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韓宇本以為經(jīng)過上次教訓(xùn),小離會放棄認(rèn)他為師。
然而他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女子的堅持。
縱使她只是個小女孩,她也具備了優(yōu)秀的女子必備的品質(zhì)——堅持!
端茶倒水,錘肩扇扇,她完美展示了什么叫吃苦的孩子早當(dāng)家。
直到這一天,傲來使者來了。
韓宇沒去‘迎接’,不管身為花果山的軍師,亦或是截天教的大師兄,這些身份都不允許他做這么跌份的事。
之前?
那不是實力不夠。
活命的事,不寒磣!
現(xiàn)在恢復(fù)了實力,自然不能在這小事上跌了份。
沒去迎接的還有一人,那便是一聲不吭,躲在房中的小阿離。
村頭,
八匹龍馬作腳力,朱紫的車輦緩緩駛來。
村民們爭相叩拜。
只見一身穿紫金錦袍,腳踏白云覆金履,頭戴高冠的男子邁步下來。
“拜見傲來使者!”
膜拜聲此起彼伏,而男子臉上帶笑,一臉的享受,他環(huán)視眾人心情愉悅!“我乃傲來國使者,此地如此臟亂,還不迎接我入內(nèi)?!”
一眾男子上前,倒地鋪做了人肉毯子。
從車輦處,一路鋪到村頭,如此場景讓人心生惶恐。
只見使者邁步,踩著眾人,從存在踏入村內(nèi),這里搭建了一座臺,三丈見方。
傲來使者點了點頭一抖手,只見一檀木座椅落下,他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出聲道:“花名冊,以及稅收簿呢?”
人群中有一大肚男子,躬身來到臺前,他手中呈兩本簿子。
傲來使者沒有結(jié)過,反而調(diào)笑道:“沈三兒,當(dāng)初在族中,你可是神氣得很啊,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模樣?”
這中年男子,卻是叫沈盤,乃是家中第三子,因此有了個沈三的名頭。
沈三俯身叩首,臉上賠笑道:“宗大人見笑了,當(dāng)時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多擔(dān)待!”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玉盒,將它隨兩卷名冊一同奉上?!澳晟佥p狂,小孩子不懂事,這兩卷名冊和這點見面禮,還請大人見笑?!?p> 宗大人冷哼一聲,內(nèi)心恥笑,你這落魄的分家子弟,還能有什么好東西?
他隨手打開玉盒,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悸動,將玉盒小心收入懷中。
“你倒是有心,以前之事,我早已忘懷,這些年你坐鎮(zhèn)邊遠(yuǎn),也是苦了你了!”宗大人不咸不淡地說了兩句,表示了一番勸慰。
沈三微笑點頭,似乎送出去的真是小禮物,在場眾人也不會知道,他送出去的乃是一支千年人參。
就算是對于天仙境,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藥材。
收了寶物,宗大人臉色好多了,村民們載歌載舞,開始慶祝國使的到來。
不斷有美酒佳肴奉上。
但是宗大人,似乎只對美女感興趣。
“跳的好,跳的好!可惜,和國都女子少了幾分舞姿,但多了幾分別樣的風(fēng)情!”
欣賞完表演,宗大人哈哈大笑,痛快起身道:“正事要緊,正事要緊!那罪族之后在那,讓她隨我一起,我好交差!”
村民神色一滯,半晌無人說話,只見一長發(fā)素衣女子叩拜。
“大人請讓我代替小妹,奴家愿用一身侍奉大人左右!”說罷她不斷叩首,將地板敲得嘣嘣響。
宗大人冷笑連連:“好大膽費賤奴,竟然不尊上使,還妄圖賄賂,包庇罪族!”
“待我搜出那賤人,就把你和她一起抓走,一個也別想跑!”
只見這宗大人大手一揮,身上氣勢暴漲,鎮(zhèn)壓地眾人不禁跪下。
阿離的姐姐臉色蒼白,她心中不斷祈禱,期望妹妹能聽從她的話,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有罪印,還想跑?”
“嗯?竟然還沒跑,躲在房子里!”
宗大人冷笑連連,他額頭青筋暴露,已經(jīng)氣憤到極限?!拔疫@是被小瞧了?。 ?p> 只見他大踏步向前,一把揪起了少女的頭發(fā)。
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禁哀嚎,但等來的是無情的兩個耳光,以及強(qiáng)勢地拖拽!
大牛小屋中,韓宇坐在原地打坐,他感受著那傲來使者的氣息喃喃道:“好弱的使者,也就比常人搶一點?!?p> “半天時間,還不來見我,還擺著臭架子!當(dāng)我好欺負(fù)不成?!”
這是他的感知,由于修為遠(yuǎn)高于這使者,因此韓宇沒有親自出面。而是將他在這的消息,通過側(cè)面,告知了沈三。
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陌生的外來“野修”,根本引不起沈三的注意!
再加上宴會上的變故,沈三早已將他忘了個干凈,更不可能向宗大人提起。
而此時,感知著傲來使者向著他這邊而來。
韓宇心中是激動的,擺了這么久的世外高人姿勢。
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結(jié)果當(dāng)他甩了甩頭發(fā),那宗大人直接一扭頭,進(jìn)了隔壁的房子!
一股無名火在韓宇心中燃燒。
“難道是我太低調(diào)了?”
“什么小貓小狗,都敢無視朕?”
沒有給韓宇繼續(xù)懷疑人生的機(jī)會,隔壁房內(nèi),傳來了女子的哭喊聲,求饒聲。
乃至于一聲衣服破裂聲!
“好好好,傲來國使者?你可真刑啊!老子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老子今天韓子倒著寫給你!”
一臉黑的韓宇來到隔壁房子,看著遍地的狼藉,以及地上的兩道3厘米的溝壑,他心中的不念感愈加強(qiáng)烈。
沒有任何遲疑,他一把推開了大門。
映入眼簾的居室,看得韓宇眼角抽筋,胸口的憤慨即將突破天際。
只見在簡陋的居室中,阿離倒在了地上,她的半邊臉高高地腫起來,嘴角溢出青紫色的瘀血。
床榻上,那是阿離的干姐姐清月,此時的她衣衫已被撕碎,嬌嫩的臉蛋被掐成紫色,雙目無神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jī)。
脫了上半身,露出壯碩身材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那傲來使者。
“你是哪來的奴民?沒看到大人我在辦事嗎?還不趕快給我出去,不然小心我摘了你的腦袋?!”宗大人看著韓宇,他心情煩躁,確實因為這人太好看,影響到了他的自尊。
“你別走了,給自己臉上劃兩刀,然后廢掉敲門的手!”宗大人心中惡俗趣味上來,他看向韓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