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話直說?!?p> 燕清夜好似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面上一喜,直言道:“這個周知州說起來也算我半個師兄,他性子刻板,為人寡言。我了解他,他是個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的清官,絕對不可能做出收受賄賂,霸人錢財,欺壓百姓的事。”
他這話一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云初“識趣”地接上:“臣愿意替皇上去查周知州一事?!?p> 目的達(dá)到了,燕清夜也不演了,也終于能好好說句人話了,“這事也不急于這一兩天,我們先商量商量李太妃的事……”
“……”
云初一直到暮色四合才從皇宮悄然離開。
翌日清晨,久居深宮的李太妃驟然離世,舉國同喪。
太醫(yī)的說法是李太妃突發(fā)重病,但李太妃前兩天才請的平安脈,怎么就說去世就去世了?
聰明人都能瞧出來點什么,就算有些不明所以的,也感覺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局勢。
果真,李丞相上奏的周知州貪污一案,被皇上壓了下來,他當(dāng)朝逼皇上處置了周知州,一向?qū)λ拔菑摹钡幕噬?,第一次展現(xiàn)了九五之尊的威嚴(yán)——當(dāng)朝與丞相唱反調(diào),搬出自己皇帝的身份,直接逼問李丞相是不是要反?
所有人腦袋都恨不得垂到地上,大氣不敢出。
大殿死寂的幾秒,李忠越緩緩跪下:“臣不敢?!?p> 周知州最后被暫時圈禁府中,派新晉女將軍云初南下,調(diào)查此案。
那天下了早朝后,不少人生出了一身冷汗。
差不多有十六個年頭了,昔日膽怯的小娃娃羽翼豐滿,終于要忍不住露出他鋒利的爪子了。
燕清夜在朝堂上跟李忠越撕破了臉皮,也不打算再“友好相處”下去。
他迅速清理了皇宮里各家的眼線,御林軍里全都換上了自己的人,這些年搜羅出來朝中大臣的那些罪證也全都排上了用場,御林軍拿著那些證據(jù)直接上門,該抄家的抄家,該下獄的下獄。
李太妃還沒有出殯,云初就帶人離開了燕京,一路南下。
收到燕京消息時,她們正在一處樹林歇息,姝瑾拿著信鴿帶來的消息交給她。
看完后,云初只有一個想法:燕清夜這是活的不耐煩?還是活的不耐煩了?
狗急了都能跳墻,他這么大的動作,是準(zhǔn)備逼著李忠越造反嗎?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拋到了一邊,聽到楚靈打傷他們的人跑了,云初沒什么驚訝的,但聽到她跑回去找李懷遠(yuǎn)后,表情扭曲了一下。
“你們沒告訴她是李懷遠(yuǎn)放的火?”
姝瑾也很無語:“說了??赡芩X得我們是在騙她,所以趁我們的人不備,打傷了他們跑了?!?p> “……”
那這女主怕不是白癡成精?
姝瑾接著說:“您之前讓找出來李懷遠(yuǎn)的那些‘罪證’,下面的人已經(jīng)散出去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云初冷冷說:“既然她自己不領(lǐng)情,以后就不用再管她。李懷遠(yuǎn)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讓人繼續(xù)挖,最好讓全燕國都知道李懷遠(yuǎn)有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