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腦殘
“吁。。?!备抵?jǐn)之喊停了馬車,一個停頓夏玥往前一栽,趕緊扶住邊上的凳子,這晃神間也沒注意都到了。
傅謹(jǐn)之聽見動靜往里面看,夏玥已經(jīng)穩(wěn)住了身子掀開簾子扶著邊緣要走出來,他伸手去攙扶,夏玥也順勢搭了一下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馬車停在小河邊的一棵樹下,傅謹(jǐn)之把馬拴在樹邊,讓它吃吃周圍的草,也松快松快,棕色的馬抬起蹄子蹬了兩下走到一旁低頭吃草。
小河的水漲了一些,周圍的水草什么也長高了一些,她走到河邊,想先洗個手,剛剛手壓在馬車?yán)锩娴首拥南卵卣戳诵┗摇?p> 小心翼翼的走到河邊,生怕把踩到軟泥一下子滑進(jìn)去,找了個有石塊的地方試探的踩了一下,感覺不會滑,也挺穩(wěn)的,就整個人踩了上去,蹲在上面把手上的灰給洗掉了。
洗完手正想看看傅謹(jǐn)之有沒有把馬安置好,就瞧見上游方向的水草動來動去,依稀可見一個身影半躬在里面,身影還有些肥碩,一會左拍幾下一會又踩兩下,不知道在尋找什么,夏玥起身往前看,頭頂一片陰影壓下來。
“把幕籬戴上?!备抵?jǐn)之走到夏玥的身邊把帷帽往她的頭上一蓋。
她抬眸看向少年清雋的面容勾唇輕笑,“謝謝?!彪S后用手一指前方,頭轉(zhuǎn)過去想問問傅謹(jǐn)之,“那人在找什么,你。?!毖凵褶D(zhuǎn)過去話突然頓住了,被擋在幕籬下的瞳孔一縮——門出現(xiàn)了。。。
就在那個身影的前方,只見他一無所覺往前走,瞬間穿透了那扇門,走的好像有些累了,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挺起身扶著后腰在那里喘氣。
傅謹(jǐn)之眼神往前看去,看見前面那個肥胖的身軀垂眸,他在這里干什么。
傅金寶起身喘著粗氣,他容易么,不就是想要找點銀子,在這個水草叢里走來走去,累都累死了,什么都沒有找到,但是想到怡春樓里杜鵑那香香軟軟的小手,整個人都忍不住一個哆嗦,嘴角掛著一絲猥瑣的笑容,搓了搓手,嘿嘿,再找個首飾,說不定就可以親親小嘴了。
想著又蹲了下去,一邊扒拉著水草一邊找,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鞋子已經(jīng)濕掉了,一只腳踩到軟泥整個人往前栽去,兩只手趕緊把自己的身子撐住,厚重的腳陷在爛泥里艱難的拔了出來,啜了一口氣,眼神陰翳,倒霉,算了,今個不找了。
就這么一會傅金寶轉(zhuǎn)身瞧見了傅謹(jǐn)之,掃了一眼自己肥胖的身軀,衣服上沾滿了泥土,雙手還臟兮兮的,又看向了站在河邊的傅謹(jǐn)之,頎長的身姿就算是穿著粗布麻衣還是顯得挺拔,清雋的臉龐上一雙幽深的眼眸,年紀(jì)小小就沾花惹草,那么多媒婆上門說要給他說親,而他呢,都已經(jīng)十六了還沒有個媒婆要給他說親,看向傅謹(jǐn)之的那雙被肥肉擠在一起的眼睛充滿了恨意。
“謹(jǐn)之?你認(rèn)識他?”夏玥回神,發(fā)現(xiàn)了傅金寶這充滿了惡意的眼神,就像是被一條毒蛇游走了一遍。
傅謹(jǐn)之頷首收回眼神毫不在意傅金寶的神色淡淡的說道,“不認(rèn)識?!?p> 傅金寶也看見了傅謹(jǐn)之身邊的夏玥,穿著一身秋香色的齊腰襦裙,為了方便還穿了半臂的外衫,頭頂?shù)哪换h遮擋住了容顏,只見一雙水盈盈的大眼,一身的氣質(zhì)不是那杜鵑可以比擬的,他們這整個村都沒找出這么有那個什么,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是氣質(zhì),整個村都找不到比她更有氣質(zhì)的姑娘。
在傅謹(jǐn)之身邊兩人比鄰而站宛若璧人,這一幕更是刺痛了傅金寶的眼睛。
“傅謹(jǐn)之,你小小年紀(jì)就勾引良家婦女?!备到饘毴讲刹阶呖焖俚木鸵苿拥絻扇说膶γ?,臉頰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站在對面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看的夏玥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這人長的怎么有點熟悉,又瞧見他蹲下身子往河里洗了把手,懷中好似有什么東西要掉出來,趕緊往把手往懷里一揣,瞅著這個動作,夏玥眉頭上揚,這、、她突然想到了許荷花那個藏魚的動作,眼神又往他那肥肥的臉上一瞟,好像、或許、可能就是許荷花的兒子??
“他?是誰???”夏玥輕聲的問道,眼神往傅金寶身上掃了幾眼,這擠眉弄眼是在干什么?
傅謹(jǐn)之離得近,可以看見夏玥臉上的一言難盡,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眼神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傅金寶那撇腳的勾引,內(nèi)心‘哧’了一下,揚起的嘴角冷笑一下,“傅金寶?!?p> “是不是你大伯娘的兒子啊。”夏玥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她主要是看在傅金寶懷里露出來的一個釵子,眼神微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東西好像是她的?
“嗯。”傅謹(jǐn)之伸手把夏玥往邊上拉,走到她前邊擋住了傅金寶上下打量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低聲細(xì)語,看著傅金寶更是一片火大,這個傅謹(jǐn)之,還是這樣的讓人厭惡,他可是他的大哥,對大哥都這么不敬。
“喂,傅小四,你看不見我嗎?!边呎f眼神猥瑣的往兩人身上掃,“還是說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就等不及了,就要親親我我了,這里的草也不夠軟,蟲還挺多?”粗俗的話語脫口而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是什么惡心的話語。
聽的夏玥面色立馬冷了下來,這是個腦殘吧,光長個不長腦子,“謹(jǐn)之,我怎么聽到一條狗在這里亂叫啊,這狗還是癩皮狗吧,丑了吧唧的,讓人看了就倒胃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毕墨h裝作捏了一下鼻子又繼續(xù)說道,“我怎么還聞到一股臭味,這狗不是生病了吧,趕緊走,可別被狗咬了。”
清脆的嗓音說完眼神都沒掃傅金寶一下,抬步就往邊上走去,傅謹(jǐn)之怕她摔跤還在后頭伸手擋了一下,隨后抬眸冷眼瞥向傅金寶,“做狗,就要有狗的自覺?!笨匆娙讼訍旱难凵駪?yīng)該跑的飛快而不是在這里惡心人。
“切。。”傅金寶現(xiàn)在對傅謹(jǐn)之這種眼神已經(jīng)免疫了,反正他又不會來動手打他,他都學(xué)乖了,他就動動嘴巴最好能氣到傅謹(jǐn)之最好,心里雖然這么想,脖子也膽怯的往回縮了縮,“你別這樣看著我,你瞧瞧你的動作,還想抱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