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鄧恩說過他是曾經(jīng)被實驗對象的實驗體,但白月魁親眼見到還是有些恍惚。
這時候,她的腦海中不禁也閃過對實驗體的印象。當初為了研發(fā)出天使系列藥劑,許多監(jiān)獄中的死囚犯也被會被當作實驗體。
所以鄧恩以前也遭受過那種非人的折磨過嗎?她將目光投向身旁的鄧恩,卻發(fā)現(xiàn)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這里的一切。
這個地方仿佛一個交點,將他的過去和現(xiàn)在鏈接,兩端截然不同的人生被強行擰在一起。直到回到這個節(jié)點,他才很更深地尋找這個節(jié)點的蛛絲馬跡。過去的自己才會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沒有思考太久,答案雖然被時間掩埋,但是他知道,如果有一天可以真正站在瑪娜面前,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緩緩收回目光,鄧恩對夏豆說道:“那邊就是小A的主機,你們?nèi)タ纯茨懿荒芑謴?fù)她的數(shù)據(jù)吧?!?p> 說完,沒有再管他們,鄧恩走到盛放十號實驗體的器皿面前,它依舊安靜地躺在里面。他上次帶回的物資,小A說還能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候,白月魁緩緩走過來,望著里面那朵奇形怪狀的花,“這就是你說的另外一件源質(zhì)武器嗎?可是我并沒有從里面感知到生命源質(zhì)?!?p> 她側(cè)過頭看向鄧恩,見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原本我覺得它和小八一樣,可以花型兵器什么的,但現(xiàn)在看來那個猜測是錯誤的,它應(yīng)該有別的用處。”
白月魁抱著刀,略微思索了一下,“半瑪娜態(tài),這難道又是一個瑪娜生態(tài)和地面原有生態(tài)的基因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嗎?”
鄧恩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但是打開看看就知道了?!?p> 他覺得沒有那么簡單,賴大師告訴過他,馬克就是瑪娜和人類基因結(jié)合的產(chǎn)物,但是他感覺馬克和這株花有很大區(qū)別。
說完話,他直接打開溶液過濾系統(tǒng),里面的水位很快就開始下降,同時十號實驗體也隨著溶液一同緩緩下降。
整個過程中,鄧恩緊緊盯著這株奇異花朵,精神力高度集中,隨時準備應(yīng)對意外。
白月魁也沒想到他說開就開,與之一同看著這株花,它身上的紋路清晰可見,乍一看覺得很美,但是白月魁知道,越美麗的東西或許意味著更高的危險。
那邊打開了主機的夏豆他們的注意也被吸引了過來,看著那緩緩被打開的實驗器皿。
只是……
直到溶液全部排干,這株花掉到溶液底部,都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它就好像是一朵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花一樣,靜靜的躺在地上,花瓣上還沾著一些水珠。
鄧恩和白月魁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白月魁嘗試著說道:“死了?”
鄧恩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不過沒有放松警惕,他伸手進去拿住它。
“你小心一點?!卑自驴滩蛔√嵝训馈?p> 鄧恩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p> 說著,他把十號拿出來,放在手上仔細端詳。
這朵花并不大,長度大約八十公分不到一米,它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鄧恩的手上,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鑒于瑪娜生態(tài)的奇異,他們對于植物能夠擁有意識甚至和動物一樣并不奇怪。甚至他們看到這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植物才會覺得奇怪。
鄧恩皺了皺眉,做出判斷,“它不是源質(zhì)武器?!?p> 他把這朵花翻來覆去,揪揪花瓣,扯扯根莖,甚至想要掐下來一部分組織,但是被白月魁攔了下來。
鄧恩將十號遞給白月魁,說道:“帶回去種上吧,它沒這么簡單?!?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到另外一邊。
小A臨走之前已經(jīng)把實驗室打掃得很干凈,但唯獨留下一面墻壁,她沒有去清掃。
鄧恩沒有問那是什么,因為他已經(jīng)猜到了。
將手掌放在布滿灰塵的合金壁壘上,下一刻手上青筋暴起,鄧恩一聲沉喝,全身的力量都作用向這堵墻。
一瞬間,方形的縫隙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隨著鄧恩持續(xù)使用猛力,裂紋越發(fā)明顯,不斷擴大!
直到,嘭——
在鄧恩的怪力之下,堅固的合金鋼板也抵御不住,更何況它原本就是一扇大門,只要與墻壁的連接處斷裂,它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被推飛出去。
鄧恩所站立的地方頓時被掀起的灰塵淹沒,過了好一會,他的身影才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他沉默地看著那被他打開的地方,白月魁和碎星走了過來,也看過去,他們同時一愣。
這被打開的另一邊,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太多太多!
只是一眼望去,碎星就判斷這里已經(jīng)不比他們的生存基地小了。
只是如此還不夠讓他們驚訝,外面的場景才更加令他們側(cè)目。
四周都是科技感十足的建筑設(shè)施,就連白月魁看到,都會有種自己回到幾十年前災(zāi)變還沒發(fā)生的都市中的錯覺。
更讓人驚訝的是,地面上鋪滿了骸骨,白骨遍地甚至被灰塵淹沒了一半,它們的密集程度令人發(fā)指。
對于經(jīng)歷過災(zāi)難的人們,死這么多人它們也不不會感到多少意外。
可是,死掉的人變成了白骨,才讓人意外。
頓時,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即便他們是進化人類,一時間有有些難以適應(yīng)。
鄧恩面無表情走了出去,他的判斷沒有錯,Miracle實驗室是Miracle實驗室,三號庇護所是三號庇護所,它們并不能混為一談。
而眼前這出現(xiàn)在他視野之中的,才是真正的三號庇護所,實驗室只是悄悄建在這里,算是它的一部分。這里還有許多地方?jīng)]有完工,但是建設(shè)這里的人都死去了。
白月魁也走了出去,看著滿地的尸骨,她嘆了口氣,“有人朝這里投放了大量的生化武器,這些人并不是死于瑪娜生態(tài)?!?p> 末日之中,最可怕的也許并不僅僅是災(zāi)難。還有那崩塌的信念,扭曲的人性,罪惡的陰暗……
有時候,它們比災(zāi)難還要可怕得多!
他突然說道:“生命的價值該用什么去衡量?”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燈塔上以基因決定身份,這里死掉的人類以財富決定生存資格,可這些人又被那些底層的人類瘋狂屠殺。
那么,他應(yīng)該以什么去衡量這個世界?
棄筆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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