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狐會議
“一般般,而且控制得不太好?!被ㄑf道。
涂山容容“哦”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月初和蘇蘇什么時候結(jié)婚?”花妖隨口問道。
“就在這幾天吧,”涂山容容說道,“一會兒我把藥端過來,那個藥力挺強的,你可能得睡一會兒了?!?p> “嗯?!被ㄑc點頭。
隨后,涂山容容把藥端來,花妖喝下藥,陷入沉睡。
在一處陰暗的山洞里,黑狐正帶著自己的手下開會,
黑狐娘娘非常神秘地藏在山洞的最深處,兩邊各坐著幾個黑狐手下,還有涂山美美和歡都落蘭。
這一伙人心情都不太好,特別是涂山美美,一個勁地怪歡都落蘭,“全都怪你,那個時候你要是來幫忙,石寬那個傻大個早就把苦情樹給砸了?!?p> “什么叫都怪我?我還不是一直跟著娘娘嘛?”歡都落蘭毫不示弱。
“那你的意思,這件事失敗全都怪娘娘了?”涂山美美反唇相譏。
“我可沒這么說?!睔g都落蘭抱著胸。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涂山美美譏諷道。
兩人還想接著吵架,山洞深處突然傳來黑狐娘娘的吼聲,“夠了!別吵了!”
憤怒的喊聲在陰暗的山洞里盤旋,所有人都低下頭,但歡都落蘭和涂山美美還不太甘心。
“事到如今,是要想想接下來怎么辦,一味地推卸責(zé)任,成不了大事!”黑狐娘娘的聲音好像嗓子里有什么東西,顯得十分沙啞,而且很神秘。
涂山美美是從涂山跑出來的,心高氣傲,在涂山喜歡涂山雅雅不得,出來也不愿意受氣,便站出來說,“娘娘您這樣說當(dāng)然輕松,出去打仗的可是我們?!?p> 黑狐娘娘沒有說話,但山洞里幾只黑狐全都看了涂山美美一眼,充滿殺意。
“那你呢?”歡都落蘭知道是在問自己。
“我沒什么想法,只不過是有些人在別的地方受氣,自己又沒什么能耐,何足掛齒呢?!睔g都落蘭嘲諷道,幾乎算是指名道姓了。
涂山美美臉色猙獰,幾乎當(dāng)場就要和歡都落蘭一決高下。
“好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商談?!焙诤锬镩_口平息紛爭。
“娘娘您說,我們都聽著呢?!币粋€黑狐手下說道。
“這次召集你們來,是要說一件事,”黑狐娘娘頓了頓,“記得那只花妖嗎?”
“記得,那個時候就是他和涂山容容一起來找我的?!睔g都落蘭說。
“嗯,”黑狐娘娘道,“那只花妖和我是死對頭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我又見到他?!?p> “他很強?”涂山美美質(zhì)疑道。
“不是一般的強,一顆七彩花修煉成妖,我現(xiàn)在身上的好多暗傷,全都是他的手筆?!焙诤锬镎f道。
下面的人都很震驚,黑狐娘娘的實力非常強大,但就是這樣強大的人,還別花妖傷成這樣,花妖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
“所以,你們以后行動時要更加謹(jǐn)慎,盡量不要招惹他,”黑狐娘娘說道,“他的本體共有七朵花瓣,每個花瓣都儲存了很多妖力,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剩幾片花瓣,你們要盡力讓他消耗,為了最后的一戰(zhàn)做準(zhǔn)備?!?p> “可是,他那么強,我們怎么對付他。”歡都落蘭遲疑道。
“這個倒也不用擔(dān)心,之前我突然感應(yīng)到自己的一股妖力在涂山那里產(chǎn)生波動,就是在那只花妖身上。”黑狐娘娘道。
下面的人都不太明白。
“花妖在涂山,應(yīng)該是有人給他治療,他身上的黑狐之力被凈化了一些,不過沒有凈化完全?!焙诤锬镎f道。
“那我們就可以借助那一點黑狐之力,讓他變得混亂!”涂山美美興奮道。
“沒錯!”黑狐娘娘說,“不過,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我會盡量少的使用,你們行動中也要多加小心?!?p> “是!”眾人異口同聲回應(yīng)道。
“哈哈哈!只要我黑狐不滅,終有一天要統(tǒng)治世界!”黑狐娘娘囂張道。
下面的黑狐全都大喊,“黑狐萬歲!娘娘萬歲!”
