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承想通過她的表情,看透她的心思,但是張樂語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破綻。
他苦澀地問道:“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
張樂語說:“你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天命之女跟你們走嗎?我不愿意了離開這里,但是我知道歌兒和我不一樣?!?p> 張安歌楞楞的,算是默認(rèn)了她的話,原來姐姐一直都知道她不安于待在這里,這三年來她也努力地想讓張樂語“回心轉(zhuǎn)意”,重回塵世,可張樂語就是不愿。
沈煜承端起酒杯,一口喝盡,他緩緩地說:“我確實(shí)是為天命之女而來,可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是你,這和你是不是天命之女沒關(guān)系?!?p> 聽到這番話,張樂語卻搖了搖頭,不贊同道:“你既然是為了天命之女而來,那就不用在我身上多費(fèi)心思,你這三年來一直在問我愿不愿意出去,我一直都說‘不愿意’,現(xiàn)在我回答還是一樣。”
沈煜承低下了頭:“你真的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我嗎?”
張樂語笑道:“若你以后愿意放棄名利,那我就答應(yīng)你嘗試和你在一起?!?p> 這話完完整整地落在了沈煜承的耳朵里,他猶豫了,沒有馬上回答張樂語。
張樂語突然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這不就是經(jīng)典的“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選擇題嗎?
沈銘和沈嘉源兩人正好來這里找沈煜承,剛好聽到了張樂語說的話,沈銘氣憤得不行,當(dāng)即沖到張樂語面前說道:“你憑什么讓公子放棄他的追求,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對公子來說很重要嗎?”
張樂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把沈銘看得渾身發(fā)冷,他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張樂語,平常的張樂語都是一幅懶懶散散好說話的姿態(tài),可現(xiàn)在沈銘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意。
張樂語只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張樂語的目光一移開沈銘就癱坐在地上,渾身冷汗是被嚇出來的。
張樂語的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糟糕過,一連串的麻煩事讓她心浮氣躁,若是以往她定不會與沈銘計(jì)較,可今天她是真的生氣。
張樂語對沈煜承說:“我也不是在強(qiáng)迫你,你知道我不想?yún)⑴c你的那些爭斗,我說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太過氣餒,這三年我只把你當(dāng)做老師,是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p> “好了,你不要在往我心口扎刀了?!鄙蜢铣锌嘈Φ?,“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徒弟?!?p> 張樂語覺得他還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給他倒了一杯酒:“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你的理想完成了之后再來找我,反正我是一直待在這里哪里都不會去?!?p> 沈煜承抬頭看著她,吞了吞口水,心道,還能這樣嗎?
不僅是沈煜承,其他三人也愣住了。
張樂語默默說道:“我一直都是這個(gè)意思,不過我覺得等你完成理想的那天,你怕也不想再來找我了?!?p> 沈煜承堅(jiān)定地道:“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一定會來找你?!?p> 沈煜承覺得,這就是張樂語在給他機(jī)會,或許這三年的陪伴在張樂語心中也是有地位的。
張樂語見他同意,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她看雞肉已經(jīng)烤好了,便催促到:“快吃啊,不然等會兒就變成焦炭了?!?p> 張樂語想到剛才沈銘說的話,冷笑道:“我們的這些吃食實(shí)在是配不上您老人家這尊貴的身份。”
這話里的嘲諷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沈銘氣得七竅生煙,正想發(fā)作卻被沈嘉源攔了下來:“冷靜,冷靜?!?p> 沈銘掙開他的手,氣憤道:“你干什么。”
沈嘉源看了一眼沈煜承,沈煜承正看著這邊,眉頭緊皺。
沈銘識趣地不說話,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沈嘉源左看一眼氣沖沖的沈銘,右看一眼滿面春風(fēng)的沈煜承,躊躇之下還是選擇了留下來。
誰讓這燒烤實(shí)在是太香了。
張樂語看到從一開始就悶悶不樂的張安歌,拍了拍她的肩:“不要多想了,你要跟著他們出去就出去吧,我雖然很舍不得你,但還是希望你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張安歌鼻尖一酸,抱住張樂語的腰,頭埋在張樂語的懷里哭得泣不成聲,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張安歌總能讓她心軟,這么乖的妹妹竟然要跟野男人跑了!
張樂語想到這就十分不高興。
而且張安歌和沈嘉源最后也不會走在一起,但這些她都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