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求求你啦
“作為妻子,你可不能跟著你娘的想法走!”
“這些年,你娘因為你外婆和大舅的事,一直不甘平庸,儼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可以不管你丈夫的死活,但你決不能如此。無論公孫琰是死是活,你都必須把他找到。這是你的責任!”
蒙雪目光一閃,好熟悉的話,這簡直跟錦娘所說的一模一樣。
只是錦娘可不敢這么說她母親,這位反而一點顧忌都沒有。
“雪兒知道了!”
蒙雪微微點頭,雖然她不愿意別人這般數(shù)落母親,但也不得不承認,為了提高蒙府地位,這些年,母親的確走火入魔了。
甚至于為了讓她做未來的王后,這邊白琰的死訊還沒確定,便不惜她的名聲,迫不及待的想讓她改嫁。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又豈能做出這種事?
或許真如錦娘所言,一個女人,在娘家永遠只能淪為籌碼吧!
反倒是舅舅這個局外人,竟是絲毫不贊同母親的所作所為。
“好了,你放心吧丫頭。吉人自有天相,該死早就死了。要是沒死,暫時也死不了!”
“跑了這么久,也該累了。聽舅舅的,你先去沐浴,然后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舅舅給你一千人馬,再給你派遣一些高手。遇到相府的人,什么也別說,全部給我宰了!”
這時,關山君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袖,冷冷道:“范雎這混賬東西,還真是不把本君放在眼里。跑到本君的地盤上追殺本君的侄女婿,這次要不給他一點教訓,別人還真當本君怕了他!”
蒙雪搖頭一笑,她很清楚這位舅舅的脾氣,一向十分灑脫。但要是有人敢招惹,報復起來也是不要命的。
這次,那范雎算是惹到這位了。
蒙雪微微點頭!
很快,在關山君府下人的照顧下,蒙雪焚香沐浴,吃了一些東西,回到關山君給她安排的房間,倒頭便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醒來,疲憊的身子總算精神飽滿了。
洗漱一番,剛出門吃了點東西,東山郡便把她拉到了府中校場。
只見此時,校場上早已經站滿了人,略微打量,這哪里是一千人馬?怕是都快三千人了!
“舅舅,您這是?”
蒙雪驚訝道。
“丫頭,舅舅有政務在身,可不能陪你出去找人!”
“你也知道,這幾年戰(zhàn)亂頻繁,年輕的兒郎們都送上戰(zhàn)場了,能湊出這兩千五百人屬實不容易!”
“帶上他們吧,就當給你一次歷練的機會??吹较喔娜耍嗟膭e管,全給我宰了。找到公孫琰后,立刻把他帶回來!”
“在我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他應候耀武揚威!”
關山君負手而立,霸氣側漏道。
“多謝舅舅!”
蒙雪目光閃爍,心中一股暖意流過,連忙墩身行禮道。
“你這丫頭,跟舅舅還客氣上了!”
關山君瞪了她一眼,連忙將其攙扶起來,笑道:“另外,這里有十大高手,個個劍術一流,可都是舅舅這些年培養(yǎng)而成的。把他們帶上,天王老子來了,也傷不了你分毫!”
話落,在關山君身后,十個男子一同跨出。
關山君指著這幾人,笑道:“丫頭,他們幾個的名字你也不必多問,以后喊他們,從一喊到十就行。”
蒙雪上下打量著這幾人,蹙眉道:“舅舅,你把這么多人調給我,連身邊的高手也給我,若有事怎么辦?”
關山君咧嘴一笑,伸手在蒙雪的小腦袋上輕輕敲打了一下。
“臭丫頭,舅舅的事還用你操心?”
“去吧,在這關山草原,還沒誰敢給舅舅找麻煩!”
說話間,關山君也不停留,轉身就走,儼然把人交到蒙雪手中,撒手不管了。
蒙雪心中感動,看著關山君瀟灑離去的背影,臉上突然洋溢起多年未曾出現(xiàn)過的溫柔笑容。
“走吧!”
回頭,蒙雪看向面前十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只能開口說道。
“諾!”
十人同時拱手應諾一聲。
隨后,當先一人轉身,看向下面校場中的兩千五百人,喝道:“大小姐有令,出發(fā)!”
“諾……”
下一刻,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很快,所有人離開關山君府,離開關山城,跨上快馬,疾馳而去。
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馬,這些人,每一個都在草原上長大,都是馬瘋子,跑起來,個個騎術精湛。
……
在這邊,蒙雪出發(fā)之際,另一邊,白琰等人也收拾好行裝繼續(xù)趕路。
車輦“吱呀吱呀”的搖晃著,王紫嫣騎在馬上,目光時不時的朝著馬車這邊撇來。
一向豪邁,充滿巾幗氣概的她,如今就仿佛變成一個小怨婦般,目光幽怨到極點。
尤其每當車里傳來東山月心滿意足的聲音時,她真恨不得上前直接踹翻馬車。
太不要臉了,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才第一次見面就投懷送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琰哥哥,好不好嘛,好不好……求求你啦……”
又來了,那聲音又來了。
王紫嫣眼中怒火中燒,簡直欺人太甚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面的奸夫淫婦是一對模范夫妻呢。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駕……”
一聲呵斥,雙腿一夾,胯下馬兒快速奔走。
王紫嫣真懷疑,自己要是再聽下去,會不會拔刀殺人。
“小姐……”
血奴呼喚了一聲,急忙策馬追上去。
他的人物是負責保護大小姐,可不是保護其他人。
在場眾人,包括白琰是死是活他都可以不用管,首先得照顧好自家大小姐。
“好不好嘛……琰哥哥,人家求求你了!”
車廂內,那嗲得讓人汗毛直豎的聲音依舊不決。
就連趕車的老鷹眼,此刻也有些受不了了。
一路上,他只管眼觀鼻,鼻觀心。
連旁人都受不了,更別提當事人白琰了。
看著面前這惡心人的女人,他恨得咬牙切齒。
偏生男人就是一種犯賤的動物,對于女人發(fā)嗲,很多時候都會本能的感到惡心,偏生又會情不自禁的接受,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例如此刻的白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