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房間里只剩何木樨和葉暖陽。
葉暖陽看著溫言卿逃也似的離開了,氣得抬手狠狠捶了一下地面,愣是疼了自己的手。
何木樨顧不上葉暖陽作什么妖,最后冷冷瞥了她一眼,徑直離開了。
乘坐電梯時,何木樨手機響了,還是周絮婉打來的。
何木樨趕忙接聽了電話。
只聽見電話那頭的哭腔很是嚴重,“木樨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到處找不到……”
她話還沒說完,何木樨就又聽見了陸子純的聲音,“你在哪兒?”
聽得出來陸子純此時急瘋了。
“我還在泰茂酒店?!?p> “你待在那兒,哪也別去,我過來接你?!?p> 之后,就又是周絮婉拿著手機和何木樨通話。
……
晚上,葉家盛宴。
由于葉父親自打來電話,讓何木樨務(wù)必參加,她只好盛裝出席了這次宴會。
宴會在葉家別墅的后花園舉行,置身于眾多賓客當中,何木樨發(fā)現(xiàn)Z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外人眼中,何木樨是葉涼薄的未婚妻。
這不,做戲做全套,何木樨挽著葉涼薄的胳膊,跟在他身邊,配合他去見一見一些不得不見的人物。
沒多久,何木樨說是累了,就留葉涼薄一個人和那些長輩扯些沒營養(yǎng)的話。
她選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看見何槐桉出現(xiàn)在了宴會上。
把何槐桉請來了,看來葉老爺子真是打算在今天公布婚期!
何木樨想了想,起身去找何槐桉。
“哥~”何木樨親昵地依偎進何槐桉懷里。
何槐桉愣了愣,揉了揉她的胳膊,就松開了她,“這些天忙著公司的事,沒能抽出時間陪你,你沒怪哥吧?”
“我才沒這么不懂事呢,爸去世后,公司所有事都壓在哥身上,我心疼哥還來不及呢?!焙文鹃靥鹛鹦χ?p>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善解人意,何槐桉笑得有些僵硬,轉(zhuǎn)移話題,“在帝皇還習(xí)慣么,聽家里阿姨說,你經(jīng)常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住的習(xí)慣么?”
“習(xí)慣,我一切都挺好的,哥不用為我分心。”
何槐桉不善言辭,加之何木樨和以前相比,完全兩個樣。
兩人沒聊多久,何木樨就坐下歇著了,何槐桉繼續(xù)去和那些商圈里的人物攀談。
眼瞅著賓客來的差不多了,葉父就站到臺子上,說了許多話。
何木樨沒仔細去聽,只享受著吹在身上的風(fēng),很是舒服。
末了,葉父宣布了葉涼薄與何木樨的婚事。
本該與葉涼薄一同上臺的何木樨,不為所動地繼續(xù)坐在臺下某個角落。
因而,只葉涼薄一人上臺。
不見何木樨陪同著上臺,葉父正要低聲詢問,葉涼薄自顧自開口,“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這次宴會。借著這次宴會,我也有一事要宣布。經(jīng)過雙方商議,想法達成一致,我與何木樨小姐的婚事到此結(jié)束?!?p> 臺下開始議論紛紛,到席的記者們紛紛涌到臺前,七嘴八舌開始詢問。
葉父頓覺丟了臉面,可葉涼薄不給他發(fā)火的機會,說完就下了臺。
何木樨聽見了想聽的,就在一片混亂中,抽身離去。
從葉家別墅出來,像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何木樨的腳步自然地輕快了許多。
沒走幾步,她認出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就急忙走了過去。
坐在駕駛室的人瞧見她過來了,下車去給她打開車門。
就在葉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何木樨坐上了陸子純的車,就揚長而去。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陸子純載著何木樨回酒店。
路上。
何木樨全身心都放松了下來,靠著座椅靠背,扭頭去看陸子純,“你怎么知道我在葉家?”
“小周告訴我的?!标懽蛹儜?yīng)答得爽快。
何木樨又問,“我好像對你一點都不了解,你能告訴我,在陸家沒權(quán)沒勢的你,是怎么做到,一句話就讓我成了《曉夢蝶生》的女四?還有,屈影帝似乎很給你面子,我今天一整天就跟活在夢里一樣。”
陸子純認真聽完她的一大段話,但沒給答復(fù)。
他只抽空看了一眼何木樨,“累了的話,你調(diào)下座椅,先躺著休息?!?p> “我不累,”何木樨說著,整個上半身離開了靠背,湊到陸子純旁邊,死死盯著他的側(cè)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陸子純笑了笑,撿了她后面的那個問題回答:“我和屈書光是校友,在學(xué)校的時候關(guān)系就很不錯。”
“這就沒了?”
“不然呢?你還想聽什么?”
何木樨沒說話,又靠了回去,獨自思考起來。
想了許久,何木樨又想到一件不對勁的事,“屈影帝今年27歲,你25歲,你和他是校友?而且關(guān)系還很不錯?”
陸子純眼底竟閃過一絲錯愕,不過,他依舊答得游刃有余,“對啊,他是我學(xué)長?!?p> 居然能接的這么自然!何木樨仍不死心,打算和他死磕。
“陸子純,你哥今年多大了,長得怎么樣?”
她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陸子純?nèi)滩蛔】攘艘宦?,“你沒事打聽他干嘛?你不是想當我嫂子吧?”
“別打岔,快說快說?!焙文鹃匾荒樦薄?p> 陸子純索性滿足她:“27,長得還算可以?!?p> 何木樨倒不關(guān)注陸錫純的長相,她只想知道他的年紀,“我知道了,你繼續(xù)專心開車吧?!?p> 說完,何木樨將頭扭向靠窗的那側(cè),盯著窗外,心里盤算著事。
如果陸子純說的是真的,那陸家可謂連得三子。
說來奇怪,這陸家長子陸錫純的出現(xiàn)就跟鬧著玩似的。
陸家二子陸純出生后,就在大家都以為這是陸家長子,陸氏夫婦卻宣稱早在國外就誕下一子:陸錫純。
還說陸錫純一直被養(yǎng)在國外,他們的想法是讓陸錫純將來接管國外分公司,這才將陸錫純生在國外,養(yǎng)在國外。
所以外界對這位憑空冒出來的陸家長子了解甚少。
直到,陸錫純前幾年又莫名地就回了國,回到了Z市,成了帝皇娛樂CEO。
何木樨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陸子純把車開進了劇組安排的酒店的停車場,他看何木樨睡得熟,就沒忍心叫醒她。
車內(nèi)安靜極了,陸子純盯著何木樨姣好的睡容,心跳的更快了些,他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以及何木樨熟睡后,深深的呼吸聲。
陸子純不自覺解了安全帶,整顆腦袋靠何木樨越來越近,直到他的唇險些碰上她的。
這個節(jié)骨眼,何木樨醒了。
半睜著眼的她,注意到了陸子純的臉被無限放大,以至于她只能完整地看清他的眼睛。
四目相對時,何木樨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而陸子純,見她醒了過來,想要吻她的沖動并未弱下去。
她大腦還不清醒時,他沒有猶豫,直接吻了下去。
有著溫度的軟軟的東西碰上了自己的唇,何木樨登時清醒無比,一把推開了陸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