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個陌生人
依照蘇任啟的建議,宇文萱前段時間,從百姓手上買下靠近皇城東大門的一塊地皮,這塊地皮原屬于宅基地地皮,所以并沒有觸犯到土地買賣的相關(guān)條文。地個地方夠?qū)挘院罂梢愿沅N售百貨、餐飲娛樂一體的商業(yè)區(qū)。這里離三元坊還不算遠,只要到時候弄的動靜夠大,完全可以把三元坊那邊的顧客給吸引過來。
從發(fā)展的速度來看,過不了幾年,三元坊那邊也會擴張到這里,所以蘇人啟一點也不擔心土地會貶值的問題。宇文萱她具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只要蘇任啟不時抽出一點時間幫她策劃一下,其余的都由宇文萱自己去操作。有時候,宇文萱也會委派她的丫鬟或者表哥去幫她代為傳話。至于“英雄會”這邊已經(jīng)走上正軌,宇文萱也不用去操心,人手不夠時請個人就行,等那邊做起來以后,還不知道缺多少人。這里缺人無疑幫老于一把,在城鎮(zhèn)常駐居民就業(yè)安置這塊,每個府衙都有一定的硬性指標。為了安置這些硬性指標,當?shù)馗镁褪翘湾X也要做好的政*治任務(wù),所以說這無疑幫了老于一把。當然幫他完成這些指標后,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于成志也給這些安置城鎮(zhèn)常駐困難家庭人員的店鋪在賦稅方面給予很大的優(yōu)惠??梢哉f蘇任啟的建議即幫助了朝廷,同時也幫助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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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消息也是破案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一有風吹草動,信息馬上傳回到刺使府中。于成志與蘇任啟必須拿到第一手資料,好做下一步的部署。今天上午在于成志書房例行舉行的消息討論會早早便結(jié)束了。眼看還沒有到吃中午飯時間,蘇任啟與上官箐回到自己辦公的屋子里。對于上官箐不時在自己眼前“失蹤”的事情,蘇任啟已經(jīng)疑惑很久,今天想借機問問她。因為他也怕這個倔強的女孩,有時候碰到困難都不肯找他幫忙。
“阿箐,這幾天你是怎么了,時常找不著你,你再這樣的話,我以后要罰你才行。”蘇任啟笑道。
“嘻嘻,你想罰我?怎么罰?我也想知道?!鄙瞎袤湫Φ馈?p> “呵呵,當我找不著你的時候,一旦你回來便罰你親嘴?!碧K任啟說道。
“嗬,你這人想要占人家便宜還辯出許多理由,我就是去見了個人,放心得很,你以后便知道了?!鄙瞎袤湔f道。
“聽說前天,你去見了云陽公主,這是怎么回事,回來后,嘴巴這么緊,今天上午我才知道?!鄙瞎袤淅^續(xù)說道。
“嗨!之前我也并不知情,去了才知道,云陽公主便是那個李恭柱?!碧K任啟說道。
“是她?我早看出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原來她早對你有畜生想法?!鄙瞎袤湔f道。
“什么畜生想法,哪有你說得這么難聽。”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聽出上官箐有點吃醋,說完走到她身邊。
“還聽說你幫人家寫了情詩;早跟你說過了,以后少在外頭寫詩,被人家注意太多對開展工作不利。”上官晴很明顯吃醋道。
蘇任啟抱過上官箐直往嘴上親。
“說這個你親我干什么?”緩過氣后上官箐說道。
蘇任啟心想:當我是白癡嗎,女朋友吃醋的時候,是占她便宜的最好時機。
“因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公主?!碧K任啟笑著說道。
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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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上官箐去找人了,又沒有跟蘇任啟在一起。但是既然她已經(jīng)說開了,那肯定就沒有什么事,至少蘇任啟知道她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蘇任啟與往常一樣來到英雄會,準備吃午飯。自從英雄會開張以后,它在京城中江湖人的地位迅速崛起,成為江湖中一個信息交換站。這里每天都是人滿為患,經(jīng)營方式也由原來單一烤肉和包子,再增菜譜。盡管后來蘇任啟再把旁邊的兩個鋪面再拿下,再打通擴張,但還是遠遠不夠。
這里是京城,是一個國家的心臟,又有官家背景。小江湖的存在就好比央視傳媒,其地位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特別到吃飯的時候人更多,但是不管客人有多少,蘇任啟都好找座位吃飯,因為他是老板,這還有什么說的。
今天,蘇任啟入坐后先喝口湯,還沒動筷條。他是南方人,有飯前有先喝湯的習慣。此時他看見門口進來三個人,其中兩個五十來歲,一個三十多歲。一位老者頗具威儀,一位老者象個大儒一副飽讀詩書的樣子。那個年輕的漢子,身體壯實,據(jù)蘇任啟判斷應該是個武功不錯的人。他們來到門口望了望,看見店里已經(jīng)坐滿人,只有蘇任啟這桌只有他一個人,便往他這里來了。
