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東勝神洲,東勝帝國帝都凰陽城城郊皇家獵場,我乃東城門守將林晨東,爾等乃是何人,為何在此,速速回答本將軍,十息內(nèi)未有答復則視為漠視皇威,當斬。”十五歲的少年正以鷹目嚴望目前的五“人”,他們的穿著口氣分明不是這個地區(qū)的,也不是西極域的感覺,而且還有那布滿鱗片的尾部,渾身的血,遠望過去則是躺著的她,目光陰翳,氣喘不停,血跡遍布全身。
“宵小之輩,可惡,追了她半個世界,怎能在此讓她逃出生天,必須拖著命斬殺了她。此子便一并收拾。”一名滿頭赤發(fā),身披火紅輕甲的“人”用命令的口吻對其他四人說到。此言一出,其他四人當即化手為爪向少年撲去,而那位赤發(fā)老人則大氣一喘,舉起短劍便欲向女子刺去。汗流劃過臉頰,熾熱的汗珠化作點點塵霧散去,她沒有閉眼,正睜大眼瞳怒目望著越來越近的劍芒,她的右手沒有阻攔,只是用力抓緊左臂上的傷口,但她的用力只不過讓她更加疲憊,痛苦。
另一邊,少年見著四“人”對他氣勢洶洶的沖來,卻只是讓利刃出鞘緊握劍柄任憑劍鞘劃出“唰”的聲音接著一步!拔出!揮砍!劃到他們的脖子任憑火花四起,與金鐵之聲為伴,將力量加重,一芒到底,四頭齊飛,漫天彌血,夕陽下一陣血紅,之后大步向前,一劍再砍,赤發(fā)老人持劍的手已被斬斷。鐵劍落地驚起陣陣金鐵之聲,惹得少女投來詫異的目光,再回首,少年一劍刺出,穿過赤發(fā)老人胸膛。雖是滿臉驚恐,但隨后便是生機全無,倒在血泊之中。
“此五人拒絕回答,請問你又該當何論?”
“嘖,孤也有今日么,小子,孤且問你,力量為何?”
“力量即本心,不懼難,惟懼懼難?!?p> “真乃天才...”
旋即,少女的身軀被螢火圍繞,在夜幕降臨之時消散。少年抬手抓去,可已無有寸光,但一束光點劃過層層黑霧,涌入少年眉心。手指觸摸這,卻是溫暖之感,似一束暖流,在冬夜里,驅(qū)散寒氣。
森林另一側(cè)。
“不速之客么。云起,東兒回來了嗎?”
“少將軍已經(jīng)回復,正往此處前來。”
恭敬回答的人不過二十多歲的面貌,眼前的中年男子氣色恢弘?yún)s又內(nèi)斂其中,琢磨不得,但如刀刃切割的面龐下卻又有著溫暖的口吻。此人便是東勝帝國四大將之一的林天,亦是林晨東之父。林天下馬后小步前往掛滿紅玉的駿馬前,彎腰請示,“陛下,天色已晚,凰獵之行已經(jīng)圓滿完成,請陛下尊駕回都?!?p> “允?!?p> “眾軍聽令,回都?!?p> 大軍上馬后只聽馬蹄聲前來,正是之前前去探查聲響的少將軍林晨東。見他歸來,林天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一彎淺笑,便是令軍開拔。
皇城之內(nèi),大軍與沿街歡迎的民眾揮手示意,雖是黑夜,萬家燈火卻依舊燦爛,這是三年一度的“凰獵之日”,它的成功完成象征著國泰民安,這是鳳凰的囑托,也是五千年來東勝未曾中斷的重要之日。之后是漫天燈升,整個天空被染成金黃之色,無數(shù)歡呼響徹全國,之后在林天的隨行下,東勝帝國的皇帝林世璋在“得勝門”前下車輦,之后在宰相蕭民隨行下前往“奉行臺”卸下身甲,后在八賢王林政的陪同下登上“凰臺”站在“天凰座”前佩戴皇冠,向無數(shù)百姓揮手,只一下便莊嚴地坐下。后說“天凰圣,啟。為萬民祈福,為國運祈福,向天凰致謝!佑我東勝!福澤萬疆!”
林晨東抬頭注目著一群一群升起的燈火,這是他第二次參加這樣的盛典。
“凰圣子駕到,公主駕到!”
“恭迎諸位圣子,以及凰公主。”
“嘻嘻,晨東哥哥雪兒來了,如此盛典,與你共度,真好,嘻嘻?!?p> “咳,雪兒,這畢竟大臣們皆在,先別這樣喊,一會兒蕭宰相又要念了,等他們走了再說?!贝蠡首恿痔旖苷f到?!笆プ诱f的是,公主,末將見到公主也是萬千激動?!鄙倌猩倥嬲\地對視,情緒搭上天梯,若要領(lǐng)著二人前行。
“不過望公主恕罪,末將需要前往維持DC區(qū)秩序,這便失陪,希望公主能于此盛典笑容融于吾心,掃去彼此之寒?!薄澳俏乙惨?。”“咳,不行?!薄鞍?,那行吧,不過注意安全哦?!薄班?。我這便去了?!?p> 到了DC區(qū)后,林晨東在吩咐完諸多事宜后便前往了自己設(shè)在城墻上的營帳,這里是最安靜的地方了?!芭?,這典禮不錯嘛,盛大無比,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從林晨東眉心處漸漸浮出一道倩影,她艷絕千秋,劍眉又彰顯非凡之色,紅唇輕啟卻是勾起萬靈齊鳴,仿若世界中心匯聚其身。但漸漸地,林晨東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之處,這分明是威壓,是什么緣由,她輕松的面龐下竟有這般威壓,這分明是與身俱來。
“你究竟是誰?”他并不驚訝,因為他分明看著少女氣絕于漫天螢火之中,此刻卻又以這種形式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