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樂月山遇險
于成志剛剛上任一個多月,便鎮(zhèn)住當(dāng)?shù)貢制偏@一起殺人命案。他覺得是該清理山匪的時候到了。
那天上午,于大人召集府衙人員交待當(dāng)天的工作事項以后,就準(zhǔn)備實施他的剿匪計劃。
“我要帶上蘇元信出去微服私訪幾天,請大家不要跟蹤,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違令者五十大板?!庇诔芍菊f道。
“我說大人,要不你多帶幾個會武功的隨從吧,這些安全一點,萬一遇到山匪,單靠我們兩人的實力只怕難以脫身。”蘇任啟說道。
“我們只是去走訪民間,見不著山匪滴,你無需太過謹(jǐn)慎?!?p> 蘇任啟心想道:好吧,我就當(dāng)舍命陪你走一趟又如何。
于、蘇二人穿著便裝,打著江湖郎中的旗號出西門,奔山中去了。
這天里他二人走訪了許多村落,幫當(dāng)?shù)乩习傩諉栐\。在古代沒有什么醫(yī)療條件,在鄉(xiāng)下患重一點的病只能在家等死,蘇任啟與于成志下去以后,當(dāng)?shù)匕傩针y得見到有個郎中路過,所以有不少人過來讓他們看病,于成志則是邊給人看病邊詢問民生情況。不過于成志這家伙根本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不管接待什么樣的病人,除了叫人家多喝開水外一點辦法也沒有,兩下里便露出馬腳,搞得這一路上被人家放狗追了好幾次。好在蘇任啟對問診懂得一些,這是他前世的父親教給他的。據(jù)說他爺爺以上的輩,在舊社會時是有名的中醫(yī)。他自己雖然不是學(xué)這個,但是先輩們傳來的東西,好歹自己也要了解一二才行。
在蘇任啟眼里,于成志這家伙做事有時侯急功近利不是很靠譜,若不是看在他還心系百姓的份上,這這貨真沒什么可取之處。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蘇任啟就不這么想了。
在那個時代沒有象現(xiàn)在一樣容易找張地圖。蘇任啟又剛剛穿越過來,對這里的山山水水也是一頭霧水。只好跟著老于,他走到哪自已跟到哪。這次微服私訪的真正目的,出城前于成志對他遮遮掩掩并未言明,他也抱著多一事比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也沒問。于成志倒是很認(rèn)真對待,這一路上不時上山下山進村莊。
說來也奇怪,午后時分蘇于兩人來到一座大山腳下。這里路段挺寬,但一路走過來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走動。他們就這樣走著走著,看見前方有一條幾丈寬的河。河水很清澈但流得很急,可能是因為在大山邊上地勢落差太大的緣故吧。河的兩岸有許多竹子,河上有座橋,橋那頭的路過幾十米外有過山坳,山坳里被道路凸出拐角擋住了,從這頭是看不見后面的。蘇任啟也不知道這條路過了那山坳之后,通往哪里。就這樣,他們兩一前一后的走進那山坳。誰知道,他們兩人才剛剛走進彎道,就聽到有人喊的聲音。
“看那廝便是新任長史于成志,殺了他?!?p> 蘇任啟聽到有人在前頭喊道。他知道情況有點不對勁,于是加快腳步往前。他看見兩個拿刀的山匪正往這邊狂奔來,后面不遠(yuǎn)處還有人拿著弓箭。
蘇任啟心想:完了撞土匪老窩上了。
這個時候,那兩個拿刀的土匪已經(jīng)到他們跟前。他本能地抓住于成志往后一拉,用前世所記的散打招式,一個側(cè)踹,踹到第一個土匪身上。突如其來那土匪措手不及,被踹翻出幾米之外,倒地一時起不來。另外一個山匪也已經(jīng)趕到,他手上的刀從上往下劈過來。蘇任啟一個側(cè)身躲過去。那山匪一劈不成后,手上的鋼刀往于成志刺了過去,刀一下刺到于成志肚子里。蘇任啟也不知道那刀刺深還是淺。他再起一腳踢到那山賊的小腹,那人往后退了兩步,手上的刀從于成志肚子拉出。蘇任啟再往前踏一大步,用刀手一劈,劈到那土匪的頸部頸動脈上,那人頓時暈了過去。
后面拿著弓箭的山匪也正在往這跑過來。蘇任啟手一把抓住于知府趕緊往回跑,于成志一邊手被蘇任啟拉住,一邊手捂著肚子,鮮血還不時冒出。
“于成志你這個騷貨,天天在外拋頭露面,方圓一百里誰不認(rèn)識你這張臉,還搞微服私訪你當(dāng)山匪是傻的不成?!碧K任啟邊跑邊喊道。
轉(zhuǎn)眼他們兩人已經(jīng)跑到河邊,這時蘇任啟知道在路上逃,肯定跑不過山匪,要是跳到河里興起還有希望,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背后麻了兩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于成志就往河里跳。河水一下就把他們往遠(yuǎn)處沖,河邊的竹林擋住了山匪的追擊,河岸上不時傳來山匪的叫罵聲。
河水帶著蘇于二人往下游沖去,也不知道他們在水里漂了幾個時辰,天色漸黑了。當(dāng)蘇任啟把于成志拉上岸時,于大人的身體已經(jīng)非常虛弱,再不趕快找個地方救治只怕難保性命。
離開河岸,蘇任啟扶著于成志,翻過一個山頭后發(fā)現(xiàn)那里居然有個寺廟。蘇任啟扶著于成志走到寺廟前。這個寺廟名曰伏魔寺。蘇任啟大喜,趕緊上前去敲門報身份,當(dāng)里面來幾個和尚接應(yīng)時,蘇任啟自己也已經(jīng)累倒下。這會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中了兩箭,鮮血已經(jīng)染紅背后的衣服,之前又在河里游幾個小時,太累了。等蘇任啟再次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他感覺周身酸痛還感冒。蘇任啟知道若不是這段時間天堅持鍛煉,估計靠這身子骨昨天早就掛了,想想都后怕。
蘇任啟喝了一碗和尚送過來的粥。他詢問了一下于成志的情況。和尚說:還在昏迷。不過和尚告訴他寺里也有療傷藥,請他不用太擔(dān)心。
喝過粥后,蘇任啟又昏昏地睡了一覺。等他再次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這時候他感覺周身還是痛,好在他退燒了,整個人也感覺舒服好多。他已經(jīng)可以勉強下床走動走動。
和尚過來告訴他,于成志的刀傷有些深,但并不中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又在河里泡的時間長,所以身子虛弱,暫時下不了床。
蘇任啟忍痛撐起來,過去看看于成志。這時候于成志剛剛醒過來。他的樣子是面色蒼白而且目光呆滯。他知道蘇任啟過來看他。他還是強扭過頭來看蘇任啟。
“對不住了,元信兄弟,差點連累你丟了小命?!庇诔芍菊f道。
“這次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碧K任啟說道。
“只要這次能活著回去,人前我是大人,人后我們就是兄弟了?!庇诔芍菊f道。
蘇任啟知道此時的于成志說得很真誠,只有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才會格外珍惜生命和熱愛生活,這一點不假。
在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以后,蘇任啟也深深感覺到這伙山匪不除,整個江州府衙難以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