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校園新栽種的小樹一樣,學校里的學生們也在茁壯成長。
最早入學的兩千名學生,已經(jīng)完成啟蒙,也讓老師分辨清了各自的資質(zhì)。
成熟穩(wěn)重的大孩子,轉(zhuǎn)成了教識字的老師,負責給學校新入學的同學啟蒙。
天資優(yōu)秀,聰明伶俐的孩子,則是繼續(xù)學習數(shù)理化知識,并組成一些興趣小組,開始攻關(guān)由老師布置的實驗任務。
學校里不時出現(xiàn)的新鮮玩意,就是他們的‘杰作’。
例如一進校門就能見著的噴泉,便是利用機械興趣小組新造出來的人力提水機,將水渠中的水,抽至噴泉邊的小水箱中。
將噴泉水管閥門擰開后,再用水箱內(nèi)部的活動鐵板向下施加壓力,埋在地上的細小水管就能噴射出高高的水流。
還有宿舍樓頂?shù)奶秸諢?,是學生們利用凹面鏡聚光的原理,制造出來的。
他們用特制模具將融化的玻璃液,壓制成凹面形狀,經(jīng)過仔細打磨,再用銀液鍍過之后,造出了一面巨大的凹面鏡。
將凹面鏡放置在燒炭的火炬后面,就成了一個可以照射至極遠處,且光度奇亮的燈。
只需要在宿舍樓頂移動探照燈,便能在晚上照見校園的每個角落。
這項技術(shù)已經(jīng)應用在碼頭上了,用作指引夜間行船的燈塔,讓潮仙江上的龍滬碼頭成為了不夜之地。
學生們組成大大小小的興趣小組,在龍曦的引導、老師的指導下,將研究重心放在望遠鏡、顯微鏡、蒸汽機、發(fā)電機、飛機、自行車等復雜卻極有用的物件上。
甚至還有一個保密度極高的軍火研究小組,在設計制造火炮。
三年前巨靈潮來襲后發(fā)生的事,讓龍曦認識到自己手上硝基化合物的局限性。
當前自己擁有的爆炸物,只適合做預設位置的攻擊,太過于死板,只能用來做一次壯烈的同歸于盡。
必須有一種投射裝置,才能讓硝基化合物安全的發(fā)揮作用。
在目前的科技條件下,穿越者能想到的只有火炮,而且必須是能將一百公斤起的爆炸物投射到遠方的火炮。
否則他預計威力不能對金丹修士造成任何殺傷,更別提能破壞戰(zhàn)陣了。
學生們熱情很高,對于各種新鮮事物接受度極強,只是目前龍滬學校的整體科技樹點的有些歪,需要將大量基礎的科技短板補上,才能有所突破。
好在龍曦也知道急不來,只能將任務分解到位,定時檢查成果,引導方向。
雖然他心里對火炮研發(fā)進度十分不滿,擔心趕不上將要到來的戰(zhàn)爭。
生怕改了名字的天虹門,侵略進程越來越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進攻文川門。
是的,如今西虹門改成天虹門了,只因為一年前,他們將朝輝門全部吞并了。
至此,西虹人從偏遠的西域,完成了歷代先祖向中原進發(fā)的愿望。
吞并朝輝門后,他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天下的腹心,自然不滿足于門派名字中還有個西字了。
何況這個西字,歷來是其他門派嘲笑他們的來源,改名一事早就在計劃中了。
改名后的天虹門,更是將自己吞并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為此,邯楊、武威、文川、出云、冰玄的使者們往來各門,商談會盟之事時日已久,卻一直沒個結(jié)果。
別說會盟之事,他們連會盟的地點都選不出來。
五個門派都吸取了當年在朝輝山六門會盟的教訓,堅決不同意將會盟地點設在自家門派境內(nèi)。
會盟一事自然無限期擱置。
龍曦在寫給陸炡侃的信里,將各門派這些大人物的行為,生動地比喻成:肉食者鄙,不能遠謀。
可惜陸炡侃看不懂這句話,覺著凡人也能吃上肉,用肉食者形容高階仙師,似乎不太妥當。
兩個少年自然不知道,對于相互間有過無數(shù)戰(zhàn)爭,勾心斗角多年的各大門派,想要互相信任聯(lián)合起來,難度確實不小。
其實不止是門派,人與人之間要想互相信任,達成共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龍曦以為往北邊賣酒的事,經(jīng)新結(jié)識的金丹老祖之手,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卻不知道,孫文博找著仙文山的朋友溝通此事,卻沒得到預想的結(jié)果。
“文博,如今的文川,外被天虹門拉扯,內(nèi)被這什么青云化肥公司牽動,仙文山上人心動蕩,你這時候又要違反門規(guī)販賣酒水,恐怕不太妥當啊。”
說話的是與孫文博同年結(jié)丹的金丹修士東方應制。
兩人相識于結(jié)丹前夕,一道參加過文川門為筑基圓滿修士辦的結(jié)丹策略會。
參會的一百多名修士,當年只有寥寥十多人順利結(jié)丹。
能結(jié)丹的修士,互相間算是頗有交情。
只是這交情,并沒有深到能為違反門規(guī)之事行些便利。
孫文博本以為財貨動人心,自己此來十拿九穩(wěn)。
誰曾想東方應制是個有錢的主,并不在乎能賺多少靈石,而是擔心自己因為這違反門規(guī)的事,惹上麻煩,讓他以后的前途背上黑點。
孫文博說了半天也做不通工作,無奈之下,只能告辭離去。
出門后,他心有不甘,覺著這唾手可得的財富,如果就這樣放跑了,實在太過于可惜。
尋思了半晌,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什么北邊的關(guān)系可用。
盤腿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會,突然想到嚴宏盛當時也對這酒感興趣,或許可以試試他家的關(guān)系。
雖然利益要讓度出去許多,但總好過什么都沒有。
想到這里,他停下修煉,站起身來又思考了會,打定主意還是找嚴宏盛合作,于是出門讓伙計去嚴宏盛住處的旅店傳話。
第二天,孫文博早早到茶樓等候,見著嚴宏盛到來,連忙揮手招呼。
對方剛坐好,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嚴,你在北邊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嚴宏盛一愣,狐疑地打量孫文博幾眼,笑道:“怎么?你想到仙文山高就?沒聽說有什么位置缺啊?!?p> 孫文博訕笑道:“這哪里敢想,我才結(jié)丹幾年,保不齊還能有結(jié)嬰的機會,先修煉著再說吧?!?p> 嚴宏盛點點頭:“嘿嘿,你不為求官,那這樣問,是想和北邊做點買賣?”
“正是?!?p> “什么買賣?”嚴宏盛聽到賺錢的事,也挺感興趣,畢竟金丹修士雖然有錢,但用錢的地方更多。
“白茶。怎么樣?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