕而易舉,對楚國商人的指揮權(quán),相當(dāng)于就給他開了一扇大門。
隨著該提的要求都提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一番忙碌。
白琰把需要的東西全部寫下來,由羋典交給人去辦。
與此同時,又開始和在場所有人重新理定賣身契約。
到不是白琰多喜歡奴隸別人,只能說他現(xiàn)在本錢太低,若不小心,再大的好處都無法掌握。
也只有奴隸制,才能讓他接下來的安正無憂。
相對來說,這奴隸制,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簡直好處太大了。
……
“混賬……混賬……”
“來人……”
相府,范奎的院子中,一陣咆哮聲響起。
范奎宛如瘋子一般,不斷狂砸,把房間砸的狼藉一片。
“嘩啦啦……”
隨著范奎一聲令下,一群人立刻小心翼翼的跑了進來。
當(dāng)先一人,倒是氣度從容,拱手道:“公子!”
范奎看向此人,隨后冷冷掃了一眼其后面那些家仆,喝道:“你們?nèi)冀o我滾出去!”
那些家仆聞言,趕忙退走。
誰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少主很危險,誰靠近誰倒霉,根本不敢招惹。
瞬息間,所有人都走光了,現(xiàn)場只剩下那當(dāng)先一人。
此時,范奎方才深吸一口氣,喝道:“陳庚,幫我辦件事,立刻調(diào)動死士,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公孫琰,殺了羋藤!”
此言一出,陳庚頓時臉色一變,身軀輕顫,暗自倒吸一口涼氣。
“公子萬萬不可胡來,那公孫琰可殺不得!”
陳庚一陣傻眼,他不知道范奎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但見范奎臉上的巴掌印,他知道一定挨揍了。
難道是公孫琰?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讓范奎對公孫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