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瞞不住了?
下午回劇組拍戲,忙碌起來的時候,何木樨?zé)o心去想別的。
可一閑下來,發(fā)覺陸子純沒在身邊晃悠,竟有些悵惘。
昨晚說了那樣的狠話,他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想見我了吧。何木樨坐在片場的休息區(qū),滿腦子都是最后一眼見著的陸子純。
正想得入神,一道陰影自頭頂覆了下來。
她急忙抬眼去看,并不是此刻很想見的人兒,眼里的光頓時黯淡下去。
片場人不少,葉暖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在何木樨身旁的位置坐下。
“何木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比~暖陽生怕再被何木樨抓住什么把柄,語氣不敢有半點尖酸刻薄之意。
何木樨注意到葉暖陽說話間緊著一股勁,頓時笑了起來,“我不是什么時候都帶著錄音筆的。”
言語間不乏嘲諷之意,葉暖陽攥緊了拳頭,“心機,不要臉。”
“這話是對你自己說的么!”何木樨扭頭去看葉暖陽,嘴角掛著招牌笑容,眼里不動聲色流露出兇狠。
葉暖陽被她嚇住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和我哥退婚的事,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錄音什么時候給我。”
“你不是自詡光明磊落,不怕那段錄音?”
“何木樨,你別太過分?!比~暖陽氣得咬牙切齒。
“誰過分?你心里沒點數(shù)?”何木樨乏了,不愿再和葉暖陽糾纏,“和葉涼薄退婚后,那段錄音就被我銷毀了?!?p> 瞧見葉暖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何木樨不緊不慢躺靠著,閉眼勾唇一笑,“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你覺得我差那段錄音么?”
顯然,她無心搭理她,葉暖陽也不自討沒趣,似信非信地說了句,“最好是這樣?!?p> 葉暖陽也就趁機休息了一會兒。
畫面還算祥和。
這部劇晚上的戲不少,今晚也是一個趕戲的夜晚。
晚上十點多,他們才收工。
結(jié)束拍攝任務(wù),幾位主演本該回酒店洗洗睡,屈書光提出要請大家吃夜宵。
影帝的面子,誰敢不給!
為了避免興師動眾惹來關(guān)注,屈書光將餐館的地址發(fā)在他們剛組建的微信群里,而后各自前往那兒。
他們先后都被一輛輛車接走,何木樨作為最后一個離開的,看著他們走了,轉(zhuǎn)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直陪在劇組里的周絮婉,苦笑道,“咱打車過去吧?!?p> 她話剛說完,一扭頭就看見了正緩緩駛過來的陸子純的車。
周絮婉也認(rèn)出來那車,一身的疲憊頓時消了,激動喊道,“小少爺來接你了。”
“小少爺?”何木樨滿臉困惑盯著周絮婉。
“木樨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從陸家出來的。”周絮婉仍盯著陸子純的車的方向。
這我上哪知道去???!何木樨眼睛睜得晶圓,一轉(zhuǎn)頭,心里掛念了一天的人從車上下來了。
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燈光下的陸子純,衣著隨性,笑得像個孩子。
何木樨心緒慌了慌,莫名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得虧了周絮婉提醒,何木樨才拘著步子朝陸子純走去。
陸子純急忙幫何木樨打開副駕駛的門,何木樨微愣,心里竟害怕起來這副駕,她佯裝鎮(zhèn)定地笑了笑,“我坐后面吧?!?p> 何木樨拉開車后門,坐上了車。
陸子純臉上的微笑僵住了一瞬,又急忙合上了車門。
路上,車內(nèi)氣氛有些壓抑。
周絮婉開口打破這份寧靜,“小少爺,下周,二少爺?shù)纳諘隳軒湍鹃嘏揭粡堁埡瘑???p> “木樨怎么想去參加二哥的生日會了?”
陸子純是在問何木樨本人,可接話的還是周絮婉,“二少爺?shù)纳諘?,到時候少不了各界的大人物,木樨應(yīng)該多參加參加這類活動。”
“生日會是哪天?”何木樨冷不丁插話。
“下周五晚上?!?p> 和陸錫純說的舞會撞上了,何木樨可不敢放陸錫純的鴿子,就說道,“陸純的生日會我就不去了,那晚我有其它安排?!?p> 周絮婉頓覺惋惜,不甘心地再次爭取,“這次活動難得,你看有沒有可能推了你那邊的安排?”
何木樨活絡(luò)起來,半開玩笑道,“不敢推,不然小命不保。”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周絮婉自知無力回天,長長嘆了一口氣。
失落歸失落,周絮婉被激起了好奇心,一臉八卦地看著何木樨,“你這是要去赴誰的約,不去還能要了你的命?”
何木樨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就隨口說了一嘴,“一個很重要的人?!?p> 這話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周絮婉輕輕“哦”了一聲。
沒一會兒,周絮婉突然激動起來,“木樨,你不會是去約會吧,你有什么戀情一定不能瞞我,不然后面很難處理的?!?p> 何木樨猛地咳了起來,周絮婉越發(fā)緊張了,“還真叫我猜中了?”
周絮婉坐得離何木樨更近了,小聲問道,“對方是誰?這人我得先見見?!闭f著,她疑神疑鬼道,“你倆發(fā)展到哪步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艷,呃,照片在他手上吧。”
見周絮婉如此操心,何木樨莫名產(chǎn)生逗她的念頭,不確定地說,“應(yīng)該沒有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她的語氣很不確定,周絮婉臉上寫滿了慌亂,“不行,我一定得見見他,木樨啊,你明天抽空約他出來?!?p> 何木樨看出來了,周絮婉這人不禁逗,就坦白說道,“好了,我剛才逗你呢,周姐,壓根就沒有這一號人。”
周絮婉不信,“你說這話是怕我拆散你倆?放心吧,我不是棒打鴛鴦的人,最多提醒你倆做好安全措施。”
“真沒有,我真沒談戀愛,周姐,你怎么不信我呢?!?p> 何木樨這會兒倒真像極了在狡辯,周絮婉反復(fù)向她確定,何木樨都一口咬定沒有戀情。
最后,周絮婉信了她,不過,她像是在叮囑自己,“我還是對你不夠了解,不行,我得去排查一下你過往的情感經(jīng)歷,像什么感情狀態(tài),婚姻狀態(tài)……”黑歷史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都得先由我挖出來。
她話沒說完就被何木樨又一陣的咳嗽聲打斷。
周絮婉頓時機警地看著何木樨。
她的話是停在婚姻狀態(tài)這句,周絮婉這樣一想,險些跳起來,“何木樨,你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何木樨連否認(rèn)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愣愣地說不出來。
她這樣,像是默認(rèn)了,周絮婉著急起來,“好家伙,你直接給我整一老公出來,甚至直接跳過緋聞男友這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