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回到洞府,入定修煉了片刻后,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心不在焉,煩躁地睜開眼睛,怎么總感覺有什么事情沒做。
默念了幾遍清心咒,江蕪想再次入定,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什么事了。當(dāng)初進(jìn)太乙宗可是用了蕭卿寒的名號,自己好歹也占了這么多便宜,總不能一聲不吭的,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吧。
以后還要在太乙宗混這么久,男主怎么說也是個大腿,好好巴結(jié)總是沒錯的!于情于理,自己都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
想清楚后,江蕪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打開禁止走出了洞府,臨走前關(guān)上禁止。
掏出飛行法器朝著主事殿的方向飛去,心想蕭卿寒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那應(yīng)該也住在掌門居所的附近才是。
等來到主事殿卻發(fā)現(xiàn)這里極為冷清,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江蕪一臉苦悶地站在原地,心道我總不能直接進(jìn)主事殿吧,萬一里面正有人談?wù)撘拢@樣直接闖進(jìn)去實在太奇怪了,只好等著看主事殿有沒有人出來,到時候自己再詢問一番。
終于等到日上三竿時,有一個青年男修從主事殿出來,周身氣度不凡,容貌俊逸,再看看他身上的弟子服,江蕪心想他應(yīng)該跟自己一樣也是宗門內(nèi)的弟子,看他從主事殿出來,應(yīng)該是在宗門內(nèi)頗有地位。
江蕪趕緊上前行了一禮道:“這位師兄你好,我是藏劍峰子虛真人的親傳弟子江蕪,敢問蕭卿寒蕭師兄的住處可是在附近?”
“江蕪?”那人喃喃念叨著江蕪的名字,恍然大悟道:“你便是子虛真人新收弟子吧?!?p> “是啊?!苯徱荒樒诖乜粗?,只盼他趕緊告訴自己蕭師兄住在何處,自己已經(jīng)在這兒等很久了!
看著江蕪還在等他說話,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說道:“我是掌門親傳弟子顧承風(fēng),蕭師弟自筑基之后便不住在這里了?!?p> “???”江蕪隨即問道:“顧師兄,那他現(xiàn)在住在何處???”
“額……”顧承風(fēng)欲言又止,說道:“他的住處有點難以描述,我干脆帶你過去吧。”
說罷顧承風(fēng)掏出他的飛行法器載著江蕪朝蕭卿寒的住處飛去。江蕪看著一路的景色,發(fā)現(xiàn)這個路線怎么如此曲折,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了男主的住處。
江蕪走下飛行法器,回頭看自己來的路,滿頭黑線。自打買了飛行法器之后,江蕪便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個讓人很無語的弱點,她操控飛行法器的能力極其之低,類似現(xiàn)代人怎么都學(xué)不會開車一樣,如果是那種直線路程還好,這么彎彎繞繞的路線,這要自己飛回去,挑戰(zhàn)不可謂不大,更何況自己初來乍到,連路線都不怎么熟悉,這要是待會只剩自己可怎么回去啊。
“吶,蕭師弟便住在這里,你直接進(jìn)去找他就行了?!鳖櫝酗L(fēng)說罷便要離開。
“等等?!苯徻s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嗯?”顧承風(fēng)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顧師兄啊,你要不給蕭師兄發(fā)個傳音吧,萬一他人不在,你干脆就帶我回去好了?!苯徲逕o淚,很是尷尬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江蕪師妹你放心,這入門大典才結(jié)束沒多久,蕭師弟肯定在里面的。你直接進(jìn)去找他就行?!鳖櫝酗L(fēng)笑著說道。
兩人正在說話間,只見那緊閉的屋門突然“嘩啦”一聲打開,一個少年走了出來,面若冠玉,眉目清冷,一襲素衣,氣質(zhì)飄然出塵,習(xí)習(xí)微風(fēng)拂過,衣訣紛飛宛若云間皎月。
“是誰在外面?”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蕭師弟,這是江蕪師妹,她想要來拜訪你,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鳖櫝酗L(fēng)說罷,等著江蕪。
見她手里還拽著自己的衣袖,顧承風(fēng)又喊了一聲,“江蕪師妹!”
江蕪只能渾身僵硬地將手指頭松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原來男主是這么高不可攀的,連住的地方對自己來說都難于登天,之前自己還想著巴結(jié)他,簡直腦子進(jìn)了水!
顧承風(fēng)見江蕪放開自己,便坐上飛行法器離去,江蕪驚愕看著顧承風(fēng)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內(nèi)心更苦悶了,這可怎么辦,我待會可怎么回去?。≌O呦,真的是尷尬死了!
“江蕪,是你嗎?”蕭卿寒問道。
江蕪趕緊抬起頭,笑靨如花:“是啊,蕭師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p> “嗯,進(jìn)來吧?!闭f罷蕭卿寒將屋門打開,走進(jìn)了洞府。
江蕪眨了眨大眼睛,便跟著蕭卿寒進(jìn)入屋內(nèi)。
屋內(nèi)布置得極為簡潔,一張桌子旁邊各有三張椅子。
“坐吧?!笔捛浜Z氣冷冷的。
聽言江蕪很識抬舉地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正想著怎么開口,只見蕭卿寒朝里屋去了。
他要做什么?正在江蕪納悶間,只見蕭卿寒拿著一盤茶水出來,然后放在了桌上。
男主這么招待自己,江蕪很是熱情地拿過茶杯,正要喝下時。
蕭卿寒皺眉道:“你等會兒?!?p> “怎么了,蕭師兄?”江蕪不解道。
“這茶還未泡好。”蕭卿寒淡淡道。
“哦。”江蕪聞言乖乖放下茶水。
一片短暫的沉默,江蕪掐了掐大腿,心道自己得趕緊說點兒什么,于是抬頭看向蕭卿寒正待說話。
“你……”蕭卿寒欲言又止,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的交匯,蕭卿寒別過眼睛。
江蕪眨了眨眼睛,問道:“蕭師兄,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算了你先說吧?!笔捛浜馈?p> “哦,”江蕪笑了笑說道:“我入門登記時,那兩個師兄問我有沒有推薦人,我當(dāng)時就報了蕭師兄的名字,沒想到蕭師兄在門中這么厲害,立刻就有專門的師兄帶我辦完所有的登記手續(xù)。所以我這次是特地前來感謝蕭師兄的。”
“我知道?!笔拵熜种皇堑f了三個字。
“嗯?”江蕪不解道,知道什么?
“你那天報我的名字時,就有同門師弟來告訴我了。”蕭卿寒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江蕪了然道。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蕭卿寒皺眉道:“既然沒什么事的話,你便先走吧?!?p> “哦?!苯徶坏糜樣樀卣玖似饋?,走出了蕭卿寒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