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
“又打算去調(diào)戲個人?”
正在喝水等他回復(fù)的夜綰:“?”
她什么時候要去調(diào)戲人了?
一向淡定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不自在,澄澈的藍眸盯著顧予瞧了好久,就看著他來來回回翻著資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看似無所謂,夜綰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之前顧予在給自己補課的時候,他總喜歡揪著自己故意做錯的題目讓她反復(fù)做,一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顧予的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好。
隨便瞎做的題和隨便跟他解釋的過程,再做的時候,顧予竟然能給她把她當(dāng)初說的過程完完全全重復(fù)一遍。
而現(xiàn)在,一沓不算太厚的資料他來回看了不下十次。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綰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把手里的玻璃杯還放回桌子上,懶散地翹著腿,像是在度假一樣,似笑非笑地戳著顧予的脊梁骨道:“小魚,你是不是還在吃醋呢?”
不知道已經(jīng)被看穿了的顧予:“……”
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就定格了,非靜止畫面。
緊接著,咳嗽聲此起彼伏地傳來。
顧予自己也沒想到,竟然心虛到讓口水把自己給嗆到了。
真是晦氣。
“你要來就來吧?!鳖櫽韬仙腺Y料就面無表情地從夜綰面前走出去了。
頭也不回。
決然得很。
雙手撐在后腦勺后面的夜綰,躺在沙發(fā)上,微微仰著頭,悠哉悠哉地把顧予所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沒想到顧警官還挺喜歡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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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主要是因為牽涉的對象比較麻煩,開會的時候,有人也把剛過不久的暗夜酒吧案子拿出來對比。
司墨修,是同一個懷疑對象。
“他這么做的動機又是什么?這么貿(mào)然下結(jié)論不太嚴謹吧?”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發(fā)梳的很整齊,容光煥發(fā)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他的胸前也有一枚圣劍形狀的胸針。
只不過是跟顧予同等級的胸針,除卻圣劍,還有象征和平的白鴿,都代表著刑警隊長的職務(wù),而普通隊員的胸針只有一把圣劍。
“徐隊,你這是什么意思?”蘇翎鈺坐在顧予的旁邊忍不住開口了,從會議開始徐愷正就一直在針對顧予。
先是今天的焦點話題,夜綰突然出現(xiàn)在警局。
其次是顧予在做會議分析的時候,徐愷正就一直在打岔否定。
然后就是現(xiàn)在,徐愷正認為這兩個可以直指嫌疑人的證據(jù),是無稽之談,甚至在為司墨修開脫。
“什么意思?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徐愷正不以為然地略過蘇翎鈺投來的目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看著顧予緩緩開口:“總不能顧予說什么我們就信什么吧?
暗夜酒吧那案子,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帶著一隊人馬去偵查,沒查出來什么信息也就算了,就連帶回來審問的那個夜綰都是誤抓。
倒是顧予你一直懷疑的司墨修,不僅不是暗夜酒吧事件背后的兇手,關(guān)鍵還讓人家自己找到了兇手,幫你一塊兒處理了。
你說可笑不可笑,顧隊?”
徐愷正雖然比顧予大了好幾歲,但是度君子之腹的心思卻沒少過。
如果不是顧予,凌都分局的局長應(yīng)該是他徐愷正當(dāng)選。
可就是因為顧予,明明本該就是他的局長,遲遲沒有定下來,到最后,竟然還傳出謠言說顧予是局長。
徐愷正本就是嫉惡如仇的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他得不到的。
因為暗夜酒吧案子處理的事,顧予沒少被徐愷正陰陽嘲諷。
本想著拿顧予撒撒氣,看看顧予狗急跳墻卻又什么都不能做的窘樣,卻沒想到顧予連看他都不看一眼。
就好像他說的話跟放屁一樣。
在空中直接隱形。
坐在會議室主位上的顧予,手里握著筆,輕輕地轉(zhuǎn)動著,耷拉著眼皮思考著那小朋友為什么會在做不會的題的時候喜歡轉(zhuǎn)筆,等徐愷正話沒了以后,才停下轉(zhuǎn)筆的動作,把筆往桌上一按。
“說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