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事不好
洛南書一喜,帶慕容無憂過來果然沒錯,還是女主靠譜,不像某人。
洛南書這么想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驍云湛一眼,驍云湛很是冤枉,他又不是宮里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么偏僻的宮殿里有什么故事呢。
“其實也就知道一點,都是平日里閑聊的時候聽來的?!蹦饺轃o憂抬頭看著那塊已經歪了匾額,上面蕭然殿三個大字已經快看不清了,顯然是有些歲月了。
“這里面住的人是誰?”
洛南書這么一問可把驍云湛嚇了一跳:“這里面還住著人?”
慕容無憂微笑著點點頭,開始講:“這里面住著的是陛下的賢妃娘娘,聽說是陛下登基不久,各宮女眷剛剛從潛邸搬進宮來,這位賢妃娘娘就被安置在了蕭然殿,并且再也沒有出來過,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冷宮?!?p> “成了冷宮?”驍云湛對古代這些宮殿的講究不是很懂:“冷宮不是一座宮嗎?”
慕容無憂噗嗤一聲沒忍?。骸靶】ね跽f笑呢?!?p> 洛南書簡直沒眼看,她鄭重其事又言辭懇切的向驍云湛投去憐憫的目光:“哥哥,冷宮是指被廢棄的嬪妃居住的寢宮,不是一座特殊的叫這個名字的宮殿。”
驍云湛啊了一聲,這回輪到他傻眼了。
洛南書示意慕容無憂繼續(xù)說。
“我還是偶然一次遇到一位從前在潛邸呆過的嬤嬤,聽她說起過這位賢妃娘娘?!蹦饺轃o憂開始回憶:“據(jù)說這位賢妃娘娘生得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舞技更是一絕,看過賢妃娘娘跳舞的人都夸她是仙女下凡,就是芙蓉閣最厲害的花魁也比不上她。當年嫁給還是王爺?shù)谋菹碌臅r候,很多人都氣得牙癢癢,說是......”
慕容無憂說道這里也不好將后面的一并說了,不然就是冒犯龍顏了。
但即便是如此,洛南書和驍云湛哪里猜不到這后面的話,無非就是皇帝配不上賢妃娘娘,鮮花插在牛糞上之類的酸話。
“既然是這樣一位絕代佳麗,又為什么會見棄于陛下呢?”驍云湛想不通。
“可是在潛邸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洛南書合理猜測。
慕容無憂點點頭:“賢妃娘娘雖然德藝雙馨又美貌天成,但是當時的陛下已經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妻,也就是公主的生母,先皇后娘娘?!?p> 這賢妃竟然和她的母后有牽扯,洛南書想到那一晚看到的月下美人,即便是十幾年過去了,已經人到中年,但是賢妃娘娘依舊風采不減當年,至少洛南書覺得比后宮里的哪一位娘娘都好看。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同樣是書里沒有提到過的人物,可見,有時候文字的力量也是有限的,總歸是要掩蓋一些東西。
“公主殿下,后面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大多是以訛傳訛,公主還是不要聽了吧?!蹦饺轃o憂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索性就不說。
自從慕容無憂提到了先皇后,洛南書就已經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她還是要確認一下:“可是和先皇后的死有關?”
慕容無憂點點頭又搖搖頭:“先皇后雖說是病死的,不是賢妃娘娘親自動的手,但起因還是在賢妃娘娘身上的?!?p> 驍云湛原本覺得他母親靜公主的事情就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洛南書的母親也不慌躲讓,又一次呆了。
“據(jù)說是賢妃娘娘使了手段買通了太醫(yī),在先皇后的湯藥中做了手腳,使得小主子自出生以來便羸弱多病,后來更是三番五次的暗害,小主子受不住折騰,便早早夭亡了,而先皇后也因此大病了一場。后來,賢妃娘娘更是伙同外面的拐子,在上元節(jié)的時候趁著亂將公主殿下您也搞丟了。徹底擊垮了先皇后,病情愈重,沒多久就死了?!?p> 慕容無憂看見洛南書陷入了沉思,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后來陛下覺得公主走丟太過蹊蹺,下令徹查,這才將這些事情都抖落了出來,甚至還查到先皇后病中的湯藥看似是治病的,其實也是暗暗將人身體掏空,表面看著是好了很多,其實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p> “這婦人也太惡毒了,陛下竟然沒有把她賜死,還給她宮殿許她住在宮里?!痹具€算冷靜的驍云湛突然暴跳如雷。
這多少顯得有些突兀,若是從前洛南書可能真以為他是真情實感,但是如今,她只覺得事有蹊蹺。
洛南書猜得沒錯,驍云湛之所以突然暴躁起來,一部分是因為賢妃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另部分原因在于,他那有幾天沒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剛才突然彈出一條任務,竟然是幫助賢妃重獲盛寵。
這不是為難人嗎?
