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禍事?”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杜元銑轉(zhuǎn)身看去,拱手說道:
“殿下何故來此?”
微子啟說道:
“我本是尋那道長而來,卻是難見一面,只聽說道長到此來作了一首詩詞,特地前來看看?!?p> “殿下還是回宮歇息吧,這沒什么好看的,來人啊,取水將它洗掉!”
杜元銑一直擋著微子啟,直到墻上徹底看不出原字。
微子啟微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多打擾杜太師了,告辭!”
說完,拂袖而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杜元銑冷笑一聲,回到府內(nèi)。
書房內(nèi),杜元銑連忙寫下一封奏折,然后趕往宮內(nèi),想要呈給帝辛。
行至宮中,杜元銑迎面撞上了當今首相商容,商容見他來的匆忙,就問道:
“杜太師來此莫不是要去見圣上?”
“丞相既然知道又為何要擋我去路?”
“呵呵,杜老弟,圣上此時身在內(nèi)庭,你又能如何能見?不如將奏折交由老夫,明日由我親自遞上去,你看如何?”
杜元銑皺了皺眉,說道:
“哦?這樣嗎,那還是不勞煩丞相了,待日后早朝時我在遞上去吧?!?p> 說完,就向?qū)m外走去,雖然他盡力的想掩飾他的焦急,但是還是被商容所看出。
商容摸著胡子,陷入了思考。
……
入夜
丞相府內(nèi)
一群人坐在房中,不過奇怪的是,作為主人的商容竟然坐在了下首,而原本的位置上則坐著一個消瘦的中年人,細看之下,原來他就是微子啟。
商容起身向那人問道:
“殿下這么晚還要召集眾人,不知是為何事?”
微子啟說道:
“今日下朝之后,我去尋那道人,想將他納入麾下,不過他倒是走的快,我去時只剩下一段詩留在那司天臺的墻上了?!?p> 一旁的比干問道:
“侄兒可曾記下其內(nèi)容?”
微子啟苦笑一聲,說道:
“我倒是想記,可惜被那杜元銑給攔住,愣是等到仆人將字洗掉后,才放開我?!?p> “如此說來,侄兒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倒也不是,我聽到那杜元銑說了一句‘禍事矣’,我想那詩中一定有什么蹊蹺。”
商容這時說道:
“殿下說的不錯,那詩必有蹊蹺,今日我準備回府之時,卻看到那杜元銑火急火燎的跑到宮中,想要面圣,不過被我給擋回去了,看來他已解讀完全詩含義,想要將此告知帝辛了?!?p> “那我們該怎么辦?”
微子啟有些焦急,知道了仙人所寫的秘密,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斗不過帝辛了。
比干不經(jīng)意的說道:
“我聽說杜元銑患病在身,要是……”
微子啟立刻恍然大悟,說道:
“皇叔是說讓他爆病而亡?”
“沒錯,將他弄死,再把他的奏折拿回,那么就只有殿下能知道這個消息了,到時候看那帝辛還怎么與你斗!”
“皇叔果然是有七竅玲瓏心!不過今日也有許多人曾見過那詩,時間久了,內(nèi)容也會到帝辛的耳朵里,那該如何是好?”
“這……”
比干一下沒了思路,房內(nèi)眾人陷入了沉默。
“殿下,我有一計!”
一道聲音突然從角落響起,眾人尋其根源,原來是大夫梅伯。
微子啟聞言一喜,連忙向他問道:
“梅大夫有何指教?”
梅伯對微子啟行了一禮,說道:
“指教可不敢,不過既然杜元銑已經(jīng)將它洗掉了,知道原文的人也只是那一群而已,我們只要多編幾段類似的詩傳出去,到時候假的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妙??!妙??!”
底下瞬間傳來了夸獎聲和掌聲,微子啟笑著說道:
“不錯,事成之后,重重有賞!”
梅伯樂壞了,趕緊上前施禮謝恩。
見大家都沉浸在歡聲笑語之中,商容趕緊提醒道:
“事不宜遲,還請殿下速速派人前往,以免夜長夢多!”
微子啟連聲說道:
“對對對,丞相提醒的是,我這就去安排?!?p> ……
“啟稟圣上,昨夜司天臺杜元銑爆病而亡?!?p> 帝辛不咸不淡的回道:
“嗯,厚葬之。”
底下的商容、比干等人都不敢相信,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帝辛怎么會如此平淡,要知道那杜元銑可是?;庶h的人啊。
“眾愛卿還有事嗎?”
本來平時的早朝都是眾臣上奏,勸帝辛不要再昏庸下去了,商容等人也都位列其中。
不過今天見到這幅情景,商容等人都愣在那里,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勸說。
站在他們身后的梅伯可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就走上前去勸說,直到他把話說完,才看見這大殿之上只有自己一人站了出來。
梅伯心中暗道:壞了,我成出出頭鳥了。
帝辛看見走出來的梅伯,突然一拍扶手,厲聲呵道:
“來人,將梅伯拖下去,以金瓜擊頂!”
商容等人都驚住了,不知道為什么帝辛突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一旁的胡妃突然說道:
“大王且慢,此人需另取一刑實施?!?p> 商容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這胡妃是由一個投靠在微子啟麾下的諸侯所獻,和他們是一伙的。
帝辛問道:
“該用何刑?”
胡妃瞇著眼說道:
“造一銅柱,高二丈,圓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門,里邊用炭火燒紅。之后將這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尊法度之人,跣剝官服,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骨消,盡成灰燼,此刑名曰‘炮烙’。”
“什么!”
朝中眾臣聽聞后無不失聲叫出,這種酷刑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到難頂,梅伯更是差點尿褲子了。
商容等人也都傻了,明明是自己人的胡妃,為什么突然出這么殘酷的刑法來迫害自己人,難不成她被帝辛睡服了?
胡妃心里只是想著,你們這些大臣天天就是勸帝辛遠離自己,有的甚至還要求誅殺自己,一天兩天這樣也就算了,一直這樣的話,萬一有天帝辛真聽進去了,自己的任務(wù)不就涼了,必須得給他們來波狠的,以儆效尤。
帝辛聽后,大笑著說道:
“美人之法,可謂盡善盡美!來人,將梅伯禁于囹圄。另外,照愛妃所言,造炮烙刑具,明日之前我要看見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