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陸巖歸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作為援軍的忍族也從后方趕到,隨著大量同源的查克拉遠(yuǎn)比普通聯(lián)合忍術(shù)更為協(xié)調(diào)、如一地匯聚,眾人腳下大地便如波浪一般劇烈起伏,化為一道驚濤駭浪撲向火海。
畜生道知道這一招僅僅是前奏,在火焰被大量沙土覆滅的一瞬間,操控三頭犬從地上一躍而起。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兩道如同山岳一般的巨巖,便在下一刻拔地而起,將畜生道剛才所在的位置碾成一片齏粉,狠狠地撞在一起,形成一座巍峨的大山。
“佩恩在天空中……”
日向信義看著擦肩而過的恐怖忍術(shù),不由擦了擦冷汗,通過白眼三百六十度強(qiáng)大的全方位洞察能力,為木葉忍族精英構(gòu)成的援軍指明方向。
借助三頭犬龐大的體量,畜生道能夠輕易做到讓空氣不堪重負(fù)地發(fā)出哀鳴,以蠻力短時間超聲速的快速移動,一躍而起,就到了百米高空之上。
“對能力的開發(fā),終究還是時日太短,沒辦法形成什么強(qiáng)有力的術(shù)嗎?”
望著腳下的忍族大軍,三只三頭巨犬在空中融為一體,畜生道也從血肉中脫離,正要跳上一只飛來的湛藍(lán)飛鳥背部,忽然兩道凌厲的龍卷侵襲而至。
“雙重·牙狼牙!”
兩只雙頭巨犬在空中彼此糾纏,將兩道龍卷來回交替,數(shù)之不盡的風(fēng)刃化作兇厲獠牙,以無懈可擊的螺旋雙重奏,朝三頭犬和畜生道,迅疾無比地噬咬而來。
畜生道將身體再一次沉入三頭犬的血肉中,湛藍(lán)色的飛鳥也迅速拉開距離,逃出牙狼牙的攻擊范圍,“居然將兩個風(fēng)眼來回交替。威力成倍增強(qiáng)之余,也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剛才跟小南交手時,那種巨大的破綻嗎?”
“吼!”
三頭犬的血肉徹底淹沒畜生道,將她緊緊包裹在龐大的身軀中,張口一道地獄的熔炎,便帶著扭曲空氣的炙熱高溫,朝犬冢爪和犬冢牙所化牙狼牙雙重奏噴去。
只不過處于牙狼牙狀態(tài)的兩人,移動速度都快到極點(diǎn),兩道龍卷一個分合、交替,就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躲開這道烈焰,以更為迅猛的螺旋之力朝三頭犬襲來。
“轟!”
三頭巨犬雖然擁有強(qiáng)大的體型,但防御力在同等體量的通靈獸中,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兩道牙狼牙以石破天驚的撕咬而過,千絲萬縷的勁風(fēng)仿佛兩排交錯的密集犬齒,頃刻就將它絞成了漫天肉沫,從天空血紅一片的飄下,仿佛下起一陣蒙蒙細(xì)雨。
山中亥一和日向信義站在一棵大樹上,沒有在意三頭巨犬如細(xì)雨飄下的肉沫,昂首仰天,全神貫注的看著天上交戰(zhàn)后的兩道身影,“成功了嗎?”
“小心。亥一,信義,這些血肉讓我蟲子躁動不已,里面有什么東西?”
油女一族的忍者出現(xiàn)在山中亥一和日向信義身邊,大量飛蟲化為一頂華蓋,將他們頭頂迅速遮蔽起來。
山中亥一臉上不解,看了眼身上剛才沾染三頭犬的零星肉沫,回過頭來,“志彥,有什么不對嗎?”
“說不清!”