別說他一個外男,沒事兒不好隨意進宮溜達。
就是可以進宮,他一個外甥怎么好去管舅舅的后宮之事。
驍云湛越想就越來氣,恨不能沖進去把那勞什子賢妃打一頓。反正都是些NPC,他這不算打女人。
洛南書一把抓住了他:“別進去?!?p> 說到底洛南書實在不敢相信那樣謫仙般的人物竟然需要花這樣的心思去算計一個人。
洛南書覺得,憑賢妃娘娘當年的風光與才情,想要加什么樣的人沒有,想要得到什么沒有人雙手奉上。
她若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大把的好男兒任她挑,何必選一個有婦之夫。
她若是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寶座,嫁給皇帝只怕現(xiàn)在已經是太后了,哪還有慈安宮里現(xiàn)在那位的什么事兒?。?p> 但是洛南書還是忽略了一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你別生氣,要是難過的話你就和我說,別憋著知道嗎?”驍云湛看著自己面前小小一只的洛南書,眼底的心疼卻是真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什么賢妃,他的小乖乖怎么會在外面顛沛流離,吃那么多苦呢。
此時的驍云湛好像又全然忘記了洛南書可能和他一樣也是后來到這個世界的,并不是原主,他只是下意識的偏向洛南書罷了。
“知道啦?!甭迥蠒咀◎斣普康囊唤匾滦洌骸澳憔头判陌?,我沒生氣,也沒難過,更沒有憋著。在這兒站了這么久,也是夠累的,我們回去吧?!?p> 洛南書對驍云湛做了一個鬼臉,驍云湛氣得紅彤彤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慕容無憂在一旁看的分明,卻也羨慕得緊。
她和丹青哥哥從前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密得很,雖然家里人沒說,但也大多是默許了這門親事了。
然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似乎是這些天,又似乎是更遠的時候,她的丹青哥哥已經不再如從前那般待她了,多多少少都帶了些敷衍與漫不經心。
慕容無憂都不敢多想,一想就是收不住的猜忌與傷心。
因著洛南書要送驍云湛出宮,慕容無憂便與他們不同路了。
還沒走到御書房,剛進了御書房外的大宮門,一個小宮女便匆匆跑了過來,慕容無憂以為是有什么急事出去,還貼心的給她讓了道,誰知對方正是找她的。
“無憂姐姐,大事不好了?!?p> 小宮女來不及喘氣便將話都倒了出來:“不知道因為何事,陛下將姐姐的父兄全都抓了起來,安信公公讓我來告訴姐姐一聲?!?p> “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抓人?”慕容無憂也是懵了,好歹還留有一絲理智,只是抓了父兄,并沒有全家被抓,還有希望。
“我也不清楚,姐姐還是趕緊去問問安信公公吧?!毙m女是個老實人,雖然聽說了些流言蜚語,但不確定的事兒還是本分的不亂嚼舌根子。
慕容無憂點頭,等不及小宮女,當先一步就跑了回去。
“你可算是回來了。”皇帝此刻還在面見朝臣,安信便呆在殿外,和趕回來的慕容無憂碰了個正著。
“安信公公,到底怎么回事,陛下為何抓我家人?”
安信拉著慕容無憂站到一遍,小聲交談起來。
“具體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就你被公主拉走沒一會兒,吏部侍郎就來面見圣上,兩人低估了半天,回頭陛下就下令抓人了,眼下恐怕人已經在獄中了?!?p> “吏部侍郎,郭大人?”慕容無憂不解,這個郭大人和她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都沒來往過,怎么突然發(fā)難。
“正是收留南書公主的那個郭家?!?p> 提到郭家,安信一臉的不喜,那家子人就沒一個他看得上眼的。
平日里就想著怎么鉆營,不是想投在你門下,就是想投在他門下,像個墻頭草似的首鼠兩端。
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要不是看在他家撫養(yǎng)公主有功的份上,就這樣子的結黨營私,就是砍了也不為過。
“公公可知道陛下抓人的緣由?”慕容無憂很清楚,只有找到問題癥結,才能最快最有效的解決問題。
安信皺眉:“傳信的說是結黨營私、貪污受賄?!?p>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父兄一向清廉自守,分明就是栽贓?!蹦饺轃o憂徹底怒了,抬腿就要進去和皇帝理論。
“回來?!卑残叛奂彩挚鞂⑷死。÷暢饬R道:“你糊涂啊,眼下陛下正和朝臣商議要事,你這么貿貿然沖進去,沒罪也是有罪。”
“求公公指點?!蹦饺轃o憂毫不含糊的給安信跪下了。
安信連忙將人拉起來:“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可這事兒急不得,那樣的重罪沒有全族入獄,陛下顯然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又或者是尚存疑慮,需要查辦,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將把柄送到別人手上?!?p> 不愧是御前的太監(jiān)總管,當真一語驚醒夢中人,。
慕容無憂擦去臉上的淚水,向安信行了禮:“多謝公公指點,無憂沒齒難忘。只是還有一事,請公公告知?!?p> 安信嘆了口氣:“你是想問審查此案的人是誰吧?”
慕容無憂點頭。
“本來應該交給刑部的,但是你爹也是兵部尚書,更兼牽扯不清,陛下一時間也很是為難?!?p> 慕容無憂思忖著,難道要交給再上面的大尚書,也就是吳尚書,若真是如此,慕容無憂想到了吳丹青,一時間竟不知是喜是憂。
“可喜,那會兒大皇子前來請安,就交給了大皇子?!卑残艑嵲捊淮?p> “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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