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華陽夫人震驚
“我能讓所有人閉嘴,我能改變一切!”
白琰目光一厲,轉(zhuǎn)頭,眼神瞬間與華陽夫人碰撞在一起。
兩人的目光,一個冰冷,一個堅定。一個氣憤不滿,一個自信盎然。
剎那間,整個客堂安靜了下來。
沒人說話!
華陽夫人不說話了,白琰也不開口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華陽夫人心中一驚,死死盯著白琰,似乎想從白琰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來一樣。
初始,她看到的似乎是高傲,不可一世。
這很可笑,至少在她看來很可笑。
在她的面前還敢高傲,這白琰算個什么東西?
可是不對!
在仔細(xì)一看,那不是高傲,是一種堅定的自信,仿佛一種令人可怕的信念!
這一下,總算引起華陽夫人的重視了。
可是,當(dāng)她再認(rèn)真看,仔細(xì)看,不斷深究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那雙眼睛并不自信,或者說并不是自信,而是空洞!
也不能說空洞,而是深邃,深邃到讓人探查不清楚。
似乎里面什么都有包容,什么都有,什么都可能發(fā)生!
只有他愿不愿意,沒有他能不能做到。
好孤傲的眼神!
終于,華陽夫人找到了這眼神中的精髓。
是孤傲。
沒錯,孤傲!
在這雙眼神之下,不知不覺,她竟然有種渺小的感覺。
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情不自禁的眸光微動,閃避開去,竟是不敢再與白琰對視。
“你……能改變一切!”
暗暗吞咽一口唾液,華陽夫人故作鎮(zhèn)定,但一說話,卻發(fā)現(xiàn)聲音都有些嘶啞顫抖。
這反映出她的心境,還有她此刻的氣度。
白琰來到一旁坐下,不需要華陽夫人的招呼,仿佛本身就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其他侍俾一臉驚愕。
好大的膽子,在夫人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可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這次,華陽夫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壓根就沒看見一般。
“你們幾個出去!”
“談個話還這么多人看著,我很不自在!”
突然,白琰開口,竟是毫不客氣,對那幾個侍俾下令道。
這一下,諸多侍俾更加驚愕了。
這家伙簡直就不是膽大妄為,純屬找死,找死啊!
她們一個個看向華陽夫人,這才是自家的主子,外人什么時候有資格命令他們了?
可是很奇怪,今天的華陽夫人,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樣,對于白琰的無理舉動,完全無視。
見她們看來,反而微微點頭。
一眾侍俾見狀,差點驚掉下巴,只能一個個退走。
待得客堂安靜了,沒什么人了。白琰這才笑道:“沒錯,我能解決一切,不過這就要看夫人配不配合了!”
“畢竟有些事,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就能有所成果的!”
華陽夫人看向白琰,但目光卻有些閃爍,似乎害怕再對視上白琰的眼神。
“如何配合?”
華陽夫人道。
“這子楚公子認(rèn)母,早已傳遍咸陽,如此時改口,必將惹人笑話。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這子楚公子,夫人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不僅要用,而且還要用得好,用的妙,否則,夫人威嚴(yán)盡失,以后這天下,誰還能把夫人當(dāng)回事?”
“認(rèn)子之事,只此一次,再無機會,夫人不能舍棄,也不能放手。所以,這件事情辦得好,是唯一能接受的結(jié)果!”
白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提起此時對華陽夫人的重要性。
華陽夫人微微點頭,這一點她不否認(rèn)。
沒錯,關(guān)于嬴子楚認(rèn)母這件事,如今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古人向來重諾,甚至有君無戲言,一言九鼎之說。
雖然華陽夫人不是君,而是一個女人。但越是如此,她說出來的話就越加得作數(shù),否則豈能有資格與天下男兒爭雄?
如今,無論這公子子楚如何,她也得認(rèn),哪怕是錯誤的也要認(rèn),這是一份承諾。
或許在某些人看來,找個理由,認(rèn)不成也就罷了。
可這等于失敗,她又豈能失???
一個失敗過的人,又豈能征服一切?
所以,她不能悔諾,也不能失敗。
她不僅要認(rèn)嬴子楚這個兒子,更要讓嬴子楚未來榮登大寶,只有如此,才能徹底奠定她的位置。
“后天,認(rèn)母大禮,這宴會我會照常為子楚公子開辦!”
“不僅如此,我還會拿出五萬金,宴請全咸陽所有人。我已經(jīng)派出人手,把整個咸陽城內(nèi)所有大小酒樓,街邊小巷所有攤販包下。這一天,無論是誰,吃喝皆算在我大順商行身上!”
“我要的不多,只要整個咸陽祝賀公子子楚,祝賀夫人。祝賀你們母子相認(rèn)!”
頓了頓,白琰再次開口,聲音低沉道。
“什么?”
華陽夫人聞言,只覺腦海一陣轟鳴。
五萬金?
是他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五萬金,開為什么玩笑?
這是太有錢了嗎?
別說個人,哪怕這天下最大的商行,甚至一國,都不敢拿出五萬金來這般揮霍。
那可是五萬金啊,事關(guān)多少人的生死?
白琰這做法,簡直就不是在揮霍,是在扔錢。
“為什么?”
看著白琰,華陽夫人暗暗吞咽一口唾液,不可否認(rèn),她今晚上太過吃驚了。
白琰的一個眼神,竟然鎮(zhèn)住了她。
那眼神,前所未見,簡直比王的眼神還要可怕。
這一開口,氣魄,氣勢,更是震顫千古。
他到底是怎么能做得出來的?
“為什么?”
白琰輕笑:“我大順客棧的人,即便只是跑腿,又豈能隨便任人欺辱。今日各府的辱罵是針對夫人與公子子楚沒錯,但聽罵的是我大順客棧之人,挨打的是我大順客棧之人,率先收下這份屈辱的是我白琰!”
“我白琰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打我的人,踩我的臉,他們算些什么的東西?”
“后天宴會,今日拒絕者,一個也別想?yún)⑴c!”
華陽夫人的心中再次一震,明白了。
這小子可真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這是不惜一切代價,就為了找回一個面子!
呵呵!
真是可笑!
可是為何自己笑不出來呢?
不太對勁,這應(yīng)該不是他的目的,他應(yīng)該還有別的目的才對。
一個能拿的出五萬金的人,絕不是一個傻子。這種砸出五萬金只為了一張臉面的人,也絕不是一個正常人。
這其中,必有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