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一今天有些郁悶,醒來便看見一把長劍靜靜地躺在枕邊,嚇得他連滾帶爬下了床。
想了想,陳十一決定還是去告訴文先生。
來到學(xué)堂,陳十一有些局促,雙手抓著那把劍,只是用白布裹住了。
很快。便在院子里見著了獨自站在梨花樹下的文先生。文先生轉(zhuǎn)過身來掃了一眼陳十一手中的那把劍。有些意外。
昔年最得意的劍居然這么“聽話”?
搖了搖頭,文亦然負(fù)手而立笑道:“怎么,白白送了你一把劍,這下覺得燙手了?”
“文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一個跟著您讀書的,也使不來啊?!标愂粺o奈道。
文亦然左眉微挑,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劍嗎?”
陳十一有些納悶了,誰的劍也不行啊,自己就一半個讀書人,要把劍做什么?想想今后走在路上背著這把長劍。任誰也不相信自己是個錚錚讀書人吶。
“我不要?!标愂粚Ψ旁谀咀郎暇鸵x開。
文亦然看傻子一樣看著那個少年,嘴唇微動。
“人間”突然晃動起來,一名白袍男子顯現(xiàn)了出來。
這次它可沒有裝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清冷樣子。向著陳十一破口大罵:“你個滾犢子玩意兒,我好歹是李扶搖用過的劍,就這么嫌棄?我還沒嫌棄你個短命的!”
陳十一有些驚訝,不過很鎮(zhèn)定。我連一兩個人來無影非去無蹤都見識過了,一把劍里竄出個人來,不是小場面?”
“你非要纏著我?”陳十一生硬道。
那白袍男子眉毛微皺:“怎的?你不服?”
“好!”陳十一突然回答道。仔細(xì)想了又想,可以當(dāng)一名既能打又博學(xué)的讀書人嘛。點了點頭,是嘛,這樣也不錯。
于是,陳十一有了一把自己的劍。
“世上練劍的能有多厲害?”走在路上,陳十一忍不住問道。
“哼,想當(dāng)年。李扶搖御劍于世間,一劍千里不留行。劍道梗是高于天,劍氣之盛,一劍可去九萬里。”手里那把劍又得意道。
陳十一好笑道:“那你主人現(xiàn)在在哪,怎么,不會是境界太高,你已經(jīng)配不上他了吧?!?p> 一聲嘆息,那劍這時倒沒有吹了。久久沉默。唯有清風(fēng)拂過。
這時,一個道士模樣的人突然攔住了陳十一。
這道士一身破舊道服,腳穿復(fù)底靴。頭戴一頂蓮花冠。身姿挺拔。瞧這好像一副高人模樣,只是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陳十一無奈道:“道長,我一不測相,而不抽簽,三不問姻緣,還是不要攔著我了”
道士一臉燦爛笑容:“貧道絕不是那坑蒙拐騙的假道士。你見過有這么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假道士?”
“滾。”陳十一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來。最后徑直離開。
留下一個一臉難以置信的年輕道士。
“我真地是真道士啊,難道不像嗎?”道士拍了拍臉無奈道。
嘆了一口氣,道士微微正身,只是一剎那便來到了文亦然那座小院。
“這么一把仙劍,就認(rèn)定他了?”道士自然熟地坐在唯一的一張木椅上一邊給自己倒杯水一邊嘖嘖道。
文亦然有些驚訝,既而點了點頭:“你是什么態(tài)度,也對那把劍有想法?”
“說什么瞎話,貧道一道士,需要一把劍做什么。剔牙么?”道士喝了一口茶含糊不清道。
“連你都下界了,不是為了這把劍,又是什么?”文亦然問道。
“那個一”道士突然正經(jīng)危坐起來,“師父想要破鏡,瓶頸之大超乎想象,即使他老人家,也參不出那個“一”來。”
“來這里做什么?這里只有一把仙劍是至寶,其它的還有什么讓你注意的?”文亦然突然強硬了起來。
“李扶搖把劍放到這兒,不可能是相中了某個姑娘然后當(dāng)做聘禮就送了出去吧?他當(dāng)年一分為二尋求成仙契機,這里應(yīng)該是他認(rèn)定的一個大道雛形之地?!钡朗烤従彽?,“我才不去管那什么劍厲不厲害,最重要的還是成仙?!?p> 文亦然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你們這群人,難道就這么想成仙嗎,已經(jīng)站在世間地頂峰了,為什么還不知足?”
“你不知道,當(dāng)年跟天庭大戰(zhàn),那個男人光站著就讓我們心底生出了“這個人不可勝”的想法。他是真正的活了一萬多歲,只是為何最終他消失了?!钡朗繐u了搖頭沒有多想。
所以,他們都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個唯一一個幾乎就站在12境門外的男人,興許是找到那成仙契機了,所以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