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城南死士
“嗯……嘖嘖……”
曲巖上前接過,輕輕抿了一口,只覺眼前一亮,整張臉瞬間通紅。
他砸吧砸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品嘗酒中濃香腥辣,許久后,方才叫道:“好酒,好酒,難以消受的好酒!”
“來,大家一人泯一點!”
說著,曲巖把酒遞給大伙兒。
大伙兒也按照吩咐,不敢真的喝,只是每人稍微抿一小口,但那上頭的味道,依舊讓人不由振奮。
“真是好酒啊,難怪要兌水,若是這般,誰能消受得起?”
“是啊,公子真厲害,懂得東西真多!”
說話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看向白琰的目光都變了,充滿了敬佩。
母親羋沁一直在旁邊看著,見狀也輕輕償了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琰。
她突然發(fā)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兒子了。
為何突然間,他就能弄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例如那用來燒烤,或者做菜都十分美味的調味料,還有今日那工藝復雜的鹵羊肉,以及改進的美酒,好像什么東西他都突然間懂了一樣,而且還是別人不懂的。
“琰兒,這的確是好酒,不過這是誰教你的?”
終于,羋沁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些天一直藏在腦海中的疑問。
“嘿嘿,娘喜歡就好。兒子平日里不就喜歡看書瞎琢磨嘛,別人都說兒子不務正業(yè),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只是這琢磨來琢磨去,天馬行空,想的東西就多了,弄出這些也沒什么!”
白琰早就知道隨著自己弄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必然會遭到質疑。
不過這答案他也早就想好了,剛好,他的前身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東西。
整天想學文,卻什么都學不會,如今拿來掩飾一下,剛好。
“原來如此!”
果然,白琰這么一說,羋沁想想曾經的公孫琰,還真覺得是這么回事,當下,所有疑慮瞬間打消。
此時,這蒸餾酒的步驟大家已經記住,白琰立刻帶著幾人來到后廚,洗菜炒菜,做飯拌涼菜等等。
當然,他負責指揮,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做。
沒多久,一個個美味的小菜出現。
那羊肉做成了兩類,一類涼拌,一類小炒,味道更是妙到毫巔。
還有一些其他的蔬菜,很快便弄成了三菜一湯。
此時,去聯系酒樓的人也回來了。
那邊,蒸出來的酒也不少了,這整整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白琰才開始調酒。
一切都已經弄好,大伙兒這才開始席地而坐,在院子中就著燈光,大塊朵頤。
突然發(fā)現,被白琰這一指點,就連做出來的那些素菜,味道都完全不一樣了。
……
熱鬧的公孫府上,吆喝聲,歡笑聲絡繹不絕,大家推杯換盞,大口吃飯,大口吃肉,可謂火熱之極。
而另一邊,卻與這里的熱鬧完全不同。
深夜中,一道道身影在暗夜里潛行,仿佛融入黑暗一般,沒多久便來到了距離公孫府不遠的一座小院中。
“拜見少主!”
這十幾人來到客堂,一個個黑衣蒙面,看著坐在客堂中,那面相丑陋的少年,紛紛拱手拜見。
少年不識別人,正是范奎。
此時,看到面前這些人,范奎眼前一亮。
“果然來了!”
他心中暗叫一聲。
這些都是城南令的死士,在撿到城南令后,范奎立即派出人手調動城南令的死士前來。
不過這城南令在手,也不代表他能調動所有城南令的死士。
首先,同一組織的殺手,也是相互分開的。
狡兔尚且三窟,更別提這些殺手了。
范奎只知道其中一處窩點,所以召集而來的便只有這十幾人。
看著面前十三人,少是少了點,但想想,殺一個白琰也足夠了。
“免禮,今日我讓大家前來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已經了解了吧?”
范奎起身,平視著面前這些人,聲音漠然道。
“知道,少主放心,我等這就殺進公孫府中,滅了公孫一門!”
當先一個大漢拱手,鄭重其事道。
“放屁!”
“就你們幾個人也敢殺進公孫府中,找死不成?”
范奎一聽,不由眉頭微皺。
那大漢一臉疑惑,不解道:“少主,何意?”
范奎搖了搖頭,都說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對手,這句話用在范奎和公孫一門身上,再合適不過。
蒙府對公孫家向來不關心,如今,公孫一門開府了,蒙府一點也不關心。
反倒是范奎隨時留意公孫一門,在白琰買下公孫府的時候,范奎也在距離不遠的另一條街道上賣下一座小院,留作隨時觀察。
在白琰召集了曾經武安君府上一些家仆歸來后,他就知道,在想對付公孫一門,已經沒那般簡單了。
落單了還好收拾,但要光明正大的針對公孫一門,除非不要命了差不多。
甚至于,他想監(jiān)視公孫一門,都不敢離得太近,只能相隔一條街。
想到這里,他冷冷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何不讓你們現在靠近公孫府?”
那大漢不解,道:“這也是屬下之疑惑,還請公子解答!”
范奎抬頭,看著大漢。
大漢黑衣蒙面,看不清楚長什么樣。
范奎也不糾結他長什么樣,畢竟這死士有死士的規(guī)矩,不以真面目示人很正常。
范奎道:“你們還真以為武安君府的人這般好對付不成?”
“曾經,武安君府倒下,撤走所有人,倒還好辦。可如今,這些人再次聚集在一起,你等真以為那般好對付?”
“我告訴你們,真要這么想,你們就是找死!”
“武安君府,高手如云,劍客如林,即便是一般下人,也多有臥虎藏龍之輩!”
“多余的人不說,就說曲巖,曾經名為犯錯,被武安君白起撤下,只能在武安君府當個下人。實則,其本身乃是武安君貼身護衛(wèi),戰(zhàn)場上,幾近無人能敵,其劍術之精妙,遠超爾等想想!”
“此刻若殺進公孫府,不說百余人你們打不打得過,就說曲巖這關,就不見得你們能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