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西域奇香九花玉露
啪!
啪!
轎子旁的張迪郁悶的要死。
官家生楊傲的氣,也不至于在轎子里扇自己嘴巴子。
這都今天的第幾個(gè)了。
也不怕扇腫了臉,一會(huì)兒不方便見客。
“啊!朕受不了了?!?p> 趙佶突然在轎子里抓狂叫起來。
張迪急忙問道:“員外,您怎么啦?”
趙佶掀開簾子,郁悶的撓著脖子上:“張迪,怎么這么多蚊子,咬死人了?!?p> 張迪一愣的,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員外,您的驅(qū)蚊香囊呢?”
趙佶一摸腰間,空空如也。
“興許是丟了,不管了,你身上的借我頂一頂?!?p> 趙佶毫不客氣,伸手就沖他腰間香囊搶去。
張迪那叫一個(gè)郁悶。
奴婢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搶。
還官家呢。
你丫的就是一打著官字號(hào)的強(qiáng)盜,忒不要臉了。
“阿嚏!”
趙佶搶過張迪香囊,立馬被上面的氣味給熏到了。
捂著鼻子叫道:“什么味,這么大,熏死人了?!?p> 張迪一臉的辛酸,憋屈。
你是男人,帶把的。
哪里懂得我們失去茶壺把的痛苦。
不但做不成男人。
而且稍稍用點(diǎn)力,哪怕是稍稍咳嗽一聲,尿就止不住的崩出來。
這殿前失儀,可是死罪。
不用點(diǎn)重口味,哪里遮不住啊。
這滿腹的辛酸,可不能真說了。
要不然指不定被官家嘲笑。
張迪苦笑道:“官家,這奴婢的東西哪里比得了您用的精細(xì),這味道自然是大點(diǎn)。”
“大點(diǎn)好,驅(qū)蚊利索,您看,這轎子里的蚊子不都飛出來了嘛。”
趙佶瞅著還真是哦。
歡喜道:“說的對(duì),味道大點(diǎn)好,現(xiàn)在聞聞好像也沒那么嗆人了?!?p> 趙佶歡喜的把香囊掛腰帶上。
“擷芳樓,快點(diǎn)走,我已經(jīng)等不及去會(huì)七娘了,七娘那一身豐肌秀骨,真真是迷死人了?!?p> “今日我要?dú)⑺钠撞涣簟!?p> 趙佶當(dāng)街毫不掩飾一番,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張迪連忙催促轎夫趕緊抬。
……
擷芳樓。
含羞閣。
行首徐七娘的香閨。
趙佶來了,直接一百兩打賞門口女使。
女使二話不說,把打茶圍的嫖客們都給轟了出來。
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
忙安排的了宴席,歌舞,單獨(dú)招呼趙佶。
徐七娘換了一襲粉紅羅衫,宛如櫻花一般嬌艷,映襯的面若桃花。
薄煙輕紗遮體,半遮半露,露出一身白皙的軟肉。
勾得男人魂兒都飛了,一對(duì)色咪咪的眼珠子直亂瞟。
徐七娘一來,主動(dòng)貼上趙佶,挨著他柔若無骨的坐下。
一雙柔夷,賊不老實(shí)的摸上趙佶的大腿。
“趙員外,您可算來了,想死奴家了,阿嚏!”
徐七娘被熏了,嫌棄的拿手揮舞:“趙員外,你這身上什么味啊,怎么如此大,熏死奴家了。”
這味道怎么聞著特別像那些閹人身上的。
忒重了。
幾日不見,難不成趙員外改口味了?
趙佶回道:“驅(qū)蚊草的香囊而已,你要嫌味大,送我一個(gè)你貼身香囊唄?!?p> “我一定視作珍寶,天天戴在身上。”
徐七娘咯咯一聲嬌笑:“趙員外,現(xiàn)在驅(qū)蚊誰還用香囊啊,你聞聞我這身上,猜猜是什么?”
徐七娘撩起衣袖,露出蓮藕一般的玉臂。
趙佶一臉迷醉,色不可耐的親上去:“這雙玉臂,可想死我了,親親?!?p> “咦!”
一股沁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香氣宜人,而且能振奮人精神,讓人身心陡然順暢不少。
趙佶忍不住狠狠嗅了嗅。
抬頭贊道:“七娘,怎么這么香?這香的我都醉了。”
趙佶腦袋一歪,腦袋直接枕徐七娘的大腿上。
嗅了嗅。
這香氣玉體上全是。
趙佶忍不住臉蛋埋入了行首的小腹內(nèi)。
和個(gè)貓咪似的,蹭來蹭去。
酒還沒喝,他先被香醉了。
今天的徐七娘格外的迷人,讓人食指大動(dòng)。
“你身上好香啊,這擦的什么香粉啊,這味道聞所未聞,真香?!?p> 徐七娘也不覺得趙佶的行為過分。
慣小孩一樣的,輕撫趙佶的腦袋,告訴道:“這叫九花玉露,是西域舶來品,不但有驅(qū)蚊功效,還自帶香氣,香味濃郁持久,有了它,再也不用擦香粉了?!?p> “真好聞?!?p> 趙佶陶醉了:“這九花玉露真是不錯(cuò),送我一點(diǎn)唄?”
徐七娘立馬拒絕:“那可不成,這西域奇香九花玉露,一瓶就要100兩呢,比胭脂水粉還金貴著呢,我可不舍得給你。”
“100兩?”
趙佶吃驚的轉(zhuǎn)過腦袋,詫異的看向徐七娘。
“這九花玉露是金汁做的嗎?竟這么貴!”
徐七娘嗯了聲:“可不就是,東京城內(nèi),最貴的胭脂水粉,一盒也不過才60兩?!?p> “可這九花玉露居然賣100兩,可還是有人買,現(xiàn)在樓里姐妹都流行用這奇香攬客?!?p> “姐妹們是爭相求購,供不應(yīng)求。”
“奴家這也是好不容易搶購了這一瓶,可不能白白便宜你這個(gè)冤家?!?p> 趙佶從袖子里取出一把交子來:“這里有400兩,足夠你買四瓶的了?!?p> 徐七娘搖頭笑道:“趙員外,用交子可買不到九花玉露?!?p> “那擺攤的掌柜,說來也是個(gè)妙人,交子,當(dāng)十錢全不認(rèn),就認(rèn)白花花的銀子。”
“你這交子,還是自個(gè)兒留著用吧?!?p> 趙佶一愣的,居然不認(rèn)交子。
只認(rèn)白銀。
怎么和楊傲一尿性啊。
完了。
怕是聰明人都知道錢很快貶值了。
這當(dāng)十錢,必須盡快禁了。
可不能任由他胡來。
趙佶頓時(shí)沒了花天酒地的心情。
急忙起身走人。
徐七娘懵了,怎么才來就要走。
“員外,怎么這就要走???不多坐會(huì)兒?”
“你別是因?yàn)槲覜]送你九花玉露,你就心有不滿吧。”
“不是我不給,實(shí)在是稀罕物。”
“我給了你,自己可就沒了,您就體諒體諒奴家的苦處吧?!?p> 趙佶伸手沖著徐七娘褻衣內(nèi)捏了捏:“寶貝,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只是今日家中有事,實(shí)在是不方便,改日得空,我再來看你,這些交子賞你了?!?p> 趙佶扔下手里的交子,大步出門。
徐七娘歡喜的連忙收交子,嫵媚喊道:“員外慢走,改日可一定要來看奴家?!?p> 趙佶有口無心的應(yīng)了句,滿臉心思出門。
張迪詫異的很。
官家今天怎么比往日還快完事啊。
難不成患上了隱疾?
出擷芳樓。
一路上擦肩而過不少行首。
陣陣香味飄來,飄香十里,令人心曠神怡。
趙佶忍不住嗅了嗅,陶醉其中:“這九花玉露真是不錯(cuò),張迪,你去問媽媽買一瓶來?!?p> “是?!?p> 趙佶在門外轎子里等了好一陣子。
張迪才一臉肉疼的奔出來,手里拿著一小罐子。
也就一個(gè)小藥瓶那么大。
“官家,這媽媽黑死了,這一小瓶的東西,居然要我300兩的白銀,這也太黑了?!?p> 張迪肉疼死了。
這錢都?jí)虬畮讉€(gè)行首一夜了。
趙佶接過九花玉露,倒了一點(diǎn)在掌心,狠狠嗅了嗅。
陶醉不已。
真香。
比任何胭脂水粉,熏香都要香氣宜人。
讓人心曠神怡。
“真是好東西,聞了此香,其他香我是再也聞不進(jìn)去了?!?p> “嘿嘿,楊傲那臭小子,弄了個(gè)雞精,就能耐了,一罐居然要我100兩?!?p> “改明兒,拿這九花玉露去他面前好好顯擺顯擺,這可比他的雞精強(qiáng)多了,看他還怎么囂張得意?!?p> “咯咯!”
趙佶仿佛看見了楊傲在九花玉露面前吃癟的慘樣。
開心的嗓子眼里發(fā)出得意奸笑。
張迪瞅著直翻白眼,就為氣一氣楊傲。
就足足花了300兩。
官家,您可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