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座京城,宋霖淵也因此要再過兩月再走。
眼看就要過年了,兩人的大婚選在了十二月初十。
皇帝壽宴過后,宋霖淵和宋澤渙共坐一輛馬車。
宋澤渙回想張樂語的言行舉止,和明姿有很大的區(qū)別。
明姿不會穿那么素的衣服,她喜歡大紅色,張揚(yáng),就像她的性格一樣。
當(dāng)年明姿就是一襲紅衣奔赴戰(zhàn)場,又是一襲紅衣與他共登金鑾。
宋澤渙的心情十分差,他看向身旁的宋霖淵:“你說那張樂語究竟是不是她?”
突然被叫到的宋霖淵,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他說:“我不知,我對明……皇后的了解并不多。”
宋澤渙也不再說話,他想起宴會上沈煜承那挑釁的眼神,越發(fā)覺得哪里不對勁。
還未等他細(xì)想,一只白鴿飛入轎中。
宋霖淵將鴿子腿上綁的信件拿起來,打開后說道:“他們找到皇嫂了。”
“什么?”宋澤渙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宋霖淵說道:“這信上說明姿的母親是雪國的皇室,明姿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在很小時就遺落在外,那張樂語多半就是那遺落的孩子。前幾日煜國東部出現(xiàn)了一個能讓靈玉變紅的人,并且那人和皇嫂長得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宋澤渙便雙眼放光,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以至于他被這個喜訊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注意這件事本就有許多的疑點(diǎn)。
或許他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罷了。
宋澤渙讓宋霖淵呆在陵國,他自己便早已準(zhǔn)備回去,只是華凌君也就是張安歌說要找她的姐姐。
宋霖淵華家就只有華凌君一個女兒,并沒有什么姐姐。
華凌君只說那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于是,宋霖淵醋了,即便對方是個女子他也醋了。
回到大使館,宋霖淵便見到華凌君手里把玩著靈石,最要命的就是那靈石竟然變成了紅色。
宋霖淵手中的點(diǎn)心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嘭”地一聲。
華凌君抬頭看向他,疑惑地問:“出了什么事嗎?”
宋霖淵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忐忑地問道:“你這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希望這東西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千萬不要是靈玉。
他冷靜下來后覺得是自己最近找明姿對靈玉太敏感了,才會覺得華凌君手里拿的是靈玉。
華凌君將靈玉放下,肉眼可見靈玉的紅色漸漸地褪了下去,她說道:“這不就是你放在桌案上的靈玉嗎?”
聽到這話,宋霖淵感覺世界都崩塌了:“你是誰?”
華凌君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宋霖淵這幾年發(fā)生的事。
于是便將她發(fā)配為奴到被張樂語救下離開京城,再跟著沈煜承到陵國。
華凌君因?yàn)橄嘈潘瘟販Y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了宋霖淵。
宋霖淵聽到華凌君曾經(jīng)被那人販子給冒犯了,雖然知道是三年前的事了,但還是氣得七竅生煙。
對于華凌君來說這段回憶也同樣是她不想回想起來的,但昨天宋霖淵向她求婚了……
她配不上宋霖淵,即便她還是處子之身,可那件事留下來的影響這么多年過去了非但沒有逐漸消磨,而且越來越深。
宋霖淵此時也明白了為什么昨天華凌君沒有答應(yīng)他,他說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了?!?p> 這件事華凌君也是在那個無比真實(shí)的夢境中知曉的,先前她覺得宋霖淵和她只能算是發(fā)小,甚至是對手。
因?yàn)閮扇艘灰娒婢统常缓鲜浅隽嗣摹?p> 華凌君繼續(xù)說下去,直到她說到張樂語,宋霖淵這才意識到她口中的姐姐竟然指的是張樂語。
并且最要命的是,這張樂語果然就是明姿。
宋霖淵不能想象等宋澤渙知道華凌君和張樂語的這一層關(guān)系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