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爆發(fā)
秦川嘴里泛起陣陣苦水,老婦的模樣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十分的猙獰可怖,秦川有些膽顫心驚。
老婦大張著嘴,像是在吶喊,雖然秦川是剛剛趕來的,但是那股無奈和痛苦如同親眼目睹一般。
“什么!不到三個時辰?”
秦川驚呆了,在得知道蛇人老婦駕鶴西去才短短三個時辰,內心的驚訝控制不住大聲說道。
當時見到蛇人小孩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天了,這老婦僅死亡了三小時,從這外表看上去人像是已經(jīng)沒了一個星期。
要是這老婦隔了一天豈不是成了干尸,那七日估計都化為白骨,風吹骨架響了。
一想到這秦川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如此恐怖……”
看著秦川眉頭緊緊鎖的模樣,一臉的焦灼,月媚看著秦川的眼睛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能看出來嗎?”
月媚的語氣像是有些懇請的感覺,秦川回道:“你們不是按照典籍上的丹藥給治療好了嗎,這老婦你沒給嗎?”
月媚眼神有些躲閃,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眾人,低下了頭,語氣卡頓,“本來她不是這樣的,都因為我?!?p> “因為你?”
月媚點了點了頭,“她正是服用了我的丹藥才加速成了這副模樣,我,我對不起大家?!彼÷暷剜?。
“什么!”
人們臉色大變,手指不停的扣著喉嚨,要不是嘴巴的寬度有限,人們恨不得將整個手伸進去,一個勁的催吐,入目如耳的都是人們催吐的模樣和聲音。
這巨大的刺激,蛇人們面色紅潤得恐怖,眼角的眼淚一道又一道的流下來,不停地咳嗽要將吃下的丹藥全都給嘔吐出來。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也會變成她這個模樣?。??”蛇人們神情慌亂不堪,無奈、痛恨,有的蛇人撕心裂肺的吶喊著。
“怎么不早說啊,假藥害死我們了!”
有的人瞳孔睜大到極限,除了微張著嘴巴,沒有其他的表情,眼淚如洪水墻坍塌般傾瀉而出,淚水告訴了一切。
一部分沒事的蛇人為自己和家人感到慶幸,臉色竟然掛著些笑容,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也許蛇人們現(xiàn)在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對月媚的白眼,在平日里月媚是首領,是部落里尊貴的的煉藥師,走在路上,人人都要給她個面子,要向她問好。
現(xiàn)在月媚就像是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還在乎什么地位,在乎什么實力,也許蛇人們已經(jīng)把自己當將死之人了,情緒已經(jīng)到達崩潰的界限了。
“安靜!”美杜莎的話語如寒冰般,仿佛將周圍的溫度降到冰點。
要不是美杜莎女王在場震著,出現(xiàn)什么拳打腳踢的也說不定,可現(xiàn)場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一道氣浪將往人們身上一震,一道黑影冒出,來到月媚身前,往周圍冷目一掃,一股殺氣瞬間彌漫開來,蛇人們不由得一顫。
來人是首領南蛇,看著月媚如此的表情,不由得心痛,他弓下腰,安撫著月媚,“我相信你不少故意的,要是他們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們。”
南蛇想要撫摸月媚的頭發(fā),被她躲開,她低著頭不敢看眾人,嬌軀微微顫抖著。
秦川:“看這情況,你那丹藥應該有用不過是暫時的,可能那味不了解的藥材加上丹藥和里面的某些東西摻和在一起導致了如此,起了加速的效果?!?p> 而這一切都是秦川的猜測。
月媚慌了,語氣伴隨著一些抽搐的聲音,“都怪我,都怪我,秦川你再想想辦法?!?p> 秦川嘆了口氣,“人已經(jīng)走了,節(jié)哀吧。”
“不好了,出大事了?!薄吧叽髮毢蜕咝氌s來,彎著要一陣連續(xù)急促的喘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了有人復發(fā)了?!?p> 短短幾分鐘又有幾個個蛇人侍衛(wèi)跑來,焦灼和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和蛇大寶兄弟一模一樣,果不其然又是復發(fā)的消息。
聽到如此消息月媚蛇尾無力的盤著在地上,雙眼無神,眼睛黯淡無光,嘴唇輕輕的上下開合,“完了,一切都完了?!?p> 相對于月媚美杜莎的反應:黛眉微豎,輕咬著紅唇,眉間隱約出現(xiàn)“川”一般的神情。
如此緊張嚴肅的表情,秦川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當時秦川剛來時都沒有如此神情,雖然嘴上不說話,但是對族人的擔心流于表面。
美杜莎緩緩上前,微側著腦袋,余光看向盤坐在地的月媚,威嚴的說道,“如此大的錯誤,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好好反省,晚上自己來找我!”
光是這冷冷的話語都讓秦川一時間覺得汗毛豎起,待她再看到秦川時說道,“人類你最好趕緊跟過來?!?p> 秦川快速的點了點頭,看著月媚無神的瞳孔,思緒不知道已經(jīng)飛發(fā)到了何處,目光直視著前方,有些呆滯,嘴巴里輕念叨著什么。
一個人如此大的變化,眼前的月媚讓人覺得有些陌生,自己雖然不少很了解月媚,但是這么說也是在煉藥方面交過幾次手。
這副模樣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許是這次真的刺激到她了,連這表情都覺得也許呆滯。
“哎,好之為之吧?!鼻卮ò矒岬溃瑴蕚淦鹕?,月媚突然再一次拉住秦川的一只手,她白皙的雙手慌亂的握住秦川的五指。
從她柔軟的雙手里冒出一股寒意,秦川情不自禁感嘆道:“她的雙手竟然如此的冰冷。”
秦川目光看向一旁,果不其然南蛇的表情咬牙切齒,看著秦川干瞪眼,那股怒火勁都快要撲到秦川的臉上來。
可是南蛇除了干發(fā)怒,沒有其他動作,甚至沒有威脅秦川一句話,南蛇知道現(xiàn)在能安撫月媚的只有同樣是煉藥師的秦川了。
只好將這股怒火暫時按了下去。
“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計劃,不應該自作聰明的,都怪我?!?p> 月媚這副表情秦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輕輕將雙手推開,“別急,這不是還有我嘛?!?p> 秦川趕緊起身離開,朝著事發(fā)的地點走去,看著她小跑的背影,月媚的嬌媚的臉上滑下一道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