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知道紅紅已經(jīng)被陳媽媽秘密關(guān)到別處了,大家都各自呆在自己的練功房,開始閉關(guān),白燦也不例外。
白燦一回到自己的練功房,就將腰牌拿出來,放出一絲神識查看,發(fā)現(xiàn)所練功法那一欄,赫然寫著“未知”兩個字。
看著兩個字,白燦心里那個愁啊,喃喃道:“這功法可怎么辦?”
“你放心,功法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突然一個聲音響在白燦耳邊,“誰?是誰在說話?”白燦抬起頭來四周張望。
只見一條熟悉的蛇尾,左搖右擺,非常得意的樣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白燦有些懷疑道。
突然現(xiàn)身白燦練功房的正是夜司,黑石像已經(jīng)被陳媽媽運到別處了,陳媽媽雖有筑基修為,但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可是陳府卻有一個金丹鏡的老祖。
當(dāng)初他被封印在黑石像中,那個老祖自然沒有察覺出什么,可是如今封印被白燦破開,時刻都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黑石像現(xiàn)在最大的秘密也就是夜司這只蛇妖棲于其中,金丹修為之下,夜司可不保準(zhǔn)自己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夜司伸出一只手,做出“抓”的動作,白燦手里的腰牌立刻飛到了夜司的手上。
白燦只覺手里突然一空,眼前一個白影一閃而過,轉(zhuǎn)眼間腰牌就到了夜司手上。白燦不由有些眼熱地看著夜司這套動作。
似乎是知道了白燦的想法,夜司道:“這隔空取物,普通人練氣四層修為就能做到,你勤加修煉自然也可以?!?p> “是嗎?”白燦皺了皺眉頭,有些茫然。
“呵,”夜司突然冷笑了一聲,“這居然是魔修慣用的子母牌?!?p> “子母牌是什么?”白燦連忙問道。
“以精血控制他人的一種邪法罷了,”夜司笑了笑,接著說道,“一張子牌一張母牌,只要將鮮血注入子牌便會生效,受制于持有母牌的人,如果母牌被毀,那么受控的人便會心脈斷裂而死?!?p> 聽到這話,白燦心都涼了半截,這陳媽媽果然不是好東西,居然用這么陰損的法子操控這么多人,“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開?”
“解開?就憑你?”
夜司滿臉的冷血無情,聽到這話,白燦并不意外,也是,這個夜司好歹把這個腰牌背后的隱秘告訴了她,沒必要還要告訴她怎么解,畢竟他還想把自己做成傀儡呢,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前輩既然不愿意說,那便罷了,不知道來我這個小小的練功房有何貴干?”白燦道。
夜司看白燦一副明顯不歡迎自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怎么,我才把功法給你幾天,你就這幅過河拆橋的樣子?”
白燦回道:“不是你說的要把我煉成傀儡?給我功法讓我把修為煉上去?”白燦又轉(zhuǎn)念一想,發(fā)現(xiàn)了不對,“你不是一直好好呆在石像里面?你來我這里,難道石像被陳媽媽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
夜司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白燦想自己應(yīng)該是猜對了,怪不得陳媽媽讓大家閉關(guān),看來是想把眾人都先打發(fā)到一邊,再好好查看石像。
白燦對這里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這里是陳府的后院,對外面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之前還有劇情響起,如今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澳憬酉聛碛惺裁创蛩??我現(xiàn)在除了修煉修煉,別的什么也做不了?!?p> 夜司沉默了長久,如今這個整個后院都被陳媽媽以筑基之力構(gòu)造的結(jié)界包裹起來,他如今修為不過練氣巔峰,他也想出去,奈何有心無力。黑石像也并不是凡物,如今他無處棲身,現(xiàn)在這唯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這些小孩子所在的練功房了。
許久的靜默,白燦疑惑地向夜司看去。
夜司有一雙漂亮到過分的綠色眼睛,白燦不由自主地一直盯著那雙眼睛,直到濃濃的霧氣彌漫開來,白燦的臉上漸漸失去了神采,瞳孔散大,仿佛活死人的狀態(tài)一般。
夜司滿意地看著白燦的反應(yīng),他不相信世界所有的人,他只相信自己。他再次對白燦施展了攝魂,他有預(yù)感眼前這個小孩有些不一般,或許她知道什么秘密。
通過攝魂他可以徹底操控白燦,他呆在這個練功房也更加的安全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夜司開始通過攝魂之法,翻看白燦所有的人生記憶,包括紅紅的異常、翻看到玉簡中記錄的故事,那本《蛇姬傳》不由得夜司皺了皺眉,再向前,陳媽媽讓白燦罰跪大殿……
夜司沒有注意到,白燦衣服里有一塊黑石頭突然閃了一道光亮,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從白燦的后腦袋鉆了進(jìn)去。
夜司查看到白燦以及一群女孩子被大漢綁在陰冷的屋子,那天晚上還死去了一個女孩……當(dāng)夜司再往前追溯時,夜司什么都看不到了,前面一片黑暗,空曠曠的,仿佛一個沒有一絲亮光的無窮宇宙一般,夜司的神識僅僅進(jìn)去了一點點,那點神識就切斷了聯(lián)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什么東西?夜司心中大驚,攝魂之術(shù),乃是夜司的天賦神通,這么多年來,夜司從未見過在對別人施展時見過這般東西。
那片黑色一分不差地停在那個夜晚,夜司的神識徘徊在這黑暗世界的門口,那未知的力量阻止他再向前半步。
夜司停手,沒有在對白燦動手,世界上總有那么些東西,無法探尋、無法知曉,卻一直毫無道理的存在著。
白燦散大的瞳孔,慢慢恢復(fù)原狀,剛剛的一切她仿佛都沒有感知到,時間硬生生掐去流逝過的痕跡。
白燦搖了搖腦袋,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脖子有點酸,“你是不是沒地方去了,才來的我這里?”
“是啊,”夜司臉上的笑容莫測,“那你愿意收留我嗎?”
白燦撇了撇嘴,無奈道:“看在你給我功法的份上,行,不過你這么顯眼,豈不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那簡單,”只見夜司幻化成一條青色小蛇,冷冷的吐著蛇信子,一下子從墻上游上了房梁?!拔乙呀?jīng)隱匿了身上的妖氣,不出意外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