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拒絕:“不必了,我們在這等雨停?!?p> 一個拖油瓶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她可不想再多加三個。
駱銘博也很詫異,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干脆的拒絕。
不過這也是他剛才突然意動,不一起走也好。
駱銘博很豁然,留下物資再次表達完謝意后,就離開了。
他不在意,但是應(yīng)瑾就覺得云初有點不識好歹了。
“她那個隊友還是個瘸子呢,我們都不嫌棄他,她憑什么嫌棄我們?”
路聲一路都叫云初半攙扶著,臉色還慘白慘白的,三人都認(rèn)為他傷得不輕。
駱銘博冷了臉:“行了,你小聲點?!?p> 應(yīng)瑾還想再說,對上駱銘博的臉色,冷哼一聲,也閉上了嘴。
駱銘博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本來就是人家出手救得我們,你別恩將仇報了?!?p> 應(yīng)瑾看了一眼剩余的物資,還是沒忍?。骸澳且膊挥媒o她們那么多物資吧?”
她把那些打劫他們的人的物資都拿走,她無話可說,畢竟是她有本事。
但就是還恩情,也沒必要給她們大半物資吧?
他們還有三個人呢,往后還有三天時間,這點東西肯定不夠。
駱銘博也明白不夠,但他還是堅持給了。
既然不同路,自然是要該還的都還清。
他沒好氣道:“如果沒有她,別說這點物資了,我們?nèi)硕紱]了。行了,趕緊收拾收拾,等過會兒雨要是還不停,我們就離開。”
隊伍里的事一直都是駱銘博做主的,他們一直也是聽他吩咐行事,既然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應(yīng)瑾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會鬧到云初面前,最多自己嘀咕兩句。
等前面安靜后,坐在火堆前的云初掀了掀眼皮,眸底冷光更甚。
……
三個小時后,山洞口的積水更深了,已經(jīng)漫進了山洞里面。
駱銘博看情況不對,一個多小時前就帶著兩個隊友冒雨離開了,走前他又找來了一趟,云初冷漠地拒絕了。
路聲已經(jīng)睡醒了,他披著外套窩在火堆前,好奇地問了一句:“現(xiàn)在雨這么大,你有什么打算?”
“沒有。”
“?。俊彼翥读讼?,不死心,“再等下去,這個山洞也會被淹的,你真沒辦法嗎?我們現(xiàn)在是隊友,你可以相信我的?!?p> 云初瞥他一眼:“就算現(xiàn)在出去,雨照樣不會停?!?p>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出去?待在干燥的山洞里,烤著暖洋洋的火,不舒服嗎?
很舒服,窩著根本不想動彈的路聲:“……”
于是倆人繼續(xù)烤著火堆看雨,誰也沒有再提離開的話。
……
天色黑了又明,終于在第五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雨小了下來,一個多小時后,雨完全停了,天氣放晴。
抱腿緊貼著石壁坐的路聲,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果然不出我所料?!?p> 云初:“……”
倆人昨夜一夜沒睡,路聲太無聊,就跟她打賭,賭積水不會把山洞全淹了。
云初拎著自己的鞋,光著雙腳站在水里,直直地盯著他屁股下那一點還沒被水淹的地方,半響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