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而公司里面依然燈火通明,男子和他的幾位同事雙手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擊著,這是他大學畢業(yè)的第三年,他四處奔波終于找到了一份工作。他已經(jīng)快一周未歸,被公司安排和幾位同事留下來完成公司交代的財務(wù)報表。
“啊~數(shù)據(jù)好多啊,究竟何時是個頭吶!”一堆咖啡罐中傳出呻吟。滿臉愁容的臉上又多了份憂傷,腫脹的雙眼布滿血絲,兩頰的胡渣足以證明他的疲憊不堪。
“害,秦安,習慣就好了?!鄙砼砸粋€中年男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
“再加把勁,趁天明爭取完成然后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知道是誰突然冒一句。
“好……額嗯”幾個人用虛弱的聲音回應(yīng)著。
辦公室慢慢安靜下來,緊接伴隨而來是手指在鍵盤繼續(xù)敲打的聲音……
幾個小時后,疲憊的男人們終于完成了公司交代的任務(wù)。秦安伸了個懶腰,他深吸一口氣,收緊渾身的肌肉,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哼啊啊,終于……做完了呀!”他披上外套和同事們道別后打開公司大門,抬頭望去,東方早已泛白。夏日的清晨還有些許寒冷,秦安抱緊了雙手打了個噴嚏。街邊開始有小販的叫賣聲,路過的大媽時而駐足和小販的議價聲,工地機器的隆隆發(fā)動聲……在秦安工作的地方附近,這種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那時大學剛畢業(yè)的秦安為了能夠給女朋友創(chuàng)造幸福的生活,他懷著一腔熱血去往了一線大城市打拼。大城市中充滿著希望,同時也能吞噬希望,而秦安毫無疑問是后者。終于在半年后受不了異地之苦的她選擇了和秦安分手,在大城市中秦安渾渾噩噩地漂泊一年后不得已回到闊別已久的老家發(fā)展,這個別人眼里的十八線小城市。
現(xiàn)在眼前家鄉(xiāng)的這一切讓他感到熟悉而陌生,不過此刻的秦安可顧不上感慨,他加快腳步向家的方向走去。一周的高強度工作讓他頭暈?zāi)垦?,現(xiàn)在的他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里狠狠的睡他一覺。
回到家中,秦安強忍著頭暈簡單的洗漱一番后癱在床上。是的,對于一個有著潔癖的人來說,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是絕對不可以的。他拉緊窗簾,關(guān)上房門,仰望著泛黃的天花板,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真想重來一遍人生啊,可惜這不是游戲,看來真的只能等下輩子了嗎?”他輕輕喃喃道。深吸著一口氣,他慢慢合上他那幾夜未眠導(dǎo)致通紅的眼睛,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時,窗外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一抹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風狂呼亂叫,塵土打著轉(zhuǎn)在空中飛舞,路上的行人扶著身旁的建筑,風刮得臉上一陣生疼,眼睛都睜不開,巨大的廣告牌被風吹倒了,人們驚慌地大叫起來……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而我們的秦安同志,早以進入夢鄉(xiāng),渾然不知即將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