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僅此一支哦(一更)
墨子痕虛虛的攬著她扶起來。
江徊要他別出聲,他就真的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江徊說。
雖然可能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但是江徊真的是第一次對他展現(xiàn)出這種明晃晃的占有欲。
他不學(xué)心理,不知道江徊想的是什么,為什么會這般。
可是他很貪心,他就想看著江徊這個樣子,甚至更想得到她的心。
江徊抬頭,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毫不忌諱的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動作露骨又明目張膽。
跟傳統(tǒng)的規(guī)矩與信念全然不同。
她眼尾稍稍上挑著,雖是男裝,可也擋不住她的那點女人的風(fēng)情。
在場的人:“?。。 ?p> 墨子痕:“……”
他整個人一下都有些飄飄然。
跟之前江徊的親近不一樣,這次是真的親了。
真親了。
親了……
季淵哎喲了一聲,捂住眼睛,“非禮勿視?。 ?p> 看著像是家事,他不好摻和。
但是不妨礙看熱鬧啊。
誰知道這熱鬧還真的越來越熱鬧了。
楊青唇瓣都有些顫,她沒忍住站起來,指著江徊,“你!你……!不知羞??!”
江徊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痕哥都沒罵我,你一個局外人,跳什么腳?”
“是吧痕哥?”
她說完還不忘反問墨子痕。
后者抿了抿唇,特別認(rèn)真的嗯了一聲。
挺純情。
江徊笑了起來,她站起來,跨過面前的桌子,走到楊青面前。
她比楊青高了半個頭,特別是男生的靴子都帶了點墊高。
江徊看她的時候還稍微低了點頭,“楊青姑娘,少跟我談什么先來后到,若是你跟他兩小無猜天生一對,怎么這會都沒能得到他的心?反而讓他心悅于我?”
“還有,你上次擺折了的那根發(fā)簪,我就不需要你賠了。只不過你不知道吧,那根發(fā)簪是痕哥送我的,僅此一支哦。”
楊青像是被她打擊到了一般,身形都有些搖晃了,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的柔弱。
只可惜江徊不吃這一套。
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盤蔬果,江徊只是手輕輕動了一下,最頂上的那個蘋果就裂開了兩半。
楊青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沒過一會,蘋果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腐爛了。
她驚駭?shù)哪抗饪聪蚪?,“你!?p> “不要對不屬于你的東西有想法,不管你再怎么努力,有些東西都不會變成你的?!苯材樕线€帶著笑,可落在楊青眼里,卻像是惡鬼一般來索命的笑。
江徊估摸著這會的自己挺像電視劇里的那種惡毒女配。
她想學(xué)惡毒女配的戲碼已經(jīng)很久了,畢竟夠狠心,雖然下場都不怎么樣吧。
江徊這會也算是過足了一把戲癮,她滿足的轉(zhuǎn)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然后對墨子痕指著那邊矮桌上腐爛掉的蘋果,“你不是想看嗎?看吧,銀針?!?p> 墨子痕笑著點頭,“好,我看到了?!?p> 墨子介被她嚇得一愣一愣的,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整個人都快彈起來了,“我靠!”
“怎么說話的。”墨子卿瞥了他一眼。
“不是!”墨子介特別著急的想說什么,“徊徊!”
“想罵我?”江徊看他,語氣沒有一點起伏。
墨子介連忙搖頭,生怕江徊誤解他的意思,“徊徊!我覺得你說的對!”
他說完又看向一邊的楊青。
到底還是孩子,學(xué)不會江徊那個兇樣,只能撓了一下頭,盡量以平緩的語氣跟她說話,“小青,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我也知道你不壞,但是你一開始跟徊徊說的那些話就不行了,如果二哥真喜歡你,都不用我們說,他自己都會做出行動?!?p> “而且納不納妾的,這些得看二哥,你說了也不算啊?!?p> 江徊:“?!?p> 她幽幽的看了幾眼,沒說話。
楊青其實跟她說的挺多的,她方才講的時候只是挑了點沒那么茶言茶語的話說出來。
那些話再說一遍純粹就是惡心她的。
她更在意那個很貴的發(fā)簪,特別可惜的跟墨子痕說著,“你送我的那個發(fā)簪,折了。要賠嗎?”
“送你的,不用賠?!蹦雍垡矝]見她戴過幾次,“等晚些時候再給你送個好看的?!?p> 江徊點頭,“行,不要太貴?!?p> 要不然她老想著賣掉折現(xiàn)。
墨子痕捏了捏她的臉,“等會再跟你說?!?p> 他看向一邊的楊青,語氣都不似跟江徊說話那般溫柔了,“楊青姑娘,我讓你跟在身邊,只是因為大哥說你還小,需要人帶著,加上你的身份敏感,我才將你留在身旁以防萬一?!?p> “在下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江小姐。”
江徊看他說得認(rèn)真,恍惚了一下。
如果原主在的話,應(yīng)該會挺開心這話的吧。
她向來都不喜歡社交,身邊呆得久的也只有江緒跟墨衍。
讓這人在身邊一直跟著她,也是因為那張臉。
再者就是他對自己的那點全然信任,在不知不覺中,讓她把墨子痕這人劃到了自己人的范疇內(nèi)。
她也是這幾天到了軍營才發(fā)覺的。
不過都是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江徊一下就釋然了。
既然墨子痕都被她劃為自己的所有物了,那不管是不是喜歡,她肯定不會容許別人沾染半分。
妾也不行。
就算真要嫁,她必須得是唯一的妻。
江徊莫名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電視里的惡毒女配了。
一旦接受了這設(shè)定,她就有些回不去了。
“楊青姑娘,若是你不愿意再呆在墨家,我也可以幫你尋個好人家,認(rèn)你做女兒,過完剩下無憂無慮的一生?!蹦忧湟查_口了。
他只字不提剛才的事,反而問她還愿不愿意繼續(xù)留在墨家。
明顯也是站在江徊那邊的。
楊青哽住了,她偷偷看了眼墨子痕那邊,后者說完話之后,一個眼神都沒再留給她。
她咬住下唇,“我要留在這!”
就江徊剛剛露的那手,手法就很詭異。
她想到有個偏遠(yuǎn)國家曾推崇巫術(shù)那類的信仰。
說不定墨子痕也是被她用什么巫術(shù)迷住了眼,才會這般不清醒。
她必然不能走,讓江徊得逞。
江·無辜·徊:“你要吃葡萄嗎?”
墨子痕搖頭,“你餓了就吃點東西?!?p> 江徊就等他這句,手里搓了搓葡萄皮,就往嘴里丟。
剛咬一口,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墨子痕一點都不驚訝,還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喝吧?!?p> 看著就是知情者。
江徊:“……”
她為什么會把這狗東西劃為自己的人?
江徊面無表情的把咬了一口的葡萄吐到桌面上,然后接過杯子,猛灌了一口水。
很酸。
酸到她人都快要打寒顫的那種。