油女志彥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墨鏡下的眼睛看向一只飛蟲,在三頭犬的血肉附著后,雖然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卻沒由來得生出一種狂躁不安的情緒。
這在只有最簡單思維的蟲子身上,是非常少見的現(xiàn)象。
高空之上,雙重牙狼牙彼此交錯而過,如同兩排上下、左右咀嚼的利齒,將三頭犬從頭到尾嚼為肉沫飛散后,迅速從合體狀態(tài)中脫離。
“牙,剛才穿過那只通靈獸,你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犬冢爪臉上皺眉不已,似乎從剛才的攻擊中注意到什么,卻又說不上來。
犬冢牙落在一棵大樹上,看了眼身邊沒事的赤丸,伸手撈起一點(diǎn)肉沫,用他比忍犬還敏銳百倍的嗅覺,在上面輕輕地嗅了嗅,臉上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這血肉中并沒有那個佩恩太多的氣息,剛才的攻擊很可能已經(jīng)被她以某種方式躲開了!”
“躲開了?”
犬冢爪愣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閃過他們沖向三頭犬巨犬時,從眼前朝他們轟擊而來的那一團(tuán)炙猛熔炎,臉色不由得大變道,“難道是那個時候?”
“太遲了?!?p> 如同天火墜落在地上,畜生道若無其事地從獄火中走出。在牙狼牙的攻擊到來之前,就先一步藏身于三頭犬噴吐的火焰,逃出他們的攻擊范圍。
犬冢爪和犬冢牙聽到畜生道的聲音,低頭一看,她那完好無損的模樣,即使他們早已經(jīng)有所預(yù)感,依舊忍不住大吃一驚,“她居然能夠在那樣的高溫中……”
“比起關(guān)心我怎么樣逃脫這件事,還是好好關(guān)心一下你們自己吧?希望你們能夠在這一場鮮血的盛宴中,安然地活下去?!?p> 畜生道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覆滅周身的獄火,身上大片大片將她包裹的血紅肌肉,也在同一時刻,如液體一般從她身上滑落、匯聚,化身為一只新新的三頭巨犬落地。
不過,這倉促間斷尾求生的分離,也讓這只新生的三頭巨犬嚴(yán)重的分量不足,比起剛才那充滿壓迫力的龐大體型,血肉何止縮水一半。也就比畜生道高出一點(diǎn),都大不了犬冢爪和犬冢牙的那兩只忍犬多少。
“佩恩!”
看著復(fù)活的三頭犬,犬冢爪和犬冢牙不由得大驚失色,顧不得心中的不祥預(yù)感,奮不顧身地沖向畜生道。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踏出一步,身體就莫名地酸軟起來。
一股詭異的灼熱和無力蔓延,迅速抽空他們?nèi)砹?,讓他們腳下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
畜生道望著漫天一閃而逝的血紅細(xì)雨,嗤笑道,“這份危險的力量,沒想到竟會被你們以這種方式釋放出來。不過,你們自找麻煩,也怨不得誰。好好在這無盡的病痛和折磨中,懺悔你們剛才的罪過吧。”
“剛才的罪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犬冢牙犬齒緊咬,看向轉(zhuǎn)身騎上三頭犬,似乎準(zhǔn)備離開的畜生道,撐起最后一絲的力量反擊,但全身上下不正常的躁動和灼痛,仿佛將他所有力氣抽空,還沒來得及起身,就因?yàn)樘岵黄鹑魏瘟獾牡乖诘兀B半跪的姿態(tài)也無法維持。
他的忍犬赤丸也一樣,一聲哀鳴,巨犬化的身軀轉(zhuǎn)瞬縮水至半人高,從身旁的樹干上無力地滾落下去。
“牙,赤丸!”
犬冢爪掏出一枚解毒丸,迅速吞下,但完全沒有任何預(yù)想中的效果,那一股莫名的灼痛依舊在不停地蔓延,源源不斷的抽走她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居然無效!”
犬冢爪看了眼肌膚上不知何時冒起的一道道紅色斑痕,身體無力的倒向地面,只剩下一雙手苦苦支撐,“可惡,那家伙究竟在她通靈獸的血肉中注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