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唐婉除了晚上回到家中,白天的時間基本都待在店內。
店里的裝潢已基本完善,整個裝潢都帶著現(xiàn)代感的元素,室內空間寬敞沒有華麗的修飾和多余的附件,擺放的貨架更是一覽無余。
唐婉近日一直在城內奔波,尋找著合適的金匠,順便也打聽那名叫“高謙”的下落。
連續(xù)的幾日奔波,總算快大功告成了,這日唐婉回到家中倒頭就睡了過去。
云湛下學堂回來后,并未見到唐婉的身影,不覺感到奇怪。
剛要去找阿吉詢問,她就直接跑了過來,“郎君,娘子說她今天很累,回來后就去了內室休息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來?!?p> 話音剛落,阿吉就感覺耳邊似有一陣旋風劃過,等她反應過來,云湛早就不見了蹤影。
云湛火急火燎的趕回內室,就看見唐婉半個身子趴在床上,雙腳搭在地上,靴子也沒有退下。
他放輕腳步,滿眼疼惜,緩緩地走了過去。
動作極其輕柔的將唐婉托到床上躺好,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杀M管云湛的動作再輕柔的,還是將睡夢中的唐婉給驚醒了。
揉著迷迷糊糊的雙眼,唐婉秀眸惺忪道:“阿湛,你回來了…”
云湛壓低聲音歉疚道:“吵醒你了?”
唐婉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坐了起來,打著哈欠道:“哈~~沒有,我只是太困了,就咪了一會兒?!?p> 頓了頓又講道:“阿湛,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吧!”
說著對他眨了眨眼,一副嬌弱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云湛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撒嬌的唐婉,拉過將她擁在懷中,撫摸著那如瀑布般柔順的頭發(fā),深情道:“婉兒,日后不必在等我了?!?p> 云湛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唐婉貪戀這份獨有的氣息,不禁道:“阿湛,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明明每天都見面,可她對云湛卻還有難言的依賴感,幾個時辰不見就格外的想念。
云湛心中大喜,卻忍住低聲笑道:“婉兒,明日學堂休息一天,我可陪你?!?p> 唐婉眉開眼笑道:“太好了,阿湛!”
“婉兒,店鋪怎么樣了?”
“一切準備妥當了,就只差一名金匠了?!?p> “金匠?”云湛不解地看向她。
“對!一個關系到店鋪未來的金匠,可是找了許久都未能找到?!?p> 唐婉知曉云湛心里在想什么,普通的金匠在京都城好找的很,云湛不解也是人之常情。
云湛雖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反而安慰道:
“有緣自會相見,倒是婉兒你,這段時間一直奔波勞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你讓我怎能放心了?”
說著親昵地捏了捏唐婉精致的小臉蛋。
唐婉臉頰緋紅,含情脈脈喚道:“阿湛…”
正當兩人溫存時,門外傳來“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屋內此時的甜蜜。
阿吉純凈清脆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郎君,小娘子,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你們還是先吃了飯在休息吧!”
“我們這就來了?!痹普恐鲃訋吞仆翊┬?,“婉兒,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早些休息,明日你帶我參觀一下你的店鋪可好?!?p> “好。”唐婉心中甜蜜,和云湛牽手走了出去。
次日清晨,二人用過早膳后便出了門。
這次他們誰也沒帶,云湛架著馬車就出發(fā)了。
上一次,是唐婉為他駕車,這次,換做了云湛。
坐在車內的唐婉不禁上揚了嘴角,她喜歡和云湛獨處的日子。
“婉兒,到了。”
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一只素白修長的手掀開了車簾,云湛溫柔的笑著,唐婉心中一甜,扶著云湛伸過來的手便下了車。
云湛在門口停下的腳步,轉身看向身旁唐婉問道:“怎么還沒有門匾?”
“嗯,還不急?!?p> 打開門,云湛再次感嘆,婉兒真是蘭質蕙心的奇女子,整個屋內裝潢的布局,簡直就是獨一無二,前所未有。
云湛來回的在屋內走動,唐婉則悠閑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欣賞著他驚訝無比的表情。
“阿湛,二樓我準備改成臥房,這樣以后你中午也可以過來休息,以后鋪子忙起來估計我也回不得家,在這里將就一夜還是可以的?!?p> 云湛忙道:“那我就天天過來,課間我也可以過來幫做些活兒,如若晚上你不回家,那我就陪著你。”
“好?!碧仆顸c點頭。
過了一會兒,云湛笑盈盈道:“婉兒,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生意了。”
唐婉正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唐婉隨聲望去,卻見街道中央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雙手被縛的男人被一群公子哥圍在中間欺辱。
為首的青色綢衣的公子哥,手中牽著綁在那男子手上的繩子,向前猛的一拉,那男子剛站起的身子又狠狠地摔在地上,“哈哈哈,好狗兒可不會兩條腿走路!!”
說完,幾個公子哥哄然大笑,還有幾個上前踹了一腳。
那男子低低的呻吟幾聲,趴在地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圍觀的眾人指指點點,卻沒一個敢上前阻攔。
唐婉最見不得這種事,就要出去阻攔,卻被云湛攔下了。
云湛微瞇著眼,眼神中透著危險的氣息,“婉兒,那是我同門師兄,我去。”
這樣的云湛是唐婉是不曾見過的,卻帶給她莫大的安心,“阿湛,小心?!?p> 進看,門外的青色綢衣的公子哥正是他的同窗,仲赤。
“好狗兒,快起來爬一爬!不然回家沒你的飯吃!”
“仲兄,你家的好狗兒了沒以前精神了!不好玩了!”
仲赤一聽,惡劣的笑了起來,拖著繩子連走好幾步,那男子被拖了幾丈遠,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如若不是那微弱的掙扎證明他還活著,恐怕死了也沒人覺得奇怪。
“住手!”
群眾自動讓開一條道,云湛挺著腰走了進來,雖然笑著,只不過笑中帶冷。
仲赤本就對他不服,見他自己找上門來,更何況不在學堂,更是口出狂言,“喲!這不是我們的云大才子嘛?
這是打哪來呀?莫不是去巴結那林大人去了?聽說林大人有個水靈的女兒,你若是娶了她,哪還用得著巴結!哈哈哈!”
其他公子哥也附和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