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國
“靜妃娘娘吉祥?!被实蹖媽m外的太監(jiān),見到靜妃來了,急忙行禮。
靜妃今日穿得可所謂奢華,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一身大紅昭示著皇帝對她的無限恩寵。
可惜,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靜妃聽到里屋傳來漣漪的叫聲,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一旁的太監(jiān)不懷好意地說道:“這皇后娘娘現(xiàn)在在里面服侍陛下,靜妃娘娘還是等會兒來找他的好……”
靜妃心里冷笑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甩臉色給她看,她憤恨地摔了下袖子離開了。
皇上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來找她了……
此刻的寢宮之中不時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若離得近些了便能聽到那皇帝嘴里喊的分明就是“明姿”。
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介意,反而十分配合地叫喊道:“澤渙哥哥?!?p> 她的眉眼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下真是像極了明姿,宋澤渙就在這溫柔鄉(xiāng)里漸漸地沉淪。
突然,宋澤渙竟一把把人踹下床,大喊一聲:“滾!”
女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宋澤渙那雙目赤紅的模樣還是退下了。
宋澤渙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床上的凌亂似乎在提醒著他方才的瘋狂,他從枕頭下拿出了一瓶藥吃了下去。
這時,突然有一個黑衣人跪在床前。
宋澤渙沉聲道:“她真的在陵國?”
這話的“她”是誰再明顯不過,那黑衣人道:“啟稟陛下,皇后娘娘確實在陵國,只是她……”
說道這里,黑衣人把頭埋得更低了,他不敢直視宋澤渙的眼睛。
宋澤渙冷聲道:“只是什么?”
黑衣人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說道:“屬下昨日在陵國的花燈會上看到皇后娘娘和陵國的太子?!?p> 黑衣人咽了咽咽口水說道:“很是親密……”
寢殿里一下變得十分安靜,空氣中彌漫著安神香和其他味道的混合。
“是嗎。”宋澤渙開口道,“我一個人守著這空蕩蕩的皇宮,每日守著我們的回憶,她卻已經(jīng)有了別人了嗎?”
黑衣人不敢開口,只能當(dāng)個雕塑一樣跪在地上。
宋澤渙不知在對誰說:“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見你……”
宋澤渙又道:“那藥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黑衣人道:“這藥是靜妃娘娘拿出來的……”
“靜妃?”宋澤渙俊俏的臉突然變得陰沉,“她們季家近幾年可是跳得很?。 ?p> ……
椒房殿
明靜青拖著疲憊的身體踏入椒房殿,殿內(nèi)早已備好了洗澡水。
明靜青將下人都揮斥出去,那層層水霧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明靜青道:“方才宋澤渙突然恢復(fù)了清醒,這是怎么回事?”
那人影帶著濃重的濕氣,他一步步走向明靜青:“我們現(xiàn)在必須收手,天界的紫薇宮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這凡間帝王之事?!?p> 明靜青咬了咬牙,不甘道:“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完全剝奪他的真龍氣運?!?p> 人影道:“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今天必須和我們一起回天界,若被天樞神君查到,那就有大麻煩了。”
明靜青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時她已經(jīng)在仙界的宮殿里,身旁的睡著的白衣女子是她的師姐。
今夜,所有的一切將會恢復(fù)……
……
天道宮
陸桐看著面前山一樣的文件,在身旁好幾個姐妹的抱怨聲中,她終于爆發(fā)了。
“老娘不干了!”
“你要罷工?”蘇沐雅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陸桐立刻換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老師,你把語兒叫回來吧,我們是在是受不了了……”
蘇沐雅看到堆成山的文件,只說了一句:“你們加油!”
陸桐當(dāng)然不干,她今天非要讓蘇沐雅把張樂語帶來。
張樂語的工作效率是在是沒話說,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工作機器。
“張樂語啊。”蘇沐雅笑道,“她現(xiàn)在正在和她男朋友膩膩歪歪,若我現(xiàn)在把人叫回來,她怕是不會樂意?!?p> “什么?”陸桐一臉驚奇,“她竟然有男朋友了?長得怎么樣?”
這簡直是一個世紀大新聞,張樂語是誰?要說這天道宮最鄙視愛情的人是誰,那自然是張樂語了。
想當(dāng)初張樂語可是說“我一定不會談戀愛”的,而事實也是這樣,她做了那么多任務(wù),愣是沒談過一次戀愛。
蘇沐雅并不打算回答她,只是說道:“你們?nèi)粝胫?,那就盡快把這些工作做完,然后不就可以去找她了嗎?”
沖著她這句話,眾人工作的效率一下子就提上去,蘇沐雅苦笑不得。
蘇沐雅又看了看四周堆積如山的文件,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人手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