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哪里不對
王、徐二人退下后,驍云湛拉著陳惠民天南海北的聊著,又是汝南的風(fēng)土人情啊,好吃的好玩的啊,又是一路上所見所聞,又是京城中的張家長李家短,好像真的是來閑話的。
云三在外面招呼時間不早了,驍云湛像這才想起來時間一樣,站起來就告辭:“既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多有叨擾,勿怪?!?p> 陳惠民哪敢怪罪,連忙跟著送驍云湛出去,只是驍云湛就要踏出門的時候,突然又回頭了:“對了,陳大人,你的好酒趕明兒也送本王幾壇。”
陳惠民以為驍云湛終于要說容浚的事情了,誰知又是一些不要緊的話,在應(yīng)下的同時,再也憋不住了,喊住了驍云湛。
驍云湛扭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大人還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陳惠民看了一眼驍云湛身后的容浚,小心翼翼的開口:“只是白日里王爺說要和下官商議的事,不知道今天可還方便?”
“瞧本王這記性,竟把這事兒給忘了?!彬斣普枯p輕拍了一下手掌,指著容浚對陳惠民道:“我這朋友是個實心眼的,不知道怎么就和大人有了牽扯,大人說來,本王也好有個決斷。”
陳惠民扯了扯面皮:“王爺勿怪,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下官在此人處丟了傳家寶,原也不是什么貴重的物件,只因是祖?zhèn)?,所以才格外在意,本來只是想將人請過來問上一問,誰知下面的人這么不知輕重,冒犯了,還請王爺恕罪?!?p> 說辭倒是一致,別說驍云湛問過容浚這件事了,就是沒問過,驍云湛也絕對不相信堂堂芙蓉公子,聞名千里,會去偷一個小小知州的東西,何況還是南宮清的人,這分明就是另有所圖。
不過驍云湛并沒有和陳惠民扯皮的意思,他直接扯下自己身上的白玉腰帶,提在手上:“陳大人,阿浚原本呆的地方太過混亂,想來你的東西也是難以找回了,雖然不能說是阿浚的過錯,但好歹發(fā)生在他身邊的事,這樣吧,這條白玉腰帶是陛下賞的,本王就將它送給你,算是替阿浚賠禮了?!?p> 陳惠民慌得跪了下來,郡王的貼身之物在不要緊也是萬般金貴,何況還是御賜之物,他哪里能收:“王爺這是折煞下官了,下官會自己尋得失物,不勞王爺掛心了?!?p> 陳惠民哪里看不出驍云湛就是在耍賴皮,不想將人交給自己,但是他又能怎么辦呢,明著來是不行了,還是早些告訴上面,讓他們另想辦法吧。
驍云湛也不是真的想將東西送出去,見陳惠民不要,順手又綁了回去:“行吧,既然陳大人執(zhí)意如此,本王也不強求,走了。”
回到府中,驍云湛讓容浚去休息,并派人暗中保護,他直覺對方不會這么善罷甘休,只怕明的搶不走人,會使些陰招,那就防不勝防了。
驍云湛帶著云三來到云一的住處,里面云一剛喝了藥,屋子里還有一股子的苦藥味。這些天因為洛南書的事情,驍云湛一直不肯來見云一,并不是責(zé)備他把人弄丟了,而是一見到云一就會想到洛南書,未知讓他心中充滿不安和恐懼。
“爺。”
云一看見驍云湛就要給他行禮,被驍云湛攔下了:“身體要緊?!?p> “爺,是屬下無能,沒有看護好姑娘,還請爺責(zé)罰。”
驍云湛擺擺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自責(zé)無異,我來是想問你,當(dāng)日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出事的地方水面開闊,且不曾聽說過有水匪,不應(yīng)該有問題才是?!?p> 云一沉思:“爺說的是。當(dāng)日夜色沉沉,對方離的很遠便開始射箭,靠近了也不廢話,直接就要取人性命,的確不是水匪的做派?!?p> 驍云湛心中一沉,離開了京城依舊是危機四伏,竟把日子過成了刀口舔血,早知就不該聽洛南書的帶她出來。
“爺,”云一突然再次開口:“那群人應(yīng)該是京城中人,雖然他們掩飾得很好,但有幾個并不太熟練,情急之下幾處說漏了嘴。”
驍云湛捏著手指:“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養(yǎng)好,日后好當(dāng)差。”
云一原本以為自己現(xiàn)在成了廢人,驍云湛可能就不會再重用他了,應(yīng)該會找新的人來補他的空缺,但驍云湛顯然沒有完全放棄他,他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驍云湛吩咐云三:“讓京中的人留意打探了最近各家的動向,尤其是一些不太起眼的門戶?!?p> 云三應(yīng)聲離開,驍云湛坐在桌邊,盯著桌上的燭火,回想著從離京之后的樁樁件件,雖然多數(shù)事情都很順利,但他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
突然,他聽帶外面有碰觸的聲音:“誰!”
“怎么,好日子過得久了,警惕性都變得低了,我在外面可呆了很久了。”衣衫襤褸的南宮清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怎么搞的?”驍云湛想起來今天剛見到容浚的時候,同樣是很狼狽,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
南宮清現(xiàn)在全然沒有南宮公子該有的矜貴和講究,身上如此臟亂他也不在意,坐下來倒水喝。
“爺,不好了?!蓖饷嬖迫穆曇敉蝗豁懫穑骸瓣惔笕嘶璧沽耍埩舜蠓?,說是中毒所致?!?p> 驍云湛掃向南宮清,南宮清并不看他,依舊喝水,驍云湛沒讓人進來:“知道了?!?p> 外面沒了動靜,驍云湛問:“你干的?為了容浚?”
南宮清笑了:“陳大人自己吃錯了東西怎么就是我干的了,我一個乞丐哪有這樣的本事?!?p> “就你還想蒙我,”驍云湛撇嘴:“既然你來了,就趕緊把你的人帶走,我看想抓他的人不少?!?p> 南宮清卻突然嚴肅了起來:“不,阿浚只有跟著你才是安全的。”
“你們不是去禹州的嗎,為何變成今日這樣?”驍云湛知道南宮清不是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此時不把心上人接走,只能說明他沒有能力保住對方。
“實話和你說吧,阿浚從前還沒有芙蓉公子這個名頭的時候,殺了個人?!?p> 驍云湛略一思索就知道了:“你是說,現(xiàn)在仇家找上門來了?”
南宮清點點頭:“那人死不足惜,他家里在青州也算不得什么,我南宮家擺平此事是綽綽有余?!?p> 驍云湛知道南宮家有這個實力,只看容浚這么多年都平安無事就知道了:“時隔多年,再提當(dāng)年之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南宮清沉下聲:“是我連累了阿浚,那戶人家抱了個大腿,那個大腿又正好與我南宮家的死對頭東方家交好,一路上窮追不舍?!?p> 驍云湛皺眉,東方家他是知道的,和南宮家同是醫(yī)藥世家,很多地方都有摩擦,只是性命相關(guān)的事,倒也不至于吧。
“以你的能力,一個東方家應(yīng)該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才是?!?p>
靡從
加油加油!自我激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