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大學(xué)的宿舍,允許畢業(yè)生在7月5日之前繼續(xù)住在這里,慢慢整理行李。但一旦到了7月5日之后,那就……
因為從建校以來,誰也沒有拖到這天還沒離開,所以并不知道學(xué)校會怎么處理這樣的學(xué)生。不過,據(jù)說是會把該學(xué)生的東西并著垃圾一起被扔進(jìn)垃圾桶。
因此,也沒有學(xué)生愿意以身試法地開這個先例。
顧哲和陳斯先前聽比他們大一屆的陳紫瑤說過這件事,提前就把一些不常用的東西收起來了。作為有四年情分的舍友,他們也把這件事告訴過林梓朗和俞旭成,提醒他們盡早收拾東西。
這樣一來,這次顧哲和俞旭成喝得酩酊大醉,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沒時間收拾行李——他們已經(jīng)把行李都整理完了,第二天就能拎包走人了。
宿舍里唯一醒著并空閑的陳斯和林梓朗無所事事,面面相覷。
突然,林梓朗道:“那時候,我還每天為你們擔(dān)心呢?!?p> 陳斯沒想到他會說這么一句話,問道:“擔(dān)心什么?”
林梓朗笑了一下,賣關(guān)子道:“當(dāng)然是……”隨后,他瞟了一眼顧哲,道:“你們的終身大事啊?!?p> 聽到“終身大事”四個字,陳斯的雙頰微微泛紅,有點結(jié)巴了:“那……那個,我……”
林梓朗哈哈大笑。
這時,在睡夢中的顧哲不知夢見什么了,說了一句夢話:“緣分真是奇妙啊?!?p> 陳斯輕笑了一聲——
好巧,他也是這么想的。
林梓朗又問道:“那么你們畢業(yè)后有什么計劃?”
陳斯想了想,道:“先花兩三天出去旅行,之后就準(zhǔn)備找工作。”
林梓朗問道:“我和旭成也要去旅行,我們準(zhǔn)備去蘇州那里。你們要不要一起?”
陳斯道:“明天,我問一下顧哲?!?p> 兩人又聊了幾句,接著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
顧哲和俞旭成第一次喝酒,喝得又有點多,醒來后仍然有些頭疼。
緩了一會兒,他們就想起了今天是他們正式畢業(yè)的第一天。
就在四人都洗漱完,換好衣服后,陳斯對顧哲說道:“我們不是說好要出去旅行嗎?子狼和旭成邀請我們?nèi)ヌK州,想問問你去不去?”
顧哲想也沒想,就回道:“好啊。”接著,他心里有種聲音告訴他,是明天去,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那就明天吧?!?p> 其他三人楞了一下:他們的確是說好明天去的,但顧哲怎么知道?
陳斯道:“嗯。我們本來就計劃了明天去,正好今天再在這里住上一天,明天離開?!?p> 于是,這一天,他們就游手好閑了一整日。
翌日一早。
由于四人的起床時間不同,他們就約好在校門口集合。
顧哲、陳斯、林梓朗都已經(jīng)到了,只有俞旭成沒到。
顧哲張望了片刻,問道:“旭成呢?他去哪里了?”
又等了一會兒,他們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問問的時候,俞旭成拖著行李跑過來了。
顧哲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到?不是約好10點嗎?”
“抱歉,我起晚了。”俞旭成氣喘吁吁地道歉。
他們也沒多計較這件事,走出了校園。
他們走了幾步,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身,對著寫了“明陽大學(xué)”四個字的校門揮了揮手。
再見了,明陽大學(xué)!
走出一陣,突然有一只流浪狗沖他們“汪汪”直叫。
這只狗毛色雪白,稍微有一點污漬,品種應(yīng)該是不錯的。而在它的背上,有一撮黑色的毛,有點像“亢”字。
顧哲看到這只狗的時候,眼前浮現(xiàn)出了梁舟亢的臉。
其他三人也都有這種感受。
去蘇州,也就是去江南;俞旭成遲到;還有這只阻擋他們出行的狗……
合起來想,穿越時的微服私訪開端不就是這樣?
四人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幻覺,前世今生都融在了一起,叫人分不出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xiàn)實。
夢境中的種種細(xì)節(jié)被塵封了三年左右,這一次全部涌了出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他們并沒有因為這只狗而停下旅途,反而是把這只狗送到了就在附近的顧哲家,讓顧哲的父母代為照顧。
這一次,出行得很順利……
——
人死了之后一般都是會進(jìn)入輪回的。
在輪回中,人幾乎是與螻蟻一樣多的。來世相不相遇,也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而是要聽上天的安排。
所以,往往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一大半的人一碗孟婆湯下去就將前塵往事忘個干凈,與心上人的任何海誓山盟都不記得了,投胎之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要讓上天網(wǎng)開一面地安排兩人再續(xù)前緣的情況是很少的,而還要再記住前世某些記憶片段的人更是億分之一。
可偏偏這樣億分之一的四人一狗就相遇了。
可嘆是:
一對有緣人,幾世相遇,幾世相戀,終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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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璃玄林
完結(jié)啦?。。。ㄈ龌ㄈ龌ㄈ龌ǎ? 感謝大家這一個多月來的陪伴 中秋節(jié)當(dāng)天會更新番外一 大家記得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