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秘人
按照于成志的計劃，今天初審張氏謀殺親夫一案。巳時一刻于成志升堂，蘇任啟在旁。于成志一拍驚堂木大喊一聲“帶張氏”，馬上有衙役將張氏帶到堂中跪下。
“張氏你可知罪？”于成志喊道。
“回大人，民婦殺死李更乃出于正當防衛(wèi)?！睆埵匣卮鸬?。
“你且出來聽聽，若有虛言，大刑伺候?！庇诔芍菊f道。
“回大人，當日李庚打民婦，還揚言要打死民婦，民婦出于無奈故而下毒殺死李庚?！睆埵险f道。
蘇任啟付在于成志耳邊說了幾句話。
“啪”
于成志再拍驚堂木。
“大膽張氏，李更這幾日已經(jīng)生命垂危，連門都出不了，如何有力氣打你，分明是伙同他人殺死李庚，你居然還敢狡辯，難道你藐視本官，藐視王法不成?！庇诔芍菊f道。
“大人，民婦說的句句屬實?！睆埵险f道。
“大膽張氏還敢狡辯，來人先給她五十大板，再拖回獄中，待秋后問斬?！庇诔芍菊f道。
張氏聽到問斬時慌了，不斷磕頭叫饒命。
“爾等罪大惡極，叫本官如何饒你?！庇诔芍菊f道。
“回大人，民婦如實招來就是?！睆埵险f道。
張氏說到這個，蘇任啟與于成志對望了一眼心想：有門。
“此乃郎中劉氏與民婦所為，前日劉大夫來我家中為丈夫李庚問珍，見李庚的病已是無力回天，但又說曾有人找過他愿意出錢給衙門制造點麻煩，因此劉大夫與民婦合謀毒死無藥可救的李庚，掙點銀子過日子?！睆埵侠^續(xù)說道。
“那劉大夫如今身在何處？快快從實召了來?！庇诔芍镜?。
“那劉大夫，名叫劉其，乃安泰路中百草藥鋪坐珍大夫?！睆埵匣卮鸬馈?p> “李立仁、張順、顧德召、汪尚武何在？”于成志喊道。
“在！”李、張、顧、汪四人回答。
“命爾等四人，前往安泰路將劉其捉拿歸案?！庇诔芍菊f道。
“領(lǐng)命?！?p> 李、張、顧、汪四人回答后便出發(fā)了。
因為是在公堂之上，所以于成志與他們四人說話的方式別有不同，這也是程序之一，代表王法森嚴。
在李立仁、張順、顧德召、汪尚武捉拿劉其回來之前，審理暫時停止。但等待的時間并不算長，兩刻鐘以后，他們四個便將劉其帶到堂中。
這劉其也是四十幾歲的郎中，面色精瘦，山羊胡須，看上去更象是個算命騙子。
“啪”
于成志又是一拍驚堂木。
“堂下所跪可是劉其？”于成志喊道。
“草……草民正是劉其?！眲⑵鋺?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道。
蘇任啟心想：這樣的奸人，在這里倒是老實了。事實表明，越是奸詐的小人就越貪生怕死，所以沒有骨氣的人越容易去當漢奸。
“那李庚之死一案，張氏已經(jīng)如實招了，本官也希望你盡快如實招來，以免一頓皮肉之苦”于成志說道。
“回大人，此事與小人無關(guān)，小人也只是個中間人，前幾日有個蒙面書生來道鋪中給小的五百兩銀子，替他為衙門制造混亂，事成以后還有重謝，誰知我與張氏合謀毒四李庚以后，那人再也沒有露面，我也是受害者。”劉其說道。
蘇任啟付在于成志耳邊說了幾句。
“啪”于成志再拍驚堂木。
“受害者？當真荒謬，你身為大夫職責(zé)本應(yīng)是救死扶傷，如今卻聽從他人指使合謀毒害他人，竟然還敢說與你無關(guān)，我看是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于成志氣憤道。
“來人，先給他來二十大板，以泄民憤?！庇诔芍纠^續(xù)道。
今天的審訊暫時先到這里，有些衙役會覺得這樣的審訊有點有頭無尾的感覺。沒有辦法，因為這個劉其已經(jīng)說到一個蒙面書生的事情，這很可能會牽連到京中的大案里面去，所以蘇任啟只能建議于成志私下再提審，以免走漏風(fēng)聲。
退堂以后，于成志、蘇任啟、上官箐隨便叫上李、張、顧、汪四個護衛(wèi)來到于成志書房中商議。京中大案的事情，四護衛(wèi)以前是還不知道的，但是從接到這個案子，將近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與對手有過真正的接觸。于成志需要多幾個人手，所以就把他們四個也招來了。這也是蘇任啟的建議，因為蘇任啟已經(jīng)有些懷疑的人物，所以他打算讓他們?nèi)ザ⑸摇?p> 在書房中，大家還在猜測那個蒙面書生到底是主謀，還是跑退的，一時難辯。不過他們所設(shè)計的局讓刺史府的衙役忙于奔走四方，就足以證明蘇任啟之前的判斷沒有錯，而且他們調(diào)查的方向正在往他們的核心走，所以他們才這么著急在城中制造混亂。
入夜以后，于成志、蘇任啟私底下在于成志書房中提審劉其，至于上午打他二十大板，其主要原因是其行可惡，也為入夜后提審打掉他心中幻想。果不其然當劉其被帶到于成志書房中，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案情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月的時間，經(jīng)審問結(jié)果是那個蒙面的書生似乎成了本案的關(guān)鍵人。
而張氏伙同劉其謀殺李庚一案只不過是京中大案中的一個支節(jié)，張氏并沒有見過蒙面書生，所以留住也沒有多少用處，蘇任啟建議直接把她收監(jiān)。據(jù)劉其交待，他雖然沒有見過蒙面書生的面目，但是可以他在人群中辯認出他的聲音，所以留住他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將功補過。
蘇任啟與上官箐平時活動的目標太大，據(jù)蘇任啟估計他們兩個的行蹤早被盯上了。經(jīng)蘇任啟再三思量，暫時讓上官箐專管商業(yè)執(zhí)法隊的工作，讓李、張、顧、汪四衛(wèi)隊喬裝打扮分別去監(jiān)視蘇任啟指定的目標。所得到的線索，于成志再秘密向大理寺那邊蒙大人匯報。京城中的百姓生活如常，刺史的衙役們也在各自的崗位上，總之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私底下卻是正邪兩方在斗智。
一直以來，對方為了阻止蘇任啟等人往下查，對蘇任啟使的絆不在少數(shù)。他都只是當它們是些小事一樣的處理掉，然而其中還是有一件事情把蘇任啟惹怒了。
那天下午，蘆豐縣的縣令帶著一個小伙來到刺史府中報案說：昨日京城東門外百里處大石村被山匪屠了，全村二百余人被殺。在被殺害的人里頭包括老人小孩一個都沒放過。他們村僅有幾個在外打獵當夜未歸的年輕人幸免于難。聽到這個消息時蘇任啟正在街上巡視，聽到是大石村又是百里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文萱姑媽他們那個村莊，于是他派人到英雄會把阿塔帶到刺史府。讓他來看看來報案的是不是他們村的人。
當阿塔來被帶到于成志書房時，那人喊道：“塔兄弟，你父母妹妹全被殺死，嘟嘟麗被一桿長槍釘在柱子上?！睋?jù)李立仁事后回憶，當時蘇任啟坐著，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當聽到嘟嘟麗被殺死時，他們聽到“啪”的一聲蘇任啟放手的那張桌子破了個大洞，足見他內(nèi)心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