“敢問公子可是一個人坐?”那位象大儒的老者問道。
“是了,老先生。”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望了一下四周,確實也沒有其他位置了,反正是自家的生意,來了客人怎可讓他們再走。
“幾位先生,如果實在找不著座位,不如不嫌棄就坐這里好了?!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那位象儒者的老人家望了一下另一位老者,只見他點了一下頭。
“那敢情好,謝謝你啊公子。”那個象儒者的老者說道。
蘇任啟心想:這老者說話甚是有禮貌舉止儒雅,在這樣的世道里,這位老人屬于高素質(zhì)人群了。
兩位老人先坐下,年輕的漢子便朝柜臺里小二招手。
“小二,好酒好菜往這里端?!蹦贻p的漢喊道。
他的聲音很大,而且行為粗狂,店里許多客人都往這邊望過來。那兩位老者不禁鄒起了眉頭,往漢子望去。那漢子見兩位老者望過來,乖張的神色馬上收斂起來。
“不好意思,叨饒公子了?!蹦莻€威儀的老者終于開口。
“哪里,哪里,蘇任啟說道。因為每天來到這里的人,大多是跑江湖的,大聲嚷嚷的事情蘇任啟是見多了,所以并不在意。
“老朽杜如海,這位是王白,那位是蘇定方,敢問小哥這打扮可是個讀書人?”那個象儒者的老人說道。
那個叫杜如海的老者這么問,他也不奇怪,因為現(xiàn)在店里面的其他客人,大多是跑江湖的,哪里有他這樣的書生打扮。
“回老先生的話,晚生蘇元信,書略讀少許?!碧K任啟說道。
蘇任啟見人家有禮貌,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
他們說話間,幾位點的菜陸續(xù)上桌。
“來來,蘇公子一塊吃好了。”那個叫王白的老者微笑著說道。
“請”“請”“請”“請”幾個人每人都說了一遍,便開始動筷吃起來。
“蘇公子,你常來這里吃飯?”王白問道。
“是的常來,午飯幾乎天天在這里吃,哈哈?!碧K任啟笑著說道。
蘇任啟的微笑打破這種嚴肅的氣氛。
杜如海與王白對望了一下,也笑了。
“蘇公子有點意思,難道蘇公子也喜歡聽這些江湖傳聞?”杜如海說道。
“回杜先生的話,并非都是如此,這里不僅是有江湖傳聞,還朝廷方面的,生意方面的,若是一個讀書人,沒有了消息來源,那好比一個人耳朵聾了一樣?!碧K任啟說道。
“嗯,對,不錯,不錯,確實是如此,公子的的喻很是恰當?!蓖醢渍f道。
“年輕人能有關(guān)心國家大事的想法,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蓖醢桌^續(xù)說道。
“謝謝王先生,小可也就好這口而已,說什么好的開始,那都扯遠了,哈哈。”蘇任啟笑道。
“聽蘇公子的話里,好像蘇公子是公門中人?”杜如海問道。
蘇任啟心想:這老先生真是好眼力。
“先生明鑒?!碧K任啟說道。
蘇任啟沒有說是否,但就當回答了他的話。
“眼看天下局勢馬上大定,蘇公子對這朝廷的局勢怎么看?”王白說道。
蘇任啟好奇地看見——那個叫蘇定方的漢子在一旁任旁邊兩人聊什么,他只聽,以句話都沒講。
“又或者說,這朝廷政*策有哪些不對之處?”王白接著說。
“這個還真不好說,特別是咱們這樣普通人的身份,說了只怕意義不大。”蘇任啟說道。
這個話題因為事關(guān)朝廷,正所謂臣論君非,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對此蘇任啟顯得格外謹慎。
“但說無妨,哈哈?!蓖醢仔χf道。
他笑得倒是有點灑脫。
“對于如何判斷外面事物的對錯,是很難說的,那不過是別人在你意識中埋下的標準,是你判斷外在事物的依據(jù),盡管它們都不一定全是正確的?!碧K任啟沒有直接回答說道。
蘇任啟的這段話源自他大學時看過索羅斯的《金融煉金術(shù)》,放在現(xiàn)在市場經(jīng)濟中比較好理解,他不知道眼前的幾位陌生人明不明白。
“可以說人類的思維束縛在于物質(zhì)生活和精神生活來源于同一個地方,所以說我身在其中,朝廷的政策好壞還真不好說了?!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蘇任啟這說法有點中庸,又象是把問題往外推。他對陌生人能說的暫時也只能到這份上。
聽蘇任啟這么講兩位老者嚴肅起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難得,蘇公子的眼光倒是看到我前面去了?!蓖醢渍f道。
“老杜你也說說看。”王白又說道。
“善言天下者,必有驗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厭于己;如此,則道不惑而要數(shù)極,所謂明也?!倍湃绾Uf道。
“蘇公子果然見識非凡,佩服,佩服。”杜如海又說道。
“那蘇公子認為現(xiàn)在朝廷政*策還需要點什么,才能強國?”王白繼續(xù)問道。
“是教育,教育從娃娃抓起,國家現(xiàn)在最需要人才?!碧K任啟想都不想便說道。
“皇帝是個好皇帝,你們等著看吧,將來這里將是個最強大的國家?!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當說到皇帝時,那個蘇定方緊張起來。
蘇任啟說完起身,準備回刺史府辦公。
“蘇公子準備要走?”王白急忙問道。
“與其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哈哈”蘇任啟回答便走。
哈哈……
哈哈……
那兩位老者還在里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