就在眾人正興奮的時候,山洞上方突然掉下來幾塊土塊。
所有人都抬頭看,黑狐娘娘從山洞里飛快地竄出來,“老東西,原來是你!”
山洞周圍突然塌陷,一位個子不高的老者突然出現(xiàn),帶著一頂帽子,帽子上有不少珠寶,嘴里叼著一桿煙斗,隨著老人出現(xiàn),四周出現(xiàn)了很多紫色氣體。
“所有人,撤退!”黑狐娘娘對著手下大喊道。
歡都落蘭看著老人的身影卻大驚失色,“父皇!你怎么在這里!?”
這位老人正是如今南國的皇帝,歡度擎天。
“傻女兒,跟著這只黑狐,你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歡度擎天痛心疾首。
“父皇,可是他……”
“平丘月初那小子已經(jīng)死了!歡度擎天說道。
“所以我才在這里呀!”歡都落蘭大喊道,“父皇!你就成全我吧!”
歡度擎天一個老男人,眼里噙滿淚水,“女兒,我不能看你步入歧途啊!”
說完,歡度擎天快速來到歡都落蘭身后,一記手刀,將女兒打暈,“今天,我要把我的女兒帶走。”
“老頭子,依我看,你可得問問人家姑娘是個什么意思?!焙诤幧f道。
“小姑娘不懂事,怎么能讓她做決定呢?!睔g度擎天不為所動。
說完,歡度擎天就帶著歡都落蘭離開,黑狐娘娘一直跟隨歡度擎天的蹤跡。
歡度擎天回頭看了一眼,停下腳步,“看來,你是要與我南國為敵了?!?p> “哼,與你南國為敵,你配嗎?”黑狐娘娘嘲諷道。
歡度擎天把女兒放在一邊,迅速來到黑狐娘娘身邊,兩人開始交手。
黑狐娘娘畢竟存在的時間要長一些,但身上有傷,幾個回合下來就落于下風(fēng)。
趁著黑狐娘娘休息的空隙,歡度擎天帶著女兒飛速離開現(xiàn)場,一刻不停地回到南國。
停下腳步喘幾口氣,來到自己的實力范圍,心里就是要踏實一點,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南國居民湊了過來。
黑狐娘娘眼見歡度擎天離開,也知道自己追不上,便沒有再去,回到陰暗的山洞里繼續(xù)休養(yǎng),心里卻默默地給南國記上了一筆賬。
等著吧,歡度擎天,等我統(tǒng)治世界,第一個就要收拾你南國!黑狐娘娘心里想。
婚禮舉辦之前,涂山蘇蘇的狐妖天書上又有了另一個任務(wù),她去找了涂山雅雅,希望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但涂山雅雅沒有理會,讓她回去,婚禮會照常進(jìn)行。
到了婚禮的那一天,涂山蘇蘇頭上蓋著紅蓋頭,和白月初一樣穿著一身紅色的婚服,周圍也都布置起來了,看起來十分喜慶。
為了這個婚禮,涂山還邀請了不少朋友,之前涂山蘇蘇任務(wù)里的厲雪揚、梵云飛,還有石寬、御妖國公主,以及各方妖王,還有一氣道盟的幾位,場面很是熱鬧。
但是,在婚禮中,變故突發(fā),白月初用自己的血液讓涂山紅紅再度現(xiàn)身,涂山雅雅剛想去追,白月初拿著一柄鋒利的到橫在自己的脖子前,“你去追她,我就死在這里。”
白裘恩坐在旁邊的賓客里,被白月初嚇得夠嗆,“兒子,你聽我說,千萬不要做啥事呀!”
涂山雅雅看了白裘恩一眼,又看著白月初,“白月初,你當(dāng)我真不敢殺你???”
一瞬間,巨大的寒氣在周圍彌漫,好多賓客都打了個哆嗦。
“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們相信我一次,給我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她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白月初說完,也轉(zhuǎn)身離開,偌大的婚禮上,新郎和新娘都跑了,也就辦不下去了。
周圍的賓客們看了看,涂山雅雅還沒有發(fā)話,他們也不好意思先走。
涂山雅雅站了一會兒,也沒有說話,自己離開了,涂山容容連忙來到賓客面前,“諸位,不好意思,這次意外我們是在沒有想到,辛苦大家了。”
“沒事的沒事的,涂山負(fù)責(zé)轉(zhuǎn)世續(xù)緣,對我們有恩,沒關(guān)系的。”下面一個賓客說道,有不少人附和。
“那真是謝謝大家了,我還是為這次意外向你們道歉。”
下面的賓客揮揮手,大多散了。
涂山容容松了口氣,幸好沒有人鬧事,剛想離開,突然眼前冒出來一張臉,是白裘恩。
白裘恩一臉眼淚鼻涕,抓著涂山容容的袖子,“容老板,白月初他不懂事??!”
涂山容容想把手抽出來,奈何白裘恩抓的太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現(xiàn)在把白月初抓回來,婚禮接著辦好不好?”白裘恩抹了一把鼻涕。
涂山容容惡心的拽拽袖子,還是被白裘恩緊緊抓著,“強扭的瓜不甜呀?!?p> “沒關(guān)系,白月初不愿意,我愿意,你看我怎么樣?”白裘恩又抹抹眼淚,“白月初不愿意,我愿意啊!”
涂山容容看著白裘恩的鼻涕都要擦到自己的袖子上了,睜大眼睛,使勁拽出袖子,把白裘恩拽倒在地,涂山容容撒腿就跑。
白裘恩趴在地上,“容老板!你考慮一下??!”
涂山容容頭都沒回。
這個時候,花妖也醒來了,看了看日歷,沒想到睡了好幾天,那個藥勁還真大,不過活動活動身體,剛開始身上的骨頭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聲音,不過很快就好了,的確沒什么影響。
花妖慢慢從病床上下來,兩腿還有些不自在,估計是躺了好幾天的緣故。
來到窗邊,外面好多人在拆結(jié)婚飾品,難道涂山蘇蘇和白月初的婚禮已經(jīng)辦完了?
剛想推開窗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門先被推開了。
花妖轉(zhuǎn)頭一看,是涂山雅雅,穿著一身紅藍(lán)相間的衣服,踩著一雙平底鞋,端著藥,應(yīng)該是給花妖的。
“你怎來了?”花妖疑惑道。
“容容說還有點事,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天?!蓖可窖叛虐阉幏诺阶雷由稀?p> “你跟我能聊什么?”花妖玩笑道。
“你的戀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p> “轉(zhuǎn)世信物呢?”
“想起來了,但是也沒找到。”
氣氛有些尷尬,涂山雅雅不用妖力都讓屋子的的氣氛有些冷。
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花妖咳嗽兩聲,“咳咳,那個,蘇蘇和白月初的婚禮成功嗎?我看外面的人都在拆東西了,估計已經(jīng)完婚了吧?”
“他們逃跑了。”
花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么?”
“他們逃跑了。”涂山雅雅平靜道。
“然后呢?你要做什么?”花妖問道,他總覺得涂山雅雅來這里沒這么簡單。
“我聽說容容給了你一本書,是她自己寫的?!?p> “對,我還沒來得及看呢?!被ㄑ攘丝谒?p> “你看完之后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想了解一下姐姐的過去?!?p> “好,當(dāng)然可以?!被ㄑ豢趹?yīng)允。
氣氛又變得很尷尬,涂山雅雅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動不動,花妖躺在病床上,也非常尷尬。
“你沒什么想說的了?”花妖尷尬地說。
“你說,如果一朵花注定要凋零,那在最開始的時候,有沒有必要播下種子呢?”
“我不是很喜歡你用花來舉例?!被ㄑ酥?,晃晃頭,“不過,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p>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首先,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是一朵花,如果沒有種子,我連生命都沒有,所以,是一定要播下種子的。”
“這個角度一點用都沒有?!?p> “此言差矣?!被ㄑ斐鍪种笓u了搖,“第二個角度,作為旁觀者,你自己親手播下種子,這朵花就像你自己的孩子一樣,對不對?”
涂山雅雅點點頭。
花妖繼續(xù)說道,“那么,看著自己的孩子,從生長,到巔峰,再到死亡,你會不會感到欣慰?”
“死亡也欣慰?”涂山雅雅皺著眉。
“你要知道,凡人都有生老病死,連妖怪也不能例外,雖然咱們活得久,但是也并非永生,我們需要承認(rèn),自己總有一天會死的,自然規(guī)律不可逆。”花妖說道。
涂山雅雅好像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離開,“我先走了。”
花妖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藥準(zhǔn)備喝下去。
涂山雅雅走到門口,又回頭說,“對了,那個藥你要是不想喝就不用和喝了,容容說你現(xiàn)在恢復(fù)得不錯,喝不喝都行。”說完就走了。
花妖連忙把喝到嘴里的藥吐出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