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懂也不以為意,自個找就自個找,多大點事啊。
可是當他翻遍了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之后依然一無所獲,不禁有些犯難了。
會藏到哪里呢,這屋子自己都翻遍了,莫非是在三叔身上?
這讓我怎么拿,一想到剛才那一掌,袁不懂就頭皮發(fā)麻,左思右想后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最后只能心一橫大不了挨一巴掌,應該不會死...吧?
好在這會兒漢子已經徹底睡熟,在其身上一番搜尋之后終于是找到了,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輕輕退出了房間。
見他滿頭大汗的出來,賈蘭輕聲問道:“得手了?”
“那還用說?!睕]有計較賈蘭的用詞,袁不懂晃動著手里的布條“這不就是一條普通的‘抹胸’嘛,能有什么秘密不成?”
“你知道是抹胸還看的那么仔細?”賈蘭一臉的譏諷“還說不是變態(tài),要知道這抹胸的主人...”
話還沒說完,袁不懂就如同觸電一般,迅速把手中布條丟給了賈蘭。
“拿走拿走,別成天惡心我了?!?p> 收好抹胸的賈蘭一臉愉悅,素手一揮“走?!?p> “去哪?”袁不懂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當然是去找趙姨了,不然你能知道這上面有什么秘密?”賈蘭眉毛上揚“還是說某人真想‘研究研究’?”
“......”
看著袁不懂吃癟,賈蘭臉上雖沒太大表情,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讓你欺負我,讓你占我便宜,哼。
再次來到了婦人家中,這次就順利多了,婦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第一次那樣充滿了怨念,終于變回一個正常長輩看晚輩的目光了,不過當賈蘭拿出那塊布后,婦人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二嬸,你先別忙傷心,還是先告訴我們這上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吧。”
收拾好情緒的婦人端上一盆清水,將布條放入水中,不消片刻,布條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些線條,在等了一會之后一副地圖和幾行字跡清晰的展現(xiàn)在三人面前。
“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云。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咳咳?!痹欢畡e過頭去,尷尬的咳嗽兩聲。
他雖然看不懂這具體代表什么意思,或者又有什么其他含義,不過看這句子應該是描寫美人總是沒錯,可是這美人是自己的二嬸,自己還是非禮勿視的好。
賈蘭轉過頭看到婦人臉上的紅暈,又扭頭看了一眼別過頭去的袁不懂。
“你去買些紙張回來,我要把地圖臨摹下來?!辟Z蘭吩咐道。
算你還有點眼力勁,不是真正的變態(tài)。
“好~?!痹欢现L音回答。
和賈蘭在一起,怎么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跟班和跑腿的。
片刻功夫后,袁不懂拿著文房四寶跑了回來,已是累的滿頭大汗。
“走,后山,出發(fā)?!?p> 賈蘭晃了晃手中地圖,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出了小院。
看著賈蘭手中的地圖,在看看自己手中的一大堆東西,袁不懂有些疑惑,又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桌子和同樣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的婦人。
“靠。”又被耍了。
后山某處,一個結界之中。
結界同太極圖一樣一分為二,其中白色部分盤坐著一個神色枯槁卻一臉笑意的白衣男子,而另一半黑色部分卻趴著一頭骨瘦如柴的巨狼,之所以說是巨狼,是因為就算已經是皮包骨了,這狼的身形依然比牦牛還大。
“老畜生,咋倆耗在這里多少年了?”白衣男子笑聲沙啞。
“差不多十八年了,怎么,坐不下去了?我倒是還很有精神啊?!?p> 一個同樣沙啞刺耳的聲音響起,空間里除了一人一狼之外別無他物,看來這聲音應該是那頭狼發(fā)出來的。
“坐不下去?”白衣男子輕笑“就算把你再消化一部分妖丹,我也能把你熬死。”
一陣死寂一樣的沉默之后,就是一陣怪笑聲傳來。
“桀桀桀,區(qū)區(qū)一個人類修士還妄圖和我妖族拼壽命?!?p> “等你死后,這一個破結界還能困住我?到時候我要你們全村為吾兒陪葬,桀桀桀。”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白衣男子心知這只老畜生所言非虛,人類要想和妖族比壽命,除非是結成元嬰的大修行者,而他,不過才堪堪筑基不久而已,自己憑借祖上傳下來的陣法不惜以自己為陣眼才能鎮(zhèn)壓此妖物,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村子里的眾人豈不是都要遭殃。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只是取得一些血液之后就放還了你的兒子,并沒有傷它性命?!?p> “哼,卑鄙的人類,如果不是吾兒慘死你們之手,相安無事那么多年我又怎么會侵犯你們的村莊?”
“殺了吾兒還不罷休,竟然還想奪我妖丹,只可惜啊,你們人類天性有缺,要不是你們當中一人故意留手,我恐怕早已被你們扒皮拆骨了吧。”
“桀桀桀,可笑啊,你們不是自詡正派么?你們不是同生共死么?怎么只有你一人留在這里陪我,這么多年可有人曾來找過你?”
一時間結界中充滿了鬼哭狼嚎般的笑聲,白衣男子笑容不在,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結界外面的大山之中,兩到人影正尋著地圖在密林中艱難跋涉。
“前面應該快到了。”袁不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站直身體說道。
起先,是賈蘭走在前面,不過隨著越來越深入,叢林之中也越來越難走,最后還是袁不懂奪過了地圖,當起了開路先鋒。
“真的么?”
一聽快要到了,賈蘭一掃疲態(tài)快走幾步就要上前查看,不知是興奮過渡還是氣空力乏,腳下絆上了盤根錯節(jié)的枯枝,身體一歪就要倒在地上,好在她身上還算敏捷,在即將摔倒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袁不懂的衣服。
這一抓不要緊,袁不懂本身以是累的不行,正靠在一旁的樹上歇息呢,哪還防這這一手,兩人像兩個滾地葫蘆一樣滾下了山坡,摔倒在一個滿是沙土的大坑之中。
“嘶...疼疼疼...快起來?!?p> 坑底傳來了袁不懂的慘叫聲。
“不疼啊?!?p> 賈蘭應該是完全被摔蒙了,正雙眼無神一臉呆滯的望向四周。
“你是不疼...你再不起來,我就要被你壓死了?!?p> “啊!”
醒來的賈蘭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袁不懂身上,趕緊慌忙起身,那曾想忙中出錯,再次摔倒下去。
剛才翻過身的袁不懂正要坐起來,忽感到眼前一黑,又被結結實實的砸中。
靜,很靜,靜到能聽到一旁的鳥叫,靜到能聽到對方慌亂的心跳。
如果場景轉換一下,再配上一段舒緩的音樂,那么一定會是一個浪漫的場景。
不知道是摔傻了還是氣懵了,袁不懂張嘴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的劍頂?shù)轿伊恕!?p> “啪?!?p> 一個清脆響聲打破了寧靜,遠處的鳥兒都拍打著翅膀飛走了,袁不懂也捂著臉頰坐了起來。
賈蘭粉面含春目光帶煞,緊盯著眼前男人,胸膛不停起伏。
只要他再敢有其他動作,一定要再給他來一下。
“真的有把劍頂?shù)轿伊??!?p> 袁不懂在地上一陣摸索,抓起了一個殘缺的劍柄舉過頭頂。
真是晦氣,和她走在一起,吃虧的總是自己,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場電影橋段,結果對方卻不按套路出牌。
哎,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的啊。
墨香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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