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用雙手快速轉(zhuǎn)動霸王槍,在身前制造出一個暫時安全的真空區(qū)域,朝著那個浮在空中的人緩緩移動,風刃與霸王槍槍身的碰撞使整個空間充斥著金鐵之音。
謝淑薇看著趙信緩緩移動,加大了風刃的輸出力度,可是依舊抵擋不住趙信前進的步伐。
“放棄吧!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這是你逼我的!”淑芬吼叫道。她隱藏在黑衣之下的雙手正在變異,尖銳的骨刺刺破了手背姣好的皮膚,指甲也被新生的如利刃般的尖爪所取代,細小的鱗片鉆出了皮膚,原本清秀的臉龐也化為一副惡鬼的模樣。
她在向純血龍族進化!可是你怎么這么傻?趙信心里痛惜的說。
縱觀歷史,進化哪是憑借一腔熱血就能完成的?即使是獅心會掌握的方法,最后也不可避免地走向深淵,只是這會讓我們有尊嚴的死去,有一次可以燃燒自己的機會。
“趙信不要再猶豫了!她已經(jīng)墮落成死侍了,不可能再救回來了的!”楚子航在一旁覺察到趙信的猶豫不決,開口催促道。
此時淑薇已經(jīng)完成了部分龍化,青色鱗片從手背覆蓋到胳膊,一只與身體極度不相稱的巨爪被她催生出來,身體上布滿了如蛇一般跳動的青色血管,赤金色的瞳孔中充滿了嗜血的渴望。
“動手吧!他們要來了!”楚子航再次催促道,他不知道趙信為什么會這么猶豫,完全不像以前那個敢妄稱自己為趙校長的自信。
“好吧!既然如此,作為好友,我來為你送葬!”趙信看著已經(jīng)變?yōu)楣治锏氖甾?,緩緩說道。
“就你?哈哈哈!”淑薇的進化讓她的聲音也變得如野獸般粗獷,不復之前的甜美。
她進化后,言靈之力得到了提升,甚至可以在空中極速的飛翔?似乎整個空間的風元素都在聽從她的呼喚,還有這個利爪,力量暴漲后的快感充斥著她的頭腦。
此時,殘存于淑薇意識中的人類意志已經(jīng)很薄弱了,她已經(jīng)化身為一只狂暴的猛獸。以人性交換而來的力量,擁有動物般的直覺和殘忍的殺戮心,現(xiàn)在她在捕捉下方的獵物。
看著天上翱翔的淑薇,楚子航面色大變,立即重新開啟了通訊設(shè)備,把情報送了出去。畢竟一個天上飛,一個地下跑,天上飛的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
“怎么樣?有把握嗎?”楚子航拔出村雨,死死盯著上方盤旋著的淑薇問道。
“你們受死吧!”淑薇在天上察覺到外圍人員的靠近,此時若她還有理智應(yīng)該乘著這風直接遠去,但是已經(jīng)淪為野獸的她心里只有著暴怒和嗜血,她要把地下的蟲子碾碎!
現(xiàn)在她如從高空俯沖下來的鷹,以絕對的速度配上那只巨大的利爪,其勢銳不可擋!
這是絕對的力量!
趙信掏出腰下的蟒蛇,直接一個三連擊,帶著圣裁的必中效果,瞬間擊中死侍化的淑薇。
“什么?”淑薇野獸的本能察覺到了攻擊,準備以高速旋轉(zhuǎn)的氣流把它剿滅,可是卻瞬間被這三連擊擊中,身形不由得一頓。
趙信射完三發(fā)子彈后,一把扔掉蟒蛇,雙腿彎曲,發(fā)力!手持著霸王槍帶著圣裁狠狠地迎接上去。
“來吧!淑薇!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趙信赤金色的雙眼如炙熱的巖漿,散發(fā)出熊熊的戰(zhàn)意。
“砰!”現(xiàn)場像刮起了十二級大風,海面掀起三米的巨浪拍打著岸邊,房屋和大樹遭受到了摧殘,紛紛倒塌,整個戰(zhàn)場被一片塵埃所籠罩。
“趙信你怎么樣了?”楚子航喊道。他在碰撞瞬間后撤了幾十米,趴倒在地才險險躲了一劫,現(xiàn)在手持著村雨小心翼翼地摸了過來。
“我沒事!咳咳,就是灰太大了!”趙信身處撞擊的正中心,所遭受的沖擊力自然也就越大,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心思查看自身情況,他緩緩向一旁的淑薇移去。
淑薇被霸王槍狠狠插在地上,那只變異后的巨爪已經(jīng)在碰撞中四分五裂,然后槍頭順勢插入淑薇的右胸。
“淑薇!”趙信看著眼前的美人,曾經(jīng)如惡鬼般嶙峋凹凸的面部正在一點點恢復,柔弱的面頰,獨剩的左臂也從利爪變成纖纖柔弱的細手,全身的龍鱗正在慢慢消散,露出她姣好的身子,她好像恢復正常了!但是胸口流逝的鮮血、失去的右臂和她慘白的臉龐都表明她的生命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趙信脫下風衣蓋了上去,對著楚子航說:“能讓我和她有個告別的機會嗎?”
楚子航也察覺到了趙信的不對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已經(jīng)醒轉(zhuǎn)的謝淑薇看著趙信,平靜地說:“死亡不過是一種解脫,謝謝你趙信!”
趙信久久地凝視著淑薇的眼睛,他想要說點什么,可是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來不及問,來不及說,一切都來不及了!
“別這樣看著我,本來我們也就是萍水相逢??!”淑薇嬌羞地看著趙信,就像第一次遇見他一樣。
“我…”
趙信剛張開口想問點什么,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忘了我吧!以后看到什么事也不要一股腦地沖上去,總有你吃虧的一天?!笔甾陛p輕地說。
“我記住了!”趙信輕輕地回應(yīng)。
“再見…”
“再見!”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面目祥和,像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玩鬧累了,慢慢地在母親的搖籃曲中入眠。
可是胸口鮮紅的血,白色的肌膚,以及最后蓋上的黑色風衣,似乎在訴說著事情并不平凡。
“抱歉!”
……
舊金山陽光依舊那么明媚,金燦燦的陽光散滿了平靜的海面,變得色彩繽紛起來??諝庵袕浡环N安詳?shù)臍庀?,好似想讓人美美的睡上一覺,遺忘掉不開心的過去。
“再睡我整個身體都要銹住了!”舊金山肯尼迪私人醫(yī)院住院部,一位男孩大聲地抱怨道。
“這才躺一天,你就堅持不住了?放心你擔心的事我都做好了!”楚子航顯然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的目的。
“根據(jù)我們的建議,她已經(jīng)被就地火化,然后安葬在面向陽光的地方了?!?p> 趙信點了點頭,表示贊揚。
“你想聽聽她背后的故事嗎?我們找到了她曾經(jīng)的住宅,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私人記錄,大致推測出了她墮落的經(jīng)過?!背雍秸f。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