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予分開以后,夜綰就出了機場。
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排排路燈顯得格外渺小。
因為機場的警報拉響,并且要配合顧予他們的行動,所有的人已經被安全撤離。
為了不引起那幫毒販的注意,機場人員還特意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標簽。
氣氛異常詭異。
“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本殿下的地盤上撒野?!痹捳Z里滿是輕蔑和不屑,那雙淡藍色的眸子攸然在黑夜中閃出一抹紅光,卻是那樣的勾人心魄。
淺淺勾起一抹弧度,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任由風刮過自己的頭發(fā),一綹一綹打在臉上,稍微活動了下筋骨,整個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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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半,一群大概六七人的團伙出現(xiàn)在了停機坪上。
飛機門開了,向外映射出一道燈光,一下子就照亮了前方的路。
只是遲遲都沒有人下飛機。
等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樣子,才有一個禿頭男人畏手畏腳的探出頭,似乎是在探查情況。
外面停機坪上漆黑一片,除了機場里面還有燈光,微弱的像隨時都要熄滅。
“老大,機場沒人。”禿頭男人立刻轉身回去向躺在座椅上的男人匯報。
那男人臉上有一道傷疤,不大不小,但是很明顯。
人稱一聲疤哥。
剩余的人,都是跟在疤哥身后做地下交易的小弟。
他們長時間混跡在地底下,國際刑警早就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奈何他們有腿,跑得快。
在境外被抓住的時候,都已經做好心里建設了,可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他們竟然成功越獄逃到了凌都。
凌都的地界不像境外,境外的警察不可以直接管理凌都的事物。
因為,凌都是血族占領的地方。
“那好,都給我抄家伙,把東西帶上,安全送到那人的手里?!卑谈缱炖锖?,吐字并不是很清晰。
但所有人包括疤哥都人手一把。
小心翼翼地以長隊形式經過停機坪,確定真的沒人以后,才有所松懈。
“疤哥,你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他為什么要救我們?”禿頭男人跟在疤哥的后面,輕聲詢問。
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前因后果。
難不成那人也有癮?
疤哥瞪了一眼禿頭男人,就像看白癡一樣,“能跑出來就是萬幸,等把東西送完,我們就金盆洗手,在凌都那個人會保我們,到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還有,一些東西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p> 疤哥語重心長地跟禿頭男人講道理,之前送單子的時候,禿頭男人是意外救了禿頭男人一把,所以輪忠誠,疤哥一直都信得過禿頭男人。
“那疤哥,我們要把這批東西送去哪兒?”禿頭男人問道。
疤哥:“司墨家族?!?p> 禿頭男人不知道凌都的局勢,聽到是家族就以為是一家子人都有癮,還傻不愣登的笑著道:“那我覺得他們比我們還危險?!?p> “你們說,誰危險?”
禿頭男人的話還沒十秒鐘,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從上空中盤旋,然后緩緩落到地面。
疤哥身邊的人全部緊急戒備,抄起家伙就是對準四周。
“誰!”疤哥有些驚慌地喊出聲,“做鬼不做人,嚇唬誰呢?”
疤哥嘴上是這么說著,但是顫抖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慌。
他好不容易帶著兄弟們逃出來,這時候被人截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疤哥的眉頭鎖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努力在黑夜中尋找著聲音來源。
“是嗎?”
“可我既不是鬼也